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看著壯壯和於靈開心又羨慕。
“那我也體貼體貼。”於頓道:“言之,你好不容易來臨疆,多待一段時間吧,二公主也是。”
二公主道:“我會待很長一段時間,可能會和四皇弟一起回去。”
於頓暗喜。
蕭烈問:“二皇姐有事在身嗎?”
“我想在這兒種田。”二公主道。
“可以。”蕭烈點頭。
許言之道:“我看慕哥兒的意思,慕哥兒要是明日走,我就是明日走,要是過段時間走,我便過段時間走。”
雲慕道:“我先把藥材安置好。”
許言之點頭。
蕭烈瞥了二人一眼,默不作聲地又悶了一口酒。
幾人繼續閑聊到深夜。
接著各自回帳篷睡覺。
雲慕才沐浴好,看到帳篷外,映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他走了出去,看見蕭烈問:“四皇弟,你怎麽在這兒?”
“走錯路了。”冷冰冰地說完,蕭烈就走了。
走錯路?
在軍營待了那麽久,會走錯路?
而且他們的帳篷差別很大的,好不好?
雲慕看著蕭烈的背影,心裡莫名地湧出一些甜意,於是他晚上睡得很好。
第二日許言之、二公主跟著壯壯、於靈了解臨疆,蕭烈、於頓仍舊忙著,雲慕就和園園繼續安排藥材。
這批藥材眾多,需要分多個地方儲存,雲慕和園園忙了三四日才將藥材安置妥當,這時候地震和奸細也都已經解決,雲慕好像應該回京了。
許言之過來詢問:“你要回京嗎?”
“肯定要的啊。”雲慕回答。
“什麽時候回去?”許言之問。
雲慕停下步子,看向許言之問:“你想什麽時候回去?”
許言之望著雲慕道:“我想再待幾日。”
“我也是。”雲慕道。
兩個人就站在軍營的小路上相視笑起來,誰都沒有注意到遠處站著的蕭烈,他臉上沒什麽表情,雙手負在身後,拳頭緊握,仿佛所有的情緒都攥住了,一旦有所懈怠,將會如巨浪一般將他席卷。
“蕭將軍。”一個士兵走過來行禮。
“何事?”蕭烈依舊看著遠處並肩而走的兩個男子,聲音緊繃。
“營外有人找你。”
“誰?”
“一個少年,說是有東西給你。”
“讓他將東西交上來就行了。”
“他說,他要親自交給你。”
蕭烈皺眉問:“什麽東西?”
一個士兵道:“一枚玉佩。”
蕭烈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腰間,接著抬步朝營外走去。
雲慕和許言之正好看見蕭烈走過,二人的目光跟隨著蕭烈到軍營前,看到一個清瘦少年。
雲慕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一眼認出了清瘦少年是那日蕭烈救上來的。
只見清瘦少年羞怯地看蕭烈一眼,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給蕭烈,許言之驚道:“他喜歡他。”
他指誰?他又是指誰?
雲慕繼續看蕭烈同清瘦少年說什麽,很關心的樣子,好一會兒蕭烈笑了笑。
清瘦少年眼睛發亮地望著蕭烈。
蕭烈點點頭。
然後清瘦少年跑走了。
蕭烈拿著玉佩看了看,掛到了腰間,接著轉身走過來,正好和雲慕、許言之碰面。
“蕭將軍,又是愛慕者?”許言之調侃。
蕭烈繃著臉道:“別亂講。”接著衝雲慕頷首,以示禮貌,然後抬步離開。
雲慕心裡堵堵的。
許言之道 :“慕哥兒,我們去看看二公主吧。”
雲慕點頭。
蕭烈一回頭又看到二人並肩離開,他強行收回視線,進了議事廳商量戰術。
其他將軍們知道蕭將軍不苟言笑,可是現下不僅不苟言笑,而且身上有一股肅殺之氣,仿佛要將周圍夷為平地一般,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不太敢說話。
而這時候雲慕和許言之來到農田,看到弟弟妹妹們開心又勤勞地耕地,他們也受到感染,上前幫忙。
不得不說,接近自然的時候,人真的很容易開心,雲慕幾人一直說笑不斷。
中午在農田間簡單用了午飯,下午天陰了。
擔心下雨,雲慕幾人回到各自帳篷。
雲慕剛歇息一會兒,想到軍醫說過,蕭烈身上有不少舊傷,下雨天會難受,尤其臨疆晝夜溫差大,會更難受,他想去看看蕭烈,便抬步走到蕭烈的帳篷前。
守門的士兵道:“蕭將軍不在。”
“去哪兒了?”雲慕問完就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蕭烈是將軍,他的行為一般都不會向士兵們交待。
果然士兵道:“卑職不知。”
雲慕詢問:“那我可以進去等他嗎?”
“蕭將軍營帳是軍事重地,沒有蕭將軍不得進入。”
也是。
雲慕也沒有為難士兵,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卻有些無所事事,他索性去軍醫帳篷。
軍醫們一個個去其他帳篷換藥熬藥。
雲慕一個人在軍醫帳篷裡,在藥架前走動,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轉頭便看見蕭烈掀簾走進來,身上還系著黑色的披風,一身的涼意。
“四皇弟,你受傷了?”雲慕面色一驚。
“沒有。”蕭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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