柳應渠正喝著水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了,憋紅了臉:“咳咳咳咳,娘你別聽這些話。”
譚大娘語重心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柳應渠心想這種事也不是他不想就不做的。
太尷尬了,柳應渠覺得這一定是他最尷尬的時候。
“娘,這是嶽父給我的銀子,我拿了一百兩給你。”柳應渠還貼心的把銀票換成了碎銀子,沈父給他的銀子挺多的。
“是嶽父給我的報酬。”柳應渠解釋一句:“我自己身上還有銀子,娘這些錢你收著。”
“太多了。”譚大娘看著盒子有點回不過神來。
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沈清梧和柳雲華,柳雲願已經混熟了,柳雲願還叫著:“二嫂。”
柳雲華也叫著沈清梧:“清梧。”
柳應渠麻了,你們哥兒之間真的讓他搞不懂。
沈清梧臨走前甚至還把自己的頭髮上的新簪子送給了柳雲華和柳雲願。
沈清梧的頭髮上可不止插了一根簪子。
坐上馬車,沈清梧靠在柳應渠肩膀上:“柳郎,大哥和弟弟好有趣,今天還好好的參觀了一下你的房間。”
柳應渠不可置信:“……我怎麽沒看見你進去了?!”
“當然是大哥和弟弟跟我一起進去的。”沈清梧把柳應渠的頭髮在手中繞了繞:“你一直在和娘聊天嘛,我就去看了看,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
沈清梧心裡有些懊悔,其實他的喜床還是應該買小一點,買小了貼得近,但買小的話,柳郎把他的腿架在肩膀上就不好施展了。
小有小的好處,大有大的好處。
柳應渠回到清水縣後已經到了睡覺的時候,他喜歡泡腳,連帶著沈清梧也跟著一起泡腳。
柳應渠的腳比沈清梧大一些,沈清梧的腳比起他的來說小巧很多,腳裸很漂亮。
沈清梧伸出一隻腳踩在柳應渠的腳背上。
柳應渠:“?”有點委屈。
沈清梧繼續用雪白的腳還踩了踩,力度很輕,癢癢的。
柳應渠:“……”
柳應渠反腳就把沈清梧的腳踩在水下面,翻也翻不了身,白皙的腳趾掙扎了一下沒掙扎動。
沈清梧咬柳應渠的嘴巴:“你踩我。”
冬日的雪開始有些暖了,柳應渠又去拜訪了劉夫子,清水書院放假,他也在家歇著。
看見柳應渠來了也不驚訝,往桌子一旁一指。
柳應渠:“……”坐上去開始看書。
劉夫子講課:“笨,要學會舉一反三,這道題這麽簡單還用我講嗎?”
“不錯,雲水書院的讀書氛圍好,沒多少紈絝子弟。”劉夫子:“我看雲夫子也是一個有本事的。”
他看人一向很準。
“夫子,今年的鄉試你會押題嗎?”柳應渠期待的看向劉夫子。
在鄉試來臨之際,有的夫子會選擇押題,有的押題押得很準被奉為經典。
“誰會去押題,我從不押題。”
劉夫子話鋒一轉:“我押軍政。”
“邊境有點動蕩,你們正巧趕上了這一趟鄉試,可能會考到,但我覺得還是農政的希望大一點。”
歷年來都考農政,只是細微的方向不同,今年不知道會怎麽考。
“好好讀書。”劉夫子瞪柳應渠。
“是,夫子。”柳應渠擺正了態度,給自己抹了一把眼淚。
過完年在年味十足的時候,各地的書生們已經冒著風雪趕回書院了,古戰也抱著自己的兒子戀戀不舍,只能背著書包去讀書。焦鳴帶了很多土特產回書院,還要考秀才的人不會那麽早回去,要考舉人也就是鄉試的人是連夜趕回書院。
刮風下冰雹也不能阻止他們“學習”的心。
柳應渠同樣也是他昨晚才和沈清梧在被窩裡兩個人弄了一回,第二天就要去書院了。
“……”不是吧,他才和老婆過完年啊,昨晚才說了新年快樂,第二天就到書院了。
幸好在雲水縣城他老婆也有宅子。
柳應渠苦著臉去上學碰見了很多張苦瓜臉。
“柳兄,新婚新年快樂。”王灼清看見柳應渠走上前來說道。他穿得很厚,整個人顯得很利落。
不知道為什麽柳應渠從第一眼看見王灼清就覺得他顯得很利落。
“可能是我夫郎的原因,我夫郎就很利落。”王灼清笑了笑,他夫郎就很利落在家用劍切菜和劈柴。
“為了鄉試。”陶然也是縮著肩膀來上學,沈知水要他考了鄉試後才嫁給他,比起柳應渠美滋滋的冬日生活,他顯得有點孤單。
鄉試比起院試要難,錄取的人數也少很多。
柳應渠從早學到晚,每日都是霧蒙蒙的天就去上學,晚上抱著軟乎乎的老婆睡覺。
沈清梧趴在柳應渠的胸膛上,雪白的肩膀還有紅印子在說夢話:“探花……柳郎考探花……”
柳應渠的耳背也有牙印子,腰腹也被咬出了牙印,他也在說夢話:“探花……狗都不考……”
金秋八月轉瞬而來,柳應渠和雲書書院的人出發去寧陽郡了。鄉試的級別要在郡城舉行,不是像院試一樣在縣城裡舉行。
距離太遠了,雲水書院的人都是自己去郡城裡考試。
雲夫子走之前拍了拍柳應渠的肩膀,冷淡的說:“別丟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