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願在清水縣是見過焦鳴的,焦鳴也把柳雲願當做弟弟一樣,柳雲願又叫了一聲古戰。
顏台:“……”他一直是一個很堅強的人。
在小屋裡沈清梧把自己的大包袱放在小屋裡,柳應渠的小包袱就佔了一點邊角位置。
他們各自換了衣裳,這裡的衣裳輕紗透氣,適合在小屋裡行走。
沈清梧脫下衣裳就滑過水中了,柳應渠也下水了,溫泉裡霧氣彌漫,他趴在一旁,水珠順著脊背往下流。
柳應渠上半身還帶著牙齒印,沈清梧身子泛著紅。
“清梧,需要我給你擦背嗎?”柳應渠說道。
“我自己擦。”沈清梧自己拿著帕子擦背,整個人很放松,目光時不時偷瞄柳應渠,眼尾嫣紅。
柳應渠有些遺憾,他收回眼神,心裡有些躁動。
喝醉的老婆可熱情了。
他本來被譚恆追著問了一路的問題,腦子就有幾分不清楚,一看老婆身上的痕跡,這腦子清醒過來。
他們泡了一會兒就穿上衣服,在外面穿上一層外袍去院裡用午膳。
“柳兄快來,你點你喜歡的菜。”王灼清喊道。
柳應渠快步過去,他坐在一側拉著沈清梧也坐在一旁。
“大哥,雲願這裡。”
柳應渠點了兩個清淡的菜又點了一碟辣菜。
“你這口味……”曲流笑了笑。
眾人也隨意的點了幾個菜,柳雲華還點了一碟水果,他左邊靠著柳雲願,右邊是柳應渠,心裡也不大害怕。
顏台變著法的和柳雲願搭話,柳應渠邊吃菜,心裡沒由來的升起一股警惕來。
柳雲願性子胡鬧慣了,又有柳應渠,柳雲華,沈清梧寵著,這人就更加大大咧咧的。
“顏兄,你覺得你會分在哪去?”古戰插話道。
顏台:“我想去吏部。”吏部掌管文職官吏的任免,考課,升降和調動,還有封勳。這樣的部門才適合他這樣的人。
“我想去戶部。”陶然就是喜歡去熱鬧又有錢的地方。
“那我要去刑部。”古戰說。
“那我跟著古戰一起去刑部。”焦鳴說。
“我去禮部。”曲流也把自己心儀的部門想好了。
王灼清是戰場上的孤兒:“我去兵部。”
譚恆不想去兵部,他糾結了一會兒:“我去工部吧。”
柳應渠笑著調侃說:“你們自己訂的,沒準是下放到地方去。”
這話一說出來引來了小夥伴們的怒目而視。
“你就沒想?”
“當然想了。”哪輕松他就去哪。
他覺得禮部就不錯。
曲流拿著琴彈了一首曲子,柳應渠打著拍子應和,古戰他們喝著小酒,沈清梧含著笑卻是滴酒未沾,今早一醒過來他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眾人吃完飯喝了一點小酒又恢復一些活潑,本來就是二十幾歲的年紀,他們吵吵鬧鬧的,勾肩搭背的,一個用肩膀去撞一撞那個,一個又用肩膀去撞撞另一個。
“譚恆,你一直撞我做什麽?”顏台有些氣。
“誰撞你了,明明是你撞我了。”譚恆反問。
柳應渠上前捂住譚恆的嘴巴,王灼清上前捂住顏台的嘴巴,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你們鬥來鬥去的,不怕成了鬥雞眼。”柳應渠松開手說。
眾人哈哈大笑,覺得柳應渠說話就是有意思,連著譚恆和顏台也笑起來。
“要是以後我在兵部任職了,陶然你去戶部任職,你可不要克扣我的軍餉。”王灼清對著陶然說。
陶然放下筷子:“那要看你表現了。”
“陶大哥。”王灼清賣了一個乖。
曲流:“王灼清,你臭不要臉。”
“柳兄還未說你去哪?你空手套白狼啊。”
“禮部,我要去禮部!”
譚恆語出驚人:“要是我們犯事了,這還要看刑部的古戰和焦鳴了。”
“找打啊,譚恆,你犯事可別帶上我們!”
古戰笑著說:“要是真犯事了,我就大義滅親了。要是被冤枉了,我拚上這條命也要為你們奔走。”
“古哥大氣。”
“古哥糊塗啊。”
沈清梧看著他們各自勾肩搭背,湊在一起笑,他臉上也帶著笑,唇角勾起。
……
小屋裡。
“清梧,他們竟然說禮部沒用,我們禮部招誰惹誰了。”柳應渠委屈控訴。
“我就喜歡禮部。”沈清梧眼睛亮晶晶:“我最喜歡禮部尚書了。”
“……”柳應渠登時沒了表情。
他現在還是一個從六品的修撰,禮部尚書是從一品的官。
他這是要飛上去才行啊。
老婆只是說著玩的,柳應渠安慰自己。
“要當就要當最厲害的一個,當然要當他們的老大了。”沈清梧扳著手指算:“柳郎每年升一個官,升六年就能升上去了。”
柳應渠痛苦不堪,老婆,別說了。
“不過要是柳郎犯事了還要降職,要多預留三年時間。”
柳應渠把枕頭捂在臉上,裝死了。
沈清梧一去看柳應渠: “柳郎你都是狀元,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我就對你特別有自信。”
柳應渠艱難道:“清梧,你的要求能不能低一點。”
“我相信你。”沈清梧吧唧一口親了親柳應渠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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