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應渠雖然去考試也時不時會捎來信,問一些事,帶來一些特產,還給柳雲華和柳雲願買了一些哥兒喜歡的胭脂水粉和首飾。
他們家除了柳應渠也沒識字的,往往就把柳應渠的信拿去給村裡讀書人讀來聽。
這讀的是柳應渠的信,村裡人都要瞧瞧熱鬧。
“親家母,今日我來為你讀讀信。”沈父其實還真有些好奇。
“親家公就讀吧。”譚大娘爽快說道。
沈父拆開信封讀了讀,問候了一下譚大娘然後說自己考了會元,要把他們接進京城。
田地就租給其他農戶,果樹也請人打點。
“我一個老婆子去什麽京城,要去就帶著雲華和雲願去吧。”譚大娘心裡激動,還是有些不敢。
京城可是大昭的中心,她這輩子都不想過能去京城,而且她一個老婆子去了也只是拖後腿。
“親家母,你知道會元是什麽意思嗎?”沈父對上譚大娘迷茫的眼神解釋了一遍。
“應渠這麽厲害?!”譚大娘先是驚訝,隨即就是自豪了。
沈父勸道:“所以接親家母去享福。”
譚大娘笑了笑:“勞煩親家公把雲華和雲願安排上京城去,我還要在這忙會一段日子。”
沈父又勸了勸,譚大娘咬口不答應。
等沈父走後,譚大娘心裡也高興,她衝著柳雲華和柳雲願說:“你們快去收拾東西,跟著沈家的商隊一起去京城。”
柳雲願:“娘,你怎麽不去?”
“你們先去,娘等過段日子就來。”
柳雲願和柳雲華也沒察覺到什麽,他們倆去收拾衣服去了,譚大娘給兩個兒子一人塞了五十兩銀子。
“太多了,娘。”柳雲華連忙推開。
“去京城裡要花的錢還多,身上帶著,應渠給了不少錢,還有的錢我留著給你們攢嫁妝。”譚大娘笑著:“至於應渠的那份,我也給他留著。”
次日一早,沈清梧要的錢和人被沈父送上京城,柳雲華和柳雲願坐在馬車上有些稀罕,沈家的馬車外表簡單,但裡面一應俱全,坐墊非常的軟。
“大哥,我們要去京城了。”柳雲願有些興奮坐不住。
“雲願在外面不能任性了。”柳雲華第一次帶著弟弟出遠門,他心裡告訴自己要沉住氣。
“大哥我知道了,好想二哥。”自從柳應渠成親後去讀書了,他在後山上也沒有抓到什麽獵物,還是要二哥來才能好好抓。
柳雲華不知道為什麽心裡有點慌,他掀開簾子再看了一眼清水縣又放下了簾子。
日子漸漸暖和起來,柳應渠又收到了劉夫子和雲夫子的信。
劉夫子照例一頓鞭策,反正柳應渠是越發覺得應該努力了。
雲夫子說了一些學識上的話,提出了一個要求,讓柳應渠去國子監裡拜訪一位夫子。
說那位吳夫子是他的恩師,要是柳應渠有時間就去幫他看一下。
柳應渠:“!!!”
雲夫子竟然和國子監有關系,一個寧陽郡一個小縣城的夫子和國子監的吳夫子這是什麽意思,按照雲夫子的說法還是恩師。
所以他間接也算是國子監的學生。
國子監就在京城裡面挨著一塊山地,它是大昭最高的學府,下設祭酒、司業,掌管教令;監丞,專領監務。在國子監裡也設立了博士,可以說是所有書生心神向往之地。
而國子監的學生基本上就是貴族和官員子弟,但也有特例,在學業上非常優秀的人可以進入國子監。
雲夫子相當於是柳應渠的師父,雖然還未行正式的拜師禮,但兩個人心照不宣。
這位吳夫子相當於是他的師公。
柳應渠有一個想法,是不是他沒考上會元,雲夫子就不會把他介紹給吳夫子。
不行,他怎麽能這麽想,雲夫子不是這樣的人。
他真是太肮髒了。
“柳郎,你去哪?”沈清梧問道,他今日去了酒樓看了一下就回府了。
“我去國子監。”柳應渠笑著說:“去拜訪一位老前輩。”
“是雲夫子的恩師。”
“拜訪師公怎麽能不帶禮品。”沈清梧眼睛一亮立馬讓人去倉庫裡拿禮品。
“照著貴的拿!”沈清梧對著蔣羅羅說。
在沈清梧的眼裡貴的就是好的。
他還上前給柳應渠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柳郎,要好好表現。”
國子監的夫子可是很有學問,柳郎要是能得到指點在殿試上就更能考探花了。
“姑爺。”蔣羅羅把手上的禮品給他。
柳應渠本想著自己出錢去買的好東西,結果老婆就這麽貼心,只是這也太多了。
“清梧,太多了。”
沈清梧也覺得這樣拿著不好看,他從柳應渠的手中拿著了兩件東西,開心的說:“這樣就好了。”
“好,那我就走了。”柳應渠笑著說。
柳應渠心裡暖洋洋的,他提著禮品去國子監,國子監距離他們這條街並不是太遠,柳應渠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國子監門口。
和清水書院和雲水書院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國子監佔地面積很大,建築莊嚴,牆壁看上去就很貴。
國子監不僅是學習的地方,它同時也是主管教育的機構。
在國子監裡面擔任夫子的人,很多書都是他們編寫而成,這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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