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應渠已經習慣了。
他爬上馬車承受馬車的顛簸去寧陽郡城,柳應渠想了想,他還是睡覺吧。
一路睡到寧陽郡城,寧陽郡城比雲水縣城更繁華了,可是柳應渠沒有心思去逛,他到了客棧先洗了一個澡,就把書帶在床上看書。
重點看農政和軍政。
沈清梧其實早就到了寧陽郡城,沈父也來了。他們倆的生意給底下的人做也不會出意外,沈清梧就很緊張:“柳郎要考試了,我不陪在他身邊嗎?”
“年輕人要沉住氣,你要相信應渠,而且……”沈父有些一言難盡:“你太鬧騰了。”
“我跟著柳郎在雲水書院可沒有打擾他讀書!”沈清梧心虛,就是會拖著柳郎在晚上胡鬧。
“你放心,我們現在作為家人最好的就是不要去給他壓力,不要打擾他,讓他好好發揮。”
沈清梧:“……”這他怎麽忍得住,柳郎一個人來寧陽郡城,萬一害怕怎麽辦。
柳應渠第二天適應還良好,跟著王灼清他們一起出門轉了轉,還碰見了古戰和焦鳴。
甚至在茶樓上還遇見了顧煥崇,顧煥崇身邊圍繞了一些人。
這是以前沒有的場景,柳應渠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顧煥崇似有所感,他抬起眼眸也看見了柳應渠,兩個人的眼神對視了一瞬又分別移開了眼神。
“煥崇,你看什麽呢?”一個書生問道。
顧煥崇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第45章 鄉試
寧陽郡城出現了來自十個縣城的書生,小的只有十四歲,大的已經六十多歲都是穿著長袍。在午間吃飯的時候,書生的人最多,畢竟明日就要鄉試了,書生非必要不會踏出自己的房間,把全部的時間拿來複習。
寧陽郡城的一處酒樓,柳應渠和王灼清他們正在等著店小二上菜。
在隔壁桌隱隱傳來說話聲。
“寧陽郡有十個縣,解元卻只有一個,這可是虎口奪食。”一個書生嗅嗅鼻尖的茶。
“要是我們寧陽書院能拿下解元,那剩下的十個縣只能看著了。”
“沒那麽容易的事,但最有希望拿解元的人就是寧陽郡城的林暇。”
各個桌子的人也在談論著鄉試各種規則。
“我出入哪次不是奴仆伺候,還要去住那低低矮矮的考棚!”
一個書生也是憤憤不平:“還只能帶饅頭,幾個饅頭我根本就吃不飽!”
鄉試是由天子欽命的主考官到各個郡城,凡是屬於寧陽的秀才都允許參加這次應試。但街頭藝人,妓院的人,商籍,父母喪事未滿三年的人都不準考試。鄉試在八月舉行也被稱之為秋闈。
這次的考試延續的時間長,要在考場待上三日,對於考生的身體素質也是一個重大的考驗,更有倒霉的考生若是分到出恭的地方,每日還要忍受著臭氣。
除去上廁所考生只能待在號房裡,晚上睡覺只能睡在長凳上。冷熱交織都與考官無關,要是主動棄考就會喪失科舉的資格,除非有特殊情況才能網開一面。
柳應渠一聽也是心中戚戚,這考試環境確實很惡劣。
“柳兄,今日不要吃太多,不然怕明日多去出恭。”王灼清說道。
柳應渠沒點菜,任由他們點的菜,突然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王兄說得對,今日不能多吃也不能大魚大肉的吃,免得鬧壞了肚子。”陶然也深以為然,好不容易三年一次的鄉試可不能毀在飯食上。
“這兩位兄台,你還未介紹。”王灼清看向古戰和焦鳴。
“這是我在清水書院的好友,古戰和焦鳴,這是我在雲水書院的好友,王灼清和陶然。”
陶然癟了一下嘴,他們倆可還是親戚,柳應渠應該叫他一聲哥才對吧,沈知水可比沈清梧大。
雙方行了一禮就算是正式見過了,書生就是這點毛病最多。
他們訂下的是大堂的位置,雙方的人也是志趣相投的人,很快就聊了起來。
焦鳴:“讓我拿個倒數第一就行了,我也沒多大志向。”
“倒數第一還不算志向。”王灼清說道:“我也想拿倒數第一,當個吊車尾就行了。”
從外面進來一撥人穿得富貴,他們左右環視了一下,店小二連忙點頭哈腰的過來:“幾位客人,這裡已經沒位置了,幾位可以去其他酒樓看看。”
“包廂沒了?”其中一個領頭的人頗有些趾高氣昂。
“這位公子,大堂已經沒了,怎麽還會有包廂。”店小二哎喲了一聲,好聲好氣的說。
溫成可不管這些,這已經是他找的第五家酒樓了,他也不想再跑了,更何況他後面還跟著一些人,再帶著他們走,他的面子也落下了,他是一個極為重視臉面的人。
溫成把一錠銀子放在手中,高聲道:“誰今日讓位於我,我就把這二十兩銀子讓給他。”
店小二一聽這話,他也沒法只能任由溫成說,這樣的情況若是你情我願也是可以的,還有的桌面甚至還是拚的桌。
酒樓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但就是沒人上前去拿二十兩銀子,在場的都是書生,誰不是要臉面和名聲的人。
“什麽人這麽闊綽,可惜我還就是不讓了。”
“再等等也會有位置吧,至於這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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