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正難過之時,蕭烈忽然像風一樣回來,拿起床上的什麽東西,快步離開。
拿的是什麽東西?
銅色的?
雲慕莫名地覺得眼熟,可是他一時想不起來那是什麽東西,不過他現下最關心的是蕭烈傷情,他轉身追了出去,看見蕭烈進了軍醫帳篷。
他想進去看看。
可是蕭烈明顯不願意讓他看到傷疤,他隻好在旁邊等待。
待蕭烈離開,他進了軍醫帳篷,詢問蕭烈的傷情,都是些舊傷,下雨天會難受,沒什麽大問題,他也稍稍放心。
不過他還想親眼看看,結果接下來幾日都沒有見到蕭烈,倒是許言之和二公主帶著藥材來了。
於頓、壯壯、園園等人特別激動。
許言之和二公主也是開心不已,說起路上的經過,本來應該早幾日到的,偏偏遇上雨天,怕藥材淋到,所以在驛站等了幾日再上路的。
“辛苦你們了。”雲慕道。
許言之道:“和你們比起來,我做的根本不算什麽。”
“都不要謙虛嘛。”壯壯道。
“對了,四殿下呢?”許言之問。
“言之。”蕭烈的聲音響起。
看到蕭烈英俊挺拔的模樣,許言之驚了一下,道:“四殿下,不對,是王爺,啊,應該叫蕭將軍,蕭將軍,你真的變了,高了,英俊了,也成熟了。”
“你也是。”蕭烈嘴角帶笑。
“我們都長大了。”許言之道。
蕭烈點點頭道:“一路辛苦了,休息休息,晚上為你們接風洗塵。”
許言之看向雲慕,問:“那藥材?”
“一會兒我和園姐兒安排。”雲慕笑道:“你休息吧。”
許言之道:“好,我還沒有睡過帳篷呢。”
壯壯道:“我帶毛球去帳篷,靈子你帶咱二妹妹去。”
還“咱”?
雲慕低頭偷笑。
蕭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於靈一把挽起二公主的胳膊道:“二妹妹,走。”
二公主習慣宅在宮中,性格羞澀內斂,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比你大。”
“可我以後是你二皇嫂。”於靈大大方方地說道。
反倒是二公主臉紅了,任由於靈拉著。
於頓看著二公主臉通紅的樣子,突然就有些失神。
許言之道:“有勞二殿下。”
“壯哥兒,帶些驅蚊蟲的。”雲慕提醒。
“知道了。”壯壯應。
雲慕吐了一口氣,想到藥材全部到齊,可以發揮很大的作用,他不由得就露出笑意,就在這時候聽到沒頭沒尾的一句:“他來了,你就開心了。”
他詫異地看向蕭烈:“你說什麽?”
“沒什麽。”蕭烈轉身就走了。
晚上接風宴上,大家都很開心。
徐將軍、臨疆王知道蕭將軍等人都是從小長到大的,感情很好,所以他們說了幾句,就將宴席交給年輕人。
他們一走,壯壯、於靈等人就歡呼起來了。
於頓問:“言之,臨疆怎麽樣?”
“太美了!”許言之道。
“到處都是小辮辮。”壯壯接話。
幾人笑起來。
許言之說明道:“風景美,人美,食物也美。”
誰都喜歡家鄉被誇獎,於頓和於靈一起舉杯敬許言之。
許言之一口悶。
“要是三弟弟和毛蛋也來,就完美了。”壯壯感慨道。
許言之道:“三殿下近來特別忙,毛蛋要當爹了。”
“什麽?”雲慕幾人震驚無比。
許言之笑道:“毛蛋要當爹了。”
“我輸了!”壯壯不服氣地說道:“等打敗琉疆,我立馬和靈子成親生孩子,一次生仨,戰勝毛蛋!”
雲慕幾人笑起來。
席間的氛圍一下輕松起來。
壯壯自己找到另一半,就開始催別人。
園園道:“等我回京城再說。”
二公主道:“我聽父皇母妃安排。”
於頓瞄一眼二公主道:“我、我、我再看看。”
雲慕道:“我已經和父皇說好了。”
“說的什麽?”壯壯好奇地問。
“不告訴你們。”雲慕笑道。
許言之目不轉睛地盯著雲慕。
雲慕瞟蕭烈一眼。
蕭烈昂頭喝一杯酒,修長的手指幾乎將酒杯握碎。
“你們要抓緊,不要給月老添麻煩呀。”壯壯道。
“就你會操心。”雲慕調侃壯壯道:“沒事兒你多看點書,免得別人說你毫無文采,淺薄無知。”
“誰說我呀?太沒有眼光了吧?”壯壯自信滿滿。
雲慕便將自己用壯壯口吻出書被罵一聲。
許言之等人捧腹大笑。
蕭烈也扯了扯嘴角。
壯壯轉頭看向於靈道:“靈子,你看,他們都說我。”
“他們沒眼光,大雅即大俗,大俗即大雅,你看,兄兄的書得到那麽多人喜歡,就說明你也是惹那麽多人喜歡的。”於靈給壯壯分析。
壯壯開心了。
於頓不願意了:“靈子,你怎麽對壯哥兒那麽體貼?”
“壯哥兒對我體貼呀。”於靈驕傲道。
壯壯確實體貼,來臨疆一兩年了,心裡眼裡都是於靈,不管傷心、開心都陪著於靈,為了給於靈采藥治療,在山上待了半個月,後來打敗了一眾追求者,俘獲於家上上下下的心,看到壯壯得到於靈的關心,於頓吃醋,但也覺得理所應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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