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跟我們想得不一樣!”沒有看到穆將離穿紅又帶綠的走出來,一群軍伍瞬間失望透頂。
他們是聽送衣服的後勤說,捐衣服的還捐了幾件花花綠綠的羅裙來,都給穆校尉了。
見慣了穆校尉穿鎧甲的模樣,他們想看看穆校尉穿羅裙的樣子。
畢竟穆校尉的衣裳都破成那個樣子了,這有新鮮乾淨的衣裳換,為什麽不換?
結果穆將離還是穿的騎射裝和鎧甲,一副冷硬的模樣,跟他們想象中千嬌百媚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
看到這群人,再聽他們的語氣,穆將離頓時明白這些人圍在她張帳篷面前想做什麽,她握了握拳頭,一挑眉:“幹嘛,想打架?”
聽到她的聲音,和她握拳頭時骨裂清脆的聲音,一眾軍伍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四散逃開了。
沒辦法穆將離太彪悍了,一雙鐵腿踢遍全軍營。
當初她剛到軍營時,沒有一個人同意她進軍營,但她手上有馮勝將軍的推薦信。
俗話說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有馮勝將軍這封推薦信在,他們將軍好歹還是給了穆將離一個面子。
讓她在軍營裡擺車輪戰,只要她能連續打過軍營裡的十個軍伍,她就能進軍營。
別看只是連續打敗十個人,驍勇軍是隸屬於皇帝的軍隊,任何一支軍隊拉出來都是精銳,沒有過硬的資歷和武力想要成為驍勇軍的一員並不容易。
因此穆將離想要打過十個人並不容易。
但她打過了,她不僅打過了十個人,還超額多打了四十人。
以一抵五十,最後力竭才倒下。
雖然沒有達到以一敵百的戰績,但被她打敗過的那些人無一不是雙腿青紫,顫抖著身體在床上躺了兩天。
自此她在這個以實力為天的軍營,一戰成名!
而他們將軍也破例將她一個女子收編進軍營,職務依舊是她身上的校尉。
為了想看她穿一次羅裙,被她打一頓,在床上躺兩天委實不劃算。
畢竟先前被她打過那五十名軍伍,現在都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頭。
輸給同伴不丟人,輸給女人真的很丟人!
他們怎麽想的穆將離不在乎,她把這群人給嚇退後,直接進了將軍的帳篷,直言道:“將軍,我們休息得也夠久了,為了釣他們背後的大魚,我們也逗他們玩了大半年了,現在是不是該我們發起進攻了!”
穆將離猜不到裴望舒給她送衣服的用意,左右她都在山裡剿匪,而這群山匪曾經又傷害過裴望舒,那就幫他把仇報了吧。
自請上陣道:“我為先鋒!”
穆將離帶著人去更深的山裡剿匪去了,外面的天地也迎來了全國糧食大豐收。
去年的蚯蚓肥讓盛北的麥子、花生、大豆都豐收了一波,這事經過孟方荀的報紙一報道,幾乎全國都陸陸續續有商人到盛北來拉了蚯蚓肥回去賣。
他們進成一百文一袋,賣給當地百姓也是一百二十文一袋。
好些相信許懷謙相信朝廷的百姓都買了,當然也有不相信朝廷,不相信許懷謙的沒買。
不管他們相信還是不相信,現在都迎來了驗收的時候。
金秋八月,全國豐收時節。
不管自己的地有沒有使用蚯蚓肥百姓全都磨刀霍霍向田地。
無災無難的一年,幾乎沒什麽減產的,百姓們一把糧食從地裡收回去,剛一曬乾就迫不及待地稱重起來。
曬壩上,有那沒用過蚯蚓肥的人家率先將糧食稱重了出來,向那用過蚯蚓肥的人家炫耀道:“王嬸,我們這就用農家肥的地今年都收了三石糧,你們那使用了蚯蚓肥的肯定得更高吧!”
面對這種不討人厭的炫耀,王嬸也只是笑眯眯地說道:“沒有稱呢,只有稱了才知道。”
旁邊有人催促道:“那你快稱啊!”
今年大王村就王嬸一家買了蚯蚓肥,其他村人都還在觀望。
誰叫大王村順風順水多年,就沒遇到過什麽災難,外面的水患與他們比起來就如同不是一個世界的。
村裡人家不缺吃的,每年正常種地也能收兩三石的糧食,足夠家裡人飽腹了。
那報紙上是說這蚯蚓肥能夠增產到四五石,可是村裡有經驗的老人都清楚,朝廷的話不能全信,這個數字肯定有虛報的。
他說的四五石沒準就是兩三石,這不跟他們正常種地的產出一樣,還拿錢去買肥料,錢多燒得慌!
因此當別地都在因為這蚯蚓肥的增產大肆購買的時候,大王村的百姓們沒有動。
只有村裡只有一個兒子的王嬸動了。
王嬸這人命不好,生了一個兒子丈夫就意外去世了,兒子成家後,也沒有生出孫子來,隻生了三個孫女。
一家六口,就靠她兒子那十畝地養活,委實辛苦。
她要但凡有一個孫子,日子都不會過得這般辛苦。
可是沒辦啊,沒那命啊。
以前是早起夜在田地裡忙活,晚歸也在田地裡忙活,盼著精耕精種,那十畝地能產出二十畝地的收成來。
奈何地死活不爭氣,再怎麽種都只能達到不減產的地步,好一點的至多就增產個一兩鬥,再多的就沒有了。
去年,報紙上報道了盛北用過蚯蚓肥增產後,這王嬸就起了心思。
普通的荒地都能讓糧食增產這麽多,她家這精耕精種的地豈不是增產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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