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為了這事來找師兄的。”章秉文頷首,“師兄變小氣了,一點點錢都不撥了。”
在盛北的時候,他記得,師兄可大方了,要錢給錢,要鐵給鐵,連他說修運河,師兄也毫不猶豫就修了,怎麽回了朝,掌管著這麽大一個戶部,一點點錢都撥不出來了?
聽到章秉文的抱怨,許懷謙扶額,他為什麽要放著好好的閣臣不當,非要來戶部?
還特麼全都是熟人局。
自己坑自己!
許懷謙氣吐血的同時,決定也不給章秉文好日子過,指著剛從庫房裡搬出來的糧食說道:“你們兩個搬著這些糧食跟我走。”
段祐言和章秉文:“嗯?”
“這趟若是順利,你們要的錢就批了,要是不順利,你們就回去自己想辦法吧。”許懷謙摳門摳了這麽多年,他不相信兩位好友會不清楚,他要是不想給錢,誰也從他手裡拿不到錢。
“搬搬搬!”章秉文一看有希望,立馬動力滿滿,一百多斤的糧食袋子,一下就搬了起來。
段祐言也是,這會兒也不管自己是從三品的太醫院院使了,許懷謙一讓搬麻袋,也跟著扛了個麻袋跟許懷謙走。
許懷謙哪兒也沒去,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回了家。
“小妹也沒養雞鴨鵝什麽的,師兄搬這些壞掉的糧食回來做什麽?”章秉文扛著糧食走了一路,這會兒全身冒汗,氣喘籲籲,見到許懷謙回了家,不解地問他。
“少說話,多乾事。”一進家門,許懷謙就讓他們兩個把麻袋給扛去後面的小院去,他則轉悠到前廳,準備偷摸看一眼老婆孩子。
結果剛一踏進去,他就聽到了自家兒子的哭聲,還有小妹拿著撥浪鼓哄他的聲音:“糯糯侄兒乖啊,不哭不哭,你爹爹阿爹待會兒就回來了,不哭不哭,姑姑帶你玩撥浪鼓,鼓鼓鼓,你看好不好玩。”
但孩子並沒有被撥浪鼓的聲音吸引,還在哭。
“這樣不行,再哭下去,嗓子都要哭破了。”王婉婉在邊上急得團團轉,“要不去把人叫回來吧。”
許懷謙就是這個時候進門的:“怎麽了?”
看到許懷謙兩人像是看到了救星:“這孩子醒來沒有看到你們,又哭又鬧的,奶也沒喝。”
“阿酒出去了?”許懷謙沒有看到陳烈酒,自然而然地把糯糯給抱起來,放在肩膀上哄了哄,“好了,好了,爹爹這不就回來嗎?”
感受到許懷謙的氣息,嗓子都快哭啞了的糯糯小朋友,這才不哭了,只是輕輕的抽噎。
“就走了一會兒。”王婉婉也無奈,“還是等他睡著了才走的,他說他去看一下醫館就回來,誰知這孩子醒得這麽早。”
有了錢,陳烈酒拿著錢就出去和盛雲錦建醫館去了。
由於他們手上的錢也不是很多,兩人步子也沒有邁太大,打算先在京城和盛北這兩個地方先建兩家醫館看看,要是經營得好,這才往其他地方鋪展開來。
糯糯這孩子離不開人,陳烈酒一般也不怎麽往外跑,只有實在需要他的時候,才出去。
要是這孩子聽話一點,不這麽黏人,陳烈酒完全可以在外面放開拳腳。
“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啊?”一想到陳烈酒被孩子給圈住了,許懷謙拍了拍他的屁股,又氣又急,“爹爹阿爹都有事,就不能乖乖在家呆著,非得這麽黏著人,嗯?”
“伯伯,弟弟也是害怕,你別打他。”陳千帆小朋友看到許懷謙打陳諾,心疼死了,弟弟除了看不到爹爹阿爹的時候,其他時候都很乖的,拉臭臭和尿尿都會哼唧。
家裡尿片都洗得少。
但糯糯小朋友一點都不感受不到疼,感受到他爹爹又在打他屁股,以為是他爹在逗他玩,不僅不哭了,還笑。
“沒事,他欠打。”許懷謙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等他不哭了,看著他哭得小臉蒼白的臉蛋,向陳小妹問道:“廚房還有羊奶嗎?”
“有有有,給他熱著呢,我給你端過來。”陳小妹一聽許懷謙要羊奶,趕緊去廚房端了一碗過來。
許懷謙抱著糯糯,給他喂了奶,又抱著他把奶嗝給拍出來了,這才把他遞給陳小妹。
“沒睡,你一走,他又要哭。”陳小妹抱著孩子,整個無措,這孩子只要沒睡,眼神就離不開許懷謙和陳烈酒。
“沒事,我今兒不回衙門了。”許懷謙讓她抱著跟自己走,“我就在後面小院做些事情。”
“哦。”陳小妹一聽,這才松了口氣,抱著看到許懷謙就笑個不停的糯糯,跟許懷謙去了小院。
在小院看到段祐言和章秉文,她驚喜地叫了聲:“段大哥!小文哥!”
“寶珠!”章秉文看到陳小妹驚豔了一下,都說女大十八變,這話可真沒有說錯,現在的陳小妹越長越好看了,每次看到都會有一種很特別的情緒湧上來。
陳小妹沒有注意到章秉文的情緒,抱著糯糯,向他們打招呼:“糯糯,給段伯伯和章叔叔問好。”
段祐言和章秉文,糯糯也不是第一次見了,看到他們也給他們笑,笑得口水直流的。
“他還小,你抱遠一點。”段祐言看到陳諾,不苟言笑的臉也笑了笑,不過想到他和章秉文剛抬了壞掉的糧食,指揮著陳小妹站到角落去。
“好。”陳小妹看到他倆身上髒兮兮的,主動抱著糯糯走到一個風吹不到角落裡,讓糯糯看著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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