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大家夥被許懷謙逗笑,他們許大人就是謙虛,“我們這就找其他大人致謝去,免得沈大人說我們偏心,待會兒我們要是冷落了許大人,許大人可不許嫉妒啊!”
許懷謙才不嫉妒,他這會兒正手把手地給他的親親老婆烤著豬肉串,食材都是他選擇最好的五花肉,再用各類調料一醃製,再這麽一烤,油汪汪、香滋滋的,聞著就可好吃了。
“來,阿酒,我喂你,這一串肯定好吃。”許懷謙烤好一串,喂到陳烈酒唇邊,看著陳烈酒咬了一口,笑眯了眼,“好吃吧?”
“好吃。”許懷謙烤的,就算烤焦了,陳烈酒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何況,真的很好吃,他的兩隻眼睛崇拜地看著許懷謙。
許懷謙最喜歡他老婆這麽看著他了,將烤肉遞給陳烈酒:“你拿著慢慢吃,不夠我再烤,小心點燙。”
“知道。”陳烈酒接過烤串,見許懷謙一直忙著給他烤肉,也不忘喂他一口,“你別忘顧著烤,你也吃。”
許懷謙一邊看著火候,一邊低頭吃陳烈酒遞過來的烤串,向陳烈酒笑:“我這不就等著你喂我呢。”
“吃完了,我們一起去跳舞?”篝火舞很簡單,就握著手圍成一個圈,跟著跳就行了。
“好啊。”陳烈酒沒有異議,和許懷謙三兩口吃完手上的烤肉串,起身和許懷謙一塊跳篝火舞去了。
兩人在人群中玩鬧了好一會兒,出來的時候,碰上了章秉文。
“師兄,薑茶配烤肉太絕了!”章秉文看著冰天雪地都快跳出汗來的許懷謙,亮了亮眼睛,給許懷謙出主意,“不如我們開一條從盛北到桃源縣的運河吧!”
桃源縣與靡山縣接壤,盛北雖然有袤河,但袤河還與桃源縣不接通。
這次,永安府的豬肉和生薑運過來,可費了不少功夫,先是水路再是陸路,在路上就走了將近兩個月。
生薑還好,有土壤保護著不容易壞,豬可就慘了。
原本好好地在豬圈裡養著,被人這麽趕著上路,一路風餐露宿的,不說死了的,就說最後抵達的都比一開始出欄的少了幾十斤。
一想到那些死掉的豬和掉秤的豬肉,章秉文就心疼得緊。
那可都是肉啊!
可能是在盛北待久了,被盛北的百姓感染,也可能是跟許懷謙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總之,章秉文也學著許懷謙那“勤儉持家”的一套。
一想那抵達就少了一半的豬肉,章秉文覺得要是有一條直通盛北的水路,或許能減少些損失?
“行啊,沒問題。”許懷謙點頭,盛北的蚯蚓肥大賣,盛北的各大衙門現在都有錢,正好,盛北正在興修水庫、水堤,再多修一條運河,增加盛北的商道,也沒什麽問題。
“不過。”許懷謙答應完,又把目光放在章秉文身上,“你不是說想要改良農具麽,再把興修運河的事接過去,你忙得過來麽?”
自上次許懷謙回京城,帶了更多的工部吏員來,章秉文把手頭上的事,交接給他們後,就在弄他一直想弄的農具。
說是要做為他的散館作業。
是的,明年,章秉文他們就要從翰林院裡散館了,通過考核後,他們就能去各部任職了。
章秉文早想好了,他要進工部,只是在進工部之前,他還想獨立完成一項作業,作為他進工部的基礎。
他要是修運河去了,他的作業怎麽辦?
“師兄,我只是提了這個意見,我可沒說我要去修運河。”章秉文捧著泡著薑茶的水杯,“你別坑我。”
“那修運河的事怎麽辦?”許懷謙挑眉,工部的人都已經加入到了盛北的各項設施中,再也找不出人來了。
就算他現在寫信回京城,京城的工部也不可能再撥調人手給他了。
現在工部正在給全國修路,人手緊張,能分給他這麽多人手,不錯了。再給,天底下,又不是只有盛北這一個地方。
“要不師兄給我老師的朋友們寫信吧。”章秉文喝了一口薑茶,滿足地砸了砸嘴,“讓他們來修運河。”
先前,修建袤河的堤壩,詹敏達就請過他的朋友們出山,奈何,他的朋友們以有朝廷的人督促為由,拒絕了。
後來,盛北缺工匠,詹敏達又請過幾次,均被拒絕了。
沒辦法,朝廷的卸磨殺驢,實在是把民間的工匠們搞怕了。
盛北這邊這麽大的工程,他們怕一個做不好,自己掉了腦袋事小,別連累家人一塊掉腦袋。
他們不知道,現在的朝廷和以前的朝廷變得不一樣了。
要換做以前,詹敏達還真不敢請他的這幾位好友出山。但詹敏達與許懷謙共事這兩年,對許懷謙是極為佩服的。他覺得,他的這兩位朋友不出山的話,那一身本事就算是徹底廢了。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請他們出山。
可能他們始終還有什麽顧慮,遲遲沒有松口。
詹敏達是沒有辦法了,章秉文覺得,他師兄出馬的話,或許可以?
“我都不認識他們,如何請他們出山?”許懷謙皺眉,對於詹敏達幾次三番地找人的事,許懷謙也是清楚的,可是他都請不動,他又怎麽能夠請得動。
“師兄,心誠則靈。”章秉文喝著薑茶,吐著白霧,“你要是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
“行吧。”許懷謙想了想,“回頭,我誠邀一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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