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不比縣城,趕著車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陳烈酒根本分不出心來幫她理論,敷衍道:“不是有給你嗎,又不是沒有給你,怎麽就針對你了。”
哇!
陳小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又聽到了什麽?!大哥又居然對她說出這種話!
陳小妹頓時生氣了:“你也針對我!”她吼了一句,氣呼呼地蹲在馬車角,跟許懷謙眼睛對眼睛。
“好了,不生氣了。”許懷謙就知道陳烈酒會向著他,捏了捏她的小啾啾,哄道,“待會兒給你買兩串糖葫蘆,我們都不吃,就你一個人吃,好不好。”
相處這麽久了,許懷謙知道她其實好哄得很。
果然。
聽到這話陳小妹當即氣呼呼地伸出三根手指頭:“三串!”
“行,”許懷謙答應得挺爽快,“三串就三串!”
“這還差不多,”陳小妹嘟囔了一下嘴,“勉強算原諒你了。”
然後他向許懷謙伸出了手:“拿來吧。”
許懷謙忙不迭地講那串錢放在她手上。
“嘿嘿嘿。”拿到錢的陳小妹瞬間就笑嘻嘻地低頭去數銅板了。
拿麻繩穿的銅板,按理來說一串是一百文,但是有時候也會有數錯,多放一兩個的。
她得數數,萬一多一個就賺一個。
許懷謙對陳小妹這行為無語得很,他親自串的銅錢怎麽可能會有多的。
果然她數完,只有一百個以後,泄氣了,為什麽她在二哥這裡拿的錢,從來沒有多的。
以前大哥給的就有多的?!
還沒等她想明白,他們到地方了。
要住的祥雲居客棧。
因為臨近科考,周圍的客棧都住滿人,還好許懷謙提前兩個月就決定要參加科考,他們五人早早就派人來這距離考院很近的祥雲居訂了房。
一錢銀子一晚,這錢還真是好賺得很。
陳烈酒跟掌櫃的說好後,就牽著馬車去後門停車去了,許懷謙帶著陳小妹他們先去客棧安頓。
等在客棧都安頓好,他才找到同樣住在這間客棧的其他五人。
裴望舒左望右望不見許懷謙身旁有人,問:“你家夫郎呢?”
他記得訂客棧的時候,許懷謙可是說了他家夫郎要來,他們還起哄說讓他多訂一間,免得他沒經受住他家夫郎的誘惑,誤了科考。
也正是因為這多出的兩間房,才讓王婉婉和陳小妹有地方住。
不然這個時候可就給她們訂不到房了。把她們兩個女孩子放在別的客棧,他們也不會放心。
“藏起來了,不給你看。”許懷謙知道他對他家陳烈酒好奇極了,但就是不想給他看。
“不給看就不給看,沒準貌若無鹽。”裴望舒就是想看看許懷謙嘴裡‘是他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哥兒’長什麽模樣。
見許懷謙這般遮遮掩掩覺得肯定是自己猜對了,情人眼裡出西施,現在這個西施快沒了。
“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段祐言見他們為這麽一點小事爭吵,立馬出來製止,“明天就要科考了,我們先去考院把名報了,夫子他們可能就等著我們了。”
一般像這種科考學子都是要提前來的,段祐言他們提前幾天就來了,奈何許懷謙就是不慌不忙,趕在考前最後一天來,也不知道他那個身體,不提前來養養,怎麽扛得住三天的考試?
許懷謙看了看段祐言身邊也沒有跟著有人,疑惑地問了聲:“你家夫郎呢,你沒有帶來啊?”
裴望舒和章秉文同時好奇地向段祐言看過去:“你娶得也是夫郎?”
怎麽從來沒有聽他說過?
段祐言沒想到許懷謙會突然說起他來,他那張向來嚴肅的臉登時一下就變得不太自然了,扭扭捏捏地“嗯”了一聲。
“你們怎麽一個個都找的是哥兒?”裴望舒奇奇怪怪地看著許懷謙和段祐言。
最主要還是段祐言,許懷謙是自己喜歡哥兒,他完全想不到這麽嚴肅的段祐言居然也會娶一個哥兒?
“想娶就娶了唄。”許懷謙見段祐言不太自在的神情,自覺自己說錯了話,忙為他找補了一句。
“好了,去考院吧。”見剛剛還挺和諧的氣氛,這會兒因段祐言而變得有些尷尬,一心只有科考的孟方荀忙直接把他們都帶去了考院。
跟在考院等待他們的夫子一起去考官哪裡認證過互結後,回來,也沒讓幾人再插科打諢,把他們各自都趕回了房間看書。
科考在即,還是嚴肅一點的好。
即使有人提議想要出去逛逛,也被孟方荀給嚴厲拒絕了,他覺得都這個時節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有什麽不能等到科考完再去做?
就這麽平平順順地到了第二日。
許懷謙從床上起來收拾過自己後,就帶著自己的小挎包準備去考院科考了。
陳烈酒攔住他:“要不要我送你一塊去?”
許懷謙想到有個討人厭的裴望舒,他看到陳烈酒還不知道要怎麽嚷嚷,把帶來的錢袋子給了他:“不用,你帶著婉婉他們去逛街就行,我自己去。”
說著他準備出門了,想了想又折了回來,把陳烈酒的手捉過來:“我要在考院考三天,教你三個字,回來我要考的。”
最近許懷謙在教陳小妹他們識字,他發現陳烈酒的識字率也不高,好多多音字和筆畫較多的字都不認識,也會連帶著教教他。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