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看到許懷謙他就不哭,乖得讓人心疼。
許懷謙也不管他,真不知道一個男孩子,怎麽生得這麽嬌氣,一會兒看不到爹就要鬧。
只有陳烈酒知道,他這是隨了許懷謙,加上孕期沒有許懷謙的安撫,他又天天念叨的,一出生還沒有安全感導致的。
陳烈酒也沒有辦法,那會兒許懷謙要回京,他懷孕的月份太小了,不敢上路,就尋思等他大一點才回來,結果也沒有趕上。
自知理虧,陳烈酒每次都是等他睡了才偷摸出去一會兒,一回來,看到小妹抱著糯糯在看許懷謙乾活,過去把糯糯抱了過來:“我來吧。”
“啊!”看到陳烈酒的糯糯小朋友格外興奮,意外的叫了聲,手也揮舞,腳也蹬的。
“啊!看到我就這麽興奮啊?”陳烈酒看到兒子這樣,哭笑不得,“真是跟你爹一模一樣。”
“哈哈。”也不知道糯糯小朋友在開心什麽,反正他到了陳烈酒懷裡,特別高興,還笑出了聲。
“嘿嘿。”陳烈酒抱著他,也跟他笑了笑,然後把他面對著許懷謙,“看看爹爹在做什麽。”
“爹爹在釀酒!”看到陳烈酒回來了,許懷謙朝他揮了揮手,沒有過去,隨即聽到老婆的話,趕緊告訴他自己在做什麽。
這是許懷謙在看糧食的時候想到的,之前縉朝沒有糧食,朝廷嚴禁民間釀酒,地方上的酒都是果酒沒什麽度數,就算偶爾有糧食酒,都是兌了水,度數不高的。
現在縉朝的糧食不那麽緊缺了,許懷謙覺得可以糧一些用糧食做的高度酒出來了。
正好這裡要打仗了,若是能把酒精折騰出來的話,也能少死很多人,雖然酒精不是最好的消毒水,雙氧水才是。
“師兄要釀酒啊?”章秉文一聽許懷謙搬這些糧食回來,是要釀酒來興趣了,“早說嘛,這個我會!”
在工部任職這麽多年,章秉文可是學了不少東西。
許懷謙聽他這麽一說,立馬問道:“蒸餾酒也會?”
“會一點。”章秉文頷首,說著像是想起什麽,說著便往小院外走,“師兄,我去工部取台蒸餾機過來。”
“要台好的,回頭壞了,戶部報銷!”許懷謙一聽他這樣說,立馬加了一句。
這下章秉文的腳步更快了,只要師兄能給他們工部批款,工部啥都拿得出來。
“但你這糧食都是壞掉的糧食,釀出來的酒應該不能喝吧?”章秉文走後,段祐言看著那幾大袋子他們搬回來的壞糧食,蹙眉。
“誰說要用來喝了。”許懷謙看著他笑,“你個當大夫的,不會不知道,酒除了用來喝以外,還能用來治病吧?”
段祐言一愣:“你是說用這些壞掉的糧食,釀造一批醫用酒?”
“對啊,戶部的糧倉裡堆著一堆這樣的糧食。”許懷謙頷首,“賣也是賤賣,不如想辦法,發揮它們的最大價值。”
“這可得好好挑挑。”段祐言一聽許懷謙這樣說,看著他們搬出來的糧食,拿手去挑,“得把壞的都挑出來,留一些稍微好的用來釀酒。”
“我知道,我就是試試能不能行。”許懷謙跟著段祐言一塊挑糧食。
沒多久章秉文取了蒸餾機回來,幾個下人合力把它抬進小院,架在小院裡,章秉文就問了許懷謙一聲:“師兄,你想怎麽釀?”
“你先拿我們挑出來的糧食釀造一鍋出來看看。”許懷謙也不懂這個酒怎麽釀,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辦。
等酒釀出來了,他還得看看這個酒的度數,要是度數高才可以。
太醫院已經有了醫用酒,不過酒的讀書都不高,四五十度左右,叫燒刀子,聽段祐言說,這已經是度數最高的酒了。
但許懷謙記得醫用酒精,最好得七十五度才行,有章秉文在,看看他們三個臭皮匠,能不能實驗一個提純蒸餾機出來。
反正都用的不是什麽好糧食,也不算是浪費。
釀酒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釀出來的,晚上,許懷謙和陳烈酒給孩子洗澡。
“等一下,我給他編一個帽子,防止水進到耳朵裡去。”陳烈酒都快把孩子放進浴盆裡去了,許懷謙眼疾手快地拿帕子,給糯糯編了個帽子,戴在他腦袋上,捂住小耳朵。
糯糯小朋友不知道為什麽,對有爹爹阿爹的親子活動,格外的興奮,戴上小帽帽以後,坐在浴盆裡,又是蹬腿又是揮手的,笑得可開心了。
“安靜一點。”許懷謙拍拍他的小腦袋,“讓爹爹阿爹給你把澡洗了。”
“嘿嘿,哈哈哈。”糯糯聽不懂許懷謙在說什麽,只知道許懷謙給他說話了,笑得更開心了。
“等他玩吧。”陳烈酒見他開心,沒有阻止,“也就這兩年可以玩了,你看陽陽才三歲,婉婉就給他請了夫子上門來教學,我們要不要也這樣。”
“可得了吧。”許懷謙看到兒子弄他一身水,搖了搖頭,“就咱兒子這個黏糊勁,我估計,三歲都還沒斷奶,還學習?能離開人就不錯了。”
太卷了。
官二代也卷。
前幾年剛出生的幾個孩子,現在都在讀書識字,燦燦更慘,聽說段祐言已經在教他背《千金方》了,以後子承父業,繼續行醫。
許懷謙:“……”他會啥啊?他啥也不會,他現在所擁有的都是站在時代前沿的見識,並不是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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