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烈酒不敢耽誤地抱著許懷謙,快步衝到馬車邊上,將人放進了馬車,帶著同樣一臉神色焦急的王婉婉和陳小妹上了馬車,趕車走前,還不望朝段祐言幾人感謝道,“謝謝你們了,等我夫君好了,我會設宴款待幾位的。”
陳烈酒雷厲風行地把許懷謙給帶走了,裴望舒幾人還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他們看到了什麽?!
一個哥兒把一個大男人給抱——抱了起來?!
要知道許懷謙他瘦是瘦,可是他高啊,就算身上光是骨頭架子,那也不是很輕的分量。
他們之間就連段祐言這個看上去最有力的抱著許懷謙走都有些吃力,根本說是他們了,結果人家輕輕松松就將人抱著走了?!
而且這個哥兒並不是高大健碩型的哥兒,腰細腿長,頂多就算個不柔弱的,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大的力氣?
最主要是的是,他長得好好看啊!
一行四人腦海裡都閃過這句話,皮膚白皙,細眉大眼,瓊鼻朱唇,身上沒有一點他們認知中的哥兒那般矯揉造作,大大方方,雷厲風行,不僅不覺得異類和突兀,反而覺得好像哥兒就該是這樣才對。
“……這真的是許懷謙家的夫郎?”裴望舒愣了好一會兒後,朝段祐言看去,一點都不敢相信,許懷謙那個病秧子找得到這樣的夫郎?
“……應該是。”同樣有些震驚的段祐言回過神來點點頭,入學考那天他在書院門口對陳烈酒的印象也是一閃而過,隻記得是個明媚的紅衣哥兒,沒想到性格也颯爽得讓人眼前一亮。
裴望舒痛心疾首:“……這麽好的哥兒,怎麽就不挑一個身體好的夫君入贅呢?”他突然就理解了,當初許懷謙為什麽被陳烈酒一拿錢砸,就同意入贅了。
換他,他也頂不住啊。
“因為我師兄好看唄。”只有章秉文這個還沒有情竇初開的小家夥沒覺得許懷謙入贅給陳烈酒有什麽不對,“你們不懂,病美人病美人,就是要越病越美。”
“確實。”孟方荀頷首,許懷謙身子骨弱是弱,好看起來是真好看啊,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子惹人疼愛的破碎感,尤其是是吐血的時候,那種感覺更是強烈。
沒準許懷謙的夫郎就好這一口!
裴望舒惡向膽邊生:“你們說現在把我自己打病,去他家應聘上門相公,有戲嗎?”
“——咦。”幾人想象了一個壯漢病弱的樣子,有被惡心到!
“快把你那齷齪的想法收起來。”章秉文惡心得都起雞皮疙瘩了,“朋友妻不可欺,再說師兄現在都病成這樣了,你還這樣,算什麽朋友?你再這樣,不要怪我們跟你絕交了。”
“我就是太驚訝了!”裴望舒沒真這麽想,他再不是個東西,也不至於真那麽做,他就去習慣性口花花而已,不過他是真下了一個決定,“我以後要是找夫郎就按這種性格的找!”
“你快拉倒吧,”幾人趕緊製止,“且不說你能不能夠找得到,就說,人家看不看得上你還兩說呢。”
就算他們不了解哥兒也知道,像陳烈酒這種的哥兒,天下少有,他想再找一個這樣的,簡直癡人說夢。
不過他們也沒想到,很多年以後裴望舒還真找到給個性格類似於陳烈酒的,不是個哥兒,卻一樣颯爽得很。
這邊,被陳烈酒給抱上馬車的許懷謙,燒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是陳烈酒來接他了,那顆一直墜著的心像是終於有了著落。
拉著他的手放心地暈了過去。
老婆在他就有安全感了。
第25章 把酒話桑麻25
陳烈酒帶著燒昏過去的許懷謙直奔府城裡最好的醫館。
還是濟安醫館。
他家的藥貴是貴了點, 但許懷謙自從開始吃他家的後,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有在變好,別的醫館沒有他家醫館的名頭, 陳烈酒信不過。
到地, 他將許懷謙從馬車裡抱進醫館, 點名:“讓你們家最好的大夫來。”
醫館裡的諸位大夫見他一個哥兒輕輕松松地抱著個大男人進來,說話辦事有條有理, 知道不是個好惹的,忙把醫館裡醫術最好的苗大夫推了過去。
苗大夫瞧著年紀很大了,他坐在床邊給許懷謙把脈, 見昏迷不醒的病人身體都還在下意識地往外吐血, 眉頭緊鎖。
“怎樣?”陳烈酒拿帕子給許懷謙擦他下意識吐出來的血, 見狀, 心急地問了一聲。
“哎!”苗大夫歎氣了一聲,收回手,搖搖頭, “本就體弱,還虧空得這般厲害染上風寒,沒得治了。”
就算還有得治, 那也千難萬險,絕対不是他們這種小府城裡的人能夠救治得起。他觀陳烈酒一行的衣著, 也不是什麽達官顯貴之家,乾脆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你撒謊!”陳烈酒一雙眼睛銳利得好似能看穿人心,他惡狠狠地盯著苗大夫, “好好的一個人, 他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怎麽就沒得治了?”
“難不成你家醫館都把不好醫治的疑難雜症以一句沒得治了打發了?”
“這樣看來,你們濟安醫館也不過是徒有虛名,不配擁有昌南第一醫館的名頭!”
威脅的意味十足!
好霸道的哥兒!苗大夫被陳烈酒那雙直射的人心的眼睛盯著,像是脖子上被人架了一把刀,這人今天他救也的救,不救也得救,不然這哥兒絕対不會対他們醫館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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