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六十年了,再想糾正,只能再用六十年、甚至更多的時間,用新的習慣壓下舊習慣。
俞恆想,生氣不頂用的,他以後得慢慢扭正崽崽。
邊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邊轉身,入目便是殷紅的藤蔓,以及藤蔓上綻放的兩朵粉色小花。
怦怦怦——
俞恆聽見自己的心跳快了好多。
驚心動魄。
等他自己反應過來時,卻見自己的手竟然在向粉色小花靠近。
俞恆臉色微變,迅速收手,將其背在身後,緊握成拳,同時在心裡痛罵自己不要臉。
幾個呼吸後,俞恆終於能夠從容面對西格諾胸膛的豔美。
不受欲氣影響。
不過掃看蟲紋時,對粉色小花也是特意躲避。
俞恆想,還好上面是頭,不是尾,不然從那裡探.入精神力,縱使俞恆都覺得有些尷尬。
但俞恆沒有慶幸多久,他發現在西格諾的植物類蟲紋竟然從肋骨處開始向後腰蔓延。
“……怎麽往後了?”
俞恆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都沒在正面看到蟲紋的尾部。
他記得和佩說,言席元帥的蟲紋就是孔雀紋,大尾巴的尖尖就在肚臍下那麽一點兒,孔雀圖案從頸骨到肚臍下一點,佔據整個胸膛,已經算比較多的蟲紋了。
西格諾的蟲紋是植物類,也從肩頸開始,往褲腰線下蔓延就算了,還在肋骨下開始往後腰蔓延。
這、這蟲紋尾部在哪兒啊?!
俞恆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西格諾褲腰線下,心想這要是在恥骨上就不太妙了,比在啾啾上更令蟲尷尬。
稍作考慮,俞恆決定不往下查看了,要真長恥骨上,他還從其中探.入精神力的話,崽崽大概怕是要羞恥的不敢睜眼看他了。
“崽崽啊,”俞恆坐在西格諾腰側,看小臂遮眼的西格諾,盡可能的正色問,“你蟲紋一直長到哪兒啊?”
說完又擔心蟲紋尾部真長在恥.骨上,西格諾不好意思說,他便補充了一句:“和佩說,用精神力調理蟲紋內能量,就是得從尾部探.入精神力,然後在蟲紋內部走一遭。”
精神力強的,一遭就能提出蟲紋內能量的雜質,精神力一般的,可能得多走幾遭,說不準精神力在裡走一截就不能走了。
“崽崽,這事關你的健康.生命,你可不能藏著不說,”俞恆先曉之以理,隨後見西格諾不講話,他便威逼,“要是不說,我可扒你褲子了哦!”
西格諾嚇得慌張坐了起來,他眼尾發紅,灰藍色瞳眸中閃爍水光,羞得和在餐廳包間裡一樣。
但又不太一樣,畢竟在包間裡,西格諾一身軍裝,現在他衣衫不整,披著黑色睡衣,半褪未褪,活像被玩.弄了一番似的。
尤其黑色睡衣下的緊實皮肉上,還又殷紅的藤蔓纏繞。
雌蟲的色氣在蒸騰,欲.花在綻放。
俞恆不自覺的偏頭,轉開視線,不看西格諾的身體。
他安撫慌亂的西格諾:“身體健康比什麽都重要,你也別不好意思,只要告訴我蟲紋尾部在哪裡,我背對著你,讓精神力實體化了,你抓著精神力碰到蟲紋尾部了,我再探.入,好不好?”
說著他轉身背對著西格諾,而後特意具象化一縷紅色的精神力,扭到西格諾面前。
大概隔了兩分鍾,俞恆感覺到精神力被西格諾抓著了。
緊接著就是窸窸窣窣的聲音,估摸著應該是在脫衣服。
俞恆有將精神力的感知力截斷,他完全不知道精神力碰到了哪裡,直到西格諾說:“已經碰到了。”
西格諾的聲音有點兒啞,俞恆想大概長的位置是在太羞恥了,崽崽都要羞哭了吧?
他想著,一定得搞快點,一次性解決了蟲紋內能量中的雜質,於是他毛躁了一些,在西格諾說已經碰到蟲紋尾部後,俞恆想也不想就操控精神力往裡探。
沒想聽見西格諾一聲驚喘。
俞恆直覺一陣酥麻從天靈蓋衝了下來,有種觸電的感覺。
他沒心力多想,將亂七八糟的感覺壓下,有些緊張的追問西格諾:“怎麽了?碰到哪兒了?”
西格諾沒講話,他揪著滑了一下,探到其他地方去了的紅色精神力,重新摁在正確的位置後,磕磕巴巴的遮掩:“沒、沒什麽,就、就弄錯了,位置剛才錯了,現在才對。”
俞恆一聽就直到崽崽在撒謊,他每次撒謊都磕磕巴巴的。
不過俞恆沒有拆穿,想也知道啊,肯定是什麽令蟲尷尬的事兒,所以才撒謊遮掩的。
現在這個情況本來就不太妙,揭穿西格諾撒謊,除了讓西格諾更羞恥以外,根本沒什麽益處。
俞恆將精神力無形化,從蟲紋尾部探.入。
到蟲紋內後,俞恆徹底拋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裡面的情況不容許俞恆東想西想。
重獲感知力的精神力在蟲紋內叫俞恆清楚的感知到其中有多少混亂的雜質。
不少地方因為這些雜質,還堵塞了。
俞恆閉著眼睛,腦中繃著弦,小心翼翼的吞噬那些囂張的雜質。
高度集中的狀況,讓他沒有心力在管別的事兒,自個滿頭大汗不知,衣衫不整的西格諾脫力倒在床上急促呼吸也不知。
直至凌晨兩三點,俞恆才將蟲紋內雜質完全剔除乾淨。
他正打算將精神力從蟲紋尾部撤出來,沒想才撤出來一截,蟲紋內重新變得鮮豔乾淨了的紅色能量,依戀的纏著他的精神力,不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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