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懷謙想得太好了, 碘酒的事情, 段祐言是放一邊了,他又問起另外一件事來:“那碘鹽怎麽說?”
“碘鹽啊——”許懷謙現在恨不得穿越回去, 把自己的嘴給縫起來,叫你管不住嘴,一天瞎胡說,一天瞎承諾,只會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將碘鹽製作出來也是有好處的。
一些缺碘的地方的百姓食用碘鹽後就不會再得大脖子病了,但是一些高碘地區,就沒必要再食用加碘鹽,碘吃多了也沒什麽好處。
好在現在縉朝的鹽都掌握在朝廷手中,所有有鹽引的商戶,要將鹽賣到什麽地方去,戶部都是有記錄的。
只要找出缺碘地區,將給他們的普通鹽換成加碘鹽賣就行了。
碘是人體所需要的微量元素,所以一座山需要的碘可能也只有一點點。
百姓生活已經夠苦了,許懷謙不打算再在這個加碘鹽上額外收費。
只是這個加點鹽好像是將碘化鉀稀釋一萬倍來著?
許懷謙頭疼地錘了錘了腦子,都穿越了,也不知道給他配個聰明的大佬腦。
能讓他徒手遭個飛機能帶著他家阿酒、糯糯垚垚到處玩玩,多好。
“就先稀釋一萬倍唄。”拿不準劑量,許懷謙就準備用最小的量,稀釋一萬倍的鹽。
先將一份份量小得可憐的碘化鉀融在水中,再在水中加入一萬份的碘化鉀。
將鹽曬乾後,沒先投入到平民百姓中去,而是請太醫院的人將這些加碘鹽送到一些患有大脖子病的家庭中去,讓這些病人先試著吃這加碘鹽試試。
鹽他也用雞鴨鵝兔子老鼠還有一些死囚犯試過了,沒有發現有什麽問題後,這才拿出去的。
忙完了這些,許懷謙松了一口氣對段祐言說:“後續情況,只能你們太醫院這邊跟進了一下了,我就先回去了。”
哎呀,學渣被掏空了,他要回去喝他三五碗核桃仁粥補補腦才行。
結果回家也沒讓他省心。
看著屋裡兩個燒得臉蛋通紅,一人一個噴嚏直打的兩小孩。
許懷謙感覺自己頭都快要炸了:“好端端的怎麽生病了?”
還一病就病倆?
王婉婉告訴許懷謙:“兩小隻今天不知道發什麽瘋在街上淋浴呢。”
“家裡的下人找到他倆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
陳家有下人,但是下人不常用,一般不是非要用到下人的地方,陳家人都盡量親力親為。
兩小孩也是如此,沈家和陳家距離不是特別遠,加上這一條街的人都認識他們了,還都是一些官宦人家,人販子也不敢到這邊來拐人。
只要他們不出這一片的官坊,許懷謙平日裡是很放心他們在裡頭獨自玩耍的。
時常沒有下人跟著,也就沒有下人提醒他們,不可以隨意淋雨。
直到天色黑了,陳府的下人去沈府問兩位少爺要不要回府歇息,才發現了兩個在雨中淋雨的小孩。
可不就著涼發燒了。
“怎麽回事啊?”許懷謙身心疲憊,還要給兩小孩煎藥喂藥,幾帖藥下去,看他們從昏昏迷迷的狀態中轉醒,便向他們問了。
“有人欺負垚垚!”糯糯醒了後,依偎在許懷謙懷裡喝甜梨水,想也不想地給他爹告黑狀了。
“沈家的那些哥哥姐姐們不跟垚垚玩,還說垚垚長得醜!”躲在傘裡的時候,垚垚什麽都跟糯糯說了,糯糯就跟許懷謙說,“他們好過分的,玩垚垚的玩具,吃垚垚的點心,還說垚垚醜,不想跟他玩。”
垚垚經常來許懷謙這兒,給許懷謙當乾哥兒,當然也少不了往許懷謙這兒倒騰東西。
但是那些東西,許懷謙平日裡都會教導他們,玩了垚垚的東西,吃了垚垚的食物,就要把垚垚當親弟弟看待,要對他特別的好,要會感激他。
但是這些話到了沈家好像就不起作用了,沈家的那些人,吃著垚垚的、喝著垚垚的還看不起垚垚。
這讓一直有點不喜歡他們,但還在努力和他們維持和平狀態的糯糯有點生氣。
憑什麽看不起他弟弟啊!
他爹說了,兄弟融入一體,別人對垚垚不好,就是對他不好,他們看不起垚垚,就是看不起他。
“你能覺得他們做得很過份,證明你的心思沒有歪。”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後,許懷謙也沒有罵兩個孩子,大人都有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更何況小孩呢,何必對他們太過於苛責,“但是作為哥哥看到垚垚淋雨,不讓他逼著點雨,還和他一塊淋雨,這個爹爹得批評你倆。”
“爹爹我知道錯了——”垚垚可能也是感覺自己做錯了事,窩在許懷謙懷裡跟糯糯一樣喝治嗓子的甜梨水時,縮了縮脖子,他好怕許懷謙生他氣,不要他了啊。
看他這麽快就認錯,許懷謙問他:“那你知道你錯在哪兒嗎?”
垚垚小心翼翼地抬頭:“不該淋浴?”
“錯!”許懷謙點了點他,“是不該為了不喜歡你的人折騰自己的身體。”
“爹爹知道你在乎別人的感受,覺得你真心待他們,他們卻不真心待你是一件很傷心的事情。”
“但是垚垚,我們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喜歡我們的人太多了,你要是每個都會傷心,傷心不過來的。”
“為了他們賠上自己的身體健康,一點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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