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院苦學了兩個月,許懷謙也感觸良多,自己的文章有幾分把握了,心裡為沒有剛來書院時的那麽慌亂了,這會兒歸心似箭。
也不知道這兩個月陳烈酒都在忙些什麽,除了那日來給他送了錢,之後都是陳五來給他送的飯,這兩個月他都沒有看到他身影,可把他給想死了。
他連行李都懶得收拾了,拿了幾本書,就徑直出了書院。
昨兒讓陳五給帶了話,說他今日歸家,也不知道陳烈酒會不會來接他。
他正想著,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火紅的身影,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嗎?
兩個月沒有見到人,這會兒再見到人,感觸完全不一樣,他看見他那張明媚張揚正衝著他笑的臉,眼前一亮,恨不得直接把人給抱住轉一個圈,問問他這兩個月過得好不好。
可他硬生生壓住了自己的情緒,抿了抿唇:“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接我了。”
“怎麽會呢?”陳烈酒沒等到他開心的表情,聽他這麽一說,知道這是他兩個月沒來看他,鬧小脾氣了,上前抓住他的手晃了晃,“我這不就來了。”
許懷謙還是有點不開心:“兩個月呢!”有什麽大事兩個月不來看他?
要不是他還相信他,他都以為他重新招了個贅婿入門,把他這個舊愛完全拋之腦後了。
“這段時間是很忙,”陳烈酒給他解釋,“以後就不會了。”
許懷謙眼睛一亮:“忙完了?”
“忙完了!”陳烈酒將自己提著的小包袱遞給他,豪爽道,“這些都是我這兩個月給你掙的,以後你就不用為藥錢發愁了。”
許懷謙接過這個超重的包裹打開,見裡面全是銀錁子,眼睛都瞪大了:“這麽多?!”
陳烈酒帶著他往山下走,見他驚訝的表情翹了翹唇:“當初說好了,要把你欠你的小荷包補上,現在——”
他說著揚起唇角:“不負使命!”
當初他欠自己的可是一個小荷包,現在他居然還了自己一包袱——
許懷謙抱著這個超重的包裹被他拖著走整個人都是懵的,在想做什麽能兩個月攢出這麽多錢?
確定沒搶劫?
看自己的小相公一臉狐疑的模樣,陳烈酒把他按在牛車上,賣了個關子:“到家你就知道了。”
許懷謙坐在牛車上,膝蓋彎曲在牛車前沿,衣擺隨風飄搖,淺藍色的衣服把他那張蒼白而精致昳麗的臉襯得很好看。
兩個月過去,他的小相公好像長開了,變得如琉璃般易碎而美好,讓人忍不住想要蹂躪。
陳烈酒壓抑著心間的悸動,甩著牛鞭往家趕,晚風吹拂,吹起林間最後在狂歡的點點螢火蟲,將這夜晚的道路映得明亮而美好。
“咳咳咳——”
許懷謙不是故意煞風景,實在是這兩個月太累了,咳血的次數太多了,現在已經形成了習慣性,他想壓都壓不住。
陳烈酒側過頭,見許懷謙又咳出血,他沒拿帕子,鮮血正順著唇角滑落,紅得像是塗了口脂的唇,在這滿天星辰與點點流螢之間,猶如山間勾人的精魅。
陳烈酒的心臟像是不受控制地在狂舞,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車停在滿是流螢的林間,捏起他的下巴,纏綿地地舔舐著他的唇。
鮮血與唾液滴落。
喘息聲讓林間的樹葉都在發燙。
熾熱繾綣的觸感灼得許懷謙坐在牛車上的腳都在發軟,他呼吸急促地仰頭承受著,眼睜睜地看著陳烈酒眉間的哥兒線由暗紅變成鮮紅。
像是要滴落的鮮血。
“不能再親了!”同樣也察覺到自己身體在變化的陳烈酒,當機立斷地從許懷謙身上分開。
還在暗昧中的許懷謙擦用拇指擦了一下唇邊不知是唾液還是鮮血的水漬,無聲地向他蠱惑:“我可以幫你。”
他知道那是哥兒潮熱即將發作的跡象,需要與人結合才能緩解,他們是合法夫夫,相公幫夫郎解決潮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陳烈酒慌亂地撿起扔在地上的牛鞭,趕著牛車往家駛:“你還小,再養養。”
許懷謙整個人都在錯愕。
——小?
作者有話要說:
酒酒:我說的是年齡!
第22章 把酒話桑麻~
小?
回家的路上許懷謙腦海裡一直盤旋著這句話, 搞不清楚自己哪裡小了?
年齡?
前世他都二十七了!單身了二十七年,好不容易有個漂亮老婆,吧唧一下給他年輕了十歲, 搞得他現在想和老婆醬醬釀釀都不行。
至於其他地方——
他看都沒看過, 憑什麽說小。
許懷謙有些委屈, 他瘦是瘦了點,但好歹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被老婆這樣說,很傷自尊的。
陳烈酒不知道許懷謙的內心戲這麽豐富,他將牛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 入秋了夜間吹起的晚風有些涼, 他怕許懷謙的身體受不住。
家裡王婉婉和陳小妹早就做好了飯在等著他們了。
他們一到家, 兩人就出來迎接了。
王婉婉打開籬笆院子的門, 陳小妹鑽了出來:“大哥二哥,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我等著都快睡著了!”
自覺自己在路上做了壞事的陳烈酒, 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隨口胡謅道:“老牛在路上啃了會嫩草,耽誤了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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