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和其他王妃很明顯地愣了一下:“……”
“這就解釋得通你為什麽說廣陵王妃的莊子能夠安置得下那麽多災民了,”那位質疑的郡王妃反應了過來,但她任有疑問,“這修房子也需要錢財的吧,災民們逃難而來,身無分文,連吃飯都需要人救濟,你又怎麽確保他們還有消費能力?”
“不知道王妃們可曾知道商人做生意是需要開辦作坊的?”陳烈酒向宗眷們侃侃而談,“烈酒不才,正是昌南商會的會長,最近與其他商會的商人們也聯系了起來,他們都在跟我抱怨,貨物運到京都來,路上的路費昂貴。”
“想在京都開作坊,可京都可以買的地都被人買了,只有運氣極好的才能去撿漏搬走的作坊。”
因京城地皮緊張,京城衙門是有規定的,不準商人購買百姓的住宅來開辦住作坊,只能在規劃出來區域開辦。
京郊城外他們倒是可以隨意購買,可在京郊招人也是個問題,京郊的百姓都要種地,一家也抽不出幾個人進作坊。
而且有點手藝的人都在京城裡,總不能讓這些手藝人去鄉下,或者每天從京郊來回往還吧?
眾人想不到陳烈酒一個哥兒,還是六品小官的夫郎,竟然還是個承宣布政使司的商會會長,頗有點意外。
身為女人的她們知道,一個女人要在一群男人中做生意有多難,還要做到他們頭上更難,
而陳烈酒一個哥兒,地位比起她們這些女人來還要低下,人家卻可以爬在一群男人頭上,做他們的會長。
著實有些不簡單。
“只要王妃和郡王妃們肯把地捐出來,把這些災民們就在這個區域裡,”陳烈酒不管她們在想什麽,循循善誘,“烈酒就可以去勸說那些商人們在這個區域裡置辦作坊。”
“到時候,作坊有了,人也有了,房子也有了,”陳烈酒給她們描述遠大前程,“還怕王妃們的鋪子開不起來麽?”
有道理!
在陳烈酒給她們畫的藍圖中,眾位王妃們想象了一下,在不久的將來,京都城外會有個作坊聚集地,哪裡的人都在作坊裡勞作,每個月掙了月錢,就在周圍她們開設的鋪子裡購買日常生活所需。
災民們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她們也能開比莊子更掙錢的鋪子,不用在京都跟人家搶人家都已經做熟的生意。
“王妃們現在願意捐地留住人了麽?”陳烈酒見她們已經代入進去,又引誘了一句。
“捐!”廣陵王妃就不說了,其他王妃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既然她們來就是來募捐的,那捐錢捐糧捐地又有何區別。
這位六品安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捐錢捐糧,她們得經營很多年才能把她們捐出去的錢糧給掙回來,而捐地沒準四五就掙回來,說不得連四五年都不需要,一兩年就行了。
“既然是安置災民的地方?”當然王妃們也不傻,“那我可以不用捐土地肥沃的莊子,捐一些收成不好的莊子也是可以的吧。”
“可以的。”陳烈酒沒有意見,甚至她們捐的地是分散開的也沒關系,有了地契,他再想辦法跟別人湊湊換換,總能把她們捐的這些地湊在一起。
“那就好!”這下這些王妃是徹底沒有意見了,一個個在心裡盤算了又盤算,家裡那些莊子和地是不需要的,盤算好了就去找皇后統計。
皇后看著這些一開始根本就不想捐地的王妃們,突然一下全都加入了捐地大軍的隊伍,驚嚇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然而,陳烈酒讓她驚訝的,遠不止於此。
這些王妃捐過地後,驀然想起來她的商鋪還沒有著落呢,於是又把陳烈酒拉出來問了:“這地我們捐了,那我們商鋪的地契怎麽辦?”
“這就要看王妃們自己是怎麽安排的了,”陳烈酒向王妃們微笑道,“作坊區的商鋪分為兩種,一種是有地契的,價格上當然要貴一點,另外一種就是沒有地契只有房契的,價格就稍微便宜些。”
“鑒於這些地都是王妃們捐的,不管買那種,都會比原價低上不少。”
這就相當於她們捐了地還要自己花錢買一小塊地回去?
“王妃們千萬不要這要想,你們捐的是地,”陳烈酒一看她們沉思,就明白她們在想什麽了,“買回去的可是以後能大賺特賺的商鋪。”
“二十萬災民只是暫時的,等他們安定下來,肯定不少人結婚生子,要不了幾年,人口沒準還能再翻上一倍,人越多這些商鋪就更值錢。”
眾位王妃們一想也是,早買早開鋪子,她們率先搶佔了市場,以後再有別的商人想要進來橫插一腳可就難了。
“那你這鋪子怎麽賣的?”這樣一想,眾位王妃就覺得,擇日不如撞日吧,正好她們今日來宮裡募捐,身上都帶著不少錢財,既然這地都捐了,這鋪子也就順便一塊買了吧。
“一百兩一間,”陳烈酒也是臨時起意那又那麽多想法,不過這些王妃問了,他還是根據他天天在商行裡觀察大的,瞬間給出了一個方向,“要幾間王妃們自己定,若是要蓋二層的話,一間得額外再補八十兩。”
跟京城的商鋪比起來,這個價格可以說得上是便宜得發指了。
“這是房契的價格,”一碼歸一碼,陳烈酒說著又添了一句,“若要地契的話,一間還得再加二百兩銀子,不過隻加底下那一層的,樓上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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