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要臉給自己謀個官職,他願意不要臉一次啊!
“——咳。”穆將離咳嗽了一聲,她這怎麽好意思跟陳烈酒說,她專趁那些大人上茅廁的時候,找他們說事,好些大人被她嚇得都尿不出來了,這才不得不答應,幫她想辦法。
“不方便說麽?”陳烈酒看她這樣,也不強求,“那便就不說了吧。”
“也沒有,”穆將離搖頭,“只是我的方法不適合你。”
陳烈酒點頭,既然不適合他,那就算了。
許懷謙介紹的本意原本是怕陳烈酒誤會,沒想到陳烈酒居然跟人家聊起來了,還對當官起了心思來,許懷謙察覺到不對,立馬問了他一句:“阿酒,你想當官?”
“嗯。”許懷謙問了,陳烈酒也不隱瞞,“想跟你一塊上朝。”
這樣下次許懷謙再有事,他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了。
許懷謙突然一下就愣住了,他一直以為他老婆想做生意,沒想到他老婆居然還有當官的夢想!
“你別想太多,我也就隨口說說,”陳烈酒看他家小相公沉默,立馬岔開了話,“后宮都不可以乾政,朝堂上怎麽會允許哥兒當官。”
而且就算允許,以他那三腳貓的學識,也考不上。
當不上就當不上吧,當不上還不允許他偶爾想想嗎?
文官不可以,武官?
陳烈酒朝穆將離看過去,突然向她問道:“我可以跟你打一架麽?”
陳烈酒剛那麽問了她,現在又想跟她打架,穆將離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猶豫地開口:“可以。”
“天啊!”
還沒從陳烈酒居然有當官的志向裡出來的許懷謙,根本沒有這兩人,等他發現兩人在打架的時候,是聽到了陳小妹的驚呼聲,這才回過神。
回過神他的眼皮子就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他老婆居然在和穆將離拿拳頭對打!那拳拳到肉打到身上的拳頭他看著都疼!
尤其是穆將離還會武功,一個掃腿,一個抬腿踢,把他老婆打得在地上翻滾。
而陳烈酒也不服氣,從地上爬起來,躲過穆將離的拳頭,對著她的臉就是狠狠一拳,差點把她打得倒退。
兩人誰也不讓誰,可勁地往死裡揍,恨不得把對方給打死的架勢,可把陳家人給嚇壞了,同時嚇壞的還有裴望舒他們。
“天啊!”
“這是發生了什麽?!”
“怎麽打、打、打起來了!”
裴望舒是來給許懷謙送東西的,看到這一幕,嚇得說話都結巴,這也太嚇人了吧!
那凶巴巴的女人就不用說了,人家出生軍武,會打架也不奇怪,怎麽陳烈酒也會?還這麽彪!
以前看他挺溫柔的啊!娘耶,沒想到居然這麽凶悍!
他拍了拍胸,幸好幸好,陳烈酒當年已經有了許懷謙,讓他沒有衝昏頭腦去求娶,不然他這小身板可遭不住他兩拳頭的。
“你也不攔著點!”看歸看,裴望舒不禁向許懷謙斥責道,“你家夫郎被揍了,你不心疼啊?!”
心疼啊,許懷謙都快心疼死了,恨不得上前代陳烈酒受過,不過,他看他們沒有用刀,知道他們只是在切磋,他便不好上前攔。
兩人打得正酣,他要是攔下來了,以許懷謙對陳烈酒的了解,他絕對會還會再打一次。
直到打爽了,分出個勝負為止。
“這下好了,”陳烈酒根本不是穆將離這種常年習武之人的對手,幾十個回合後,逐漸招架不住,身上掛了好多彩,嚇得裴望舒趕緊將懷裡的藥酒遞給許懷謙,“這玩意你們待會兒就能用到了。”
去盛北這一路不似從桃源縣來京城,可以坐船,可是實打實地要坐馬車去的,而盛北的路又還沒有修好,這一路天旋地轉的沒準有個跌打損傷,他自小頑皮慣了,沒少受傷,他娘給他備了許多藥酒,在家裡看到這藥酒瓶子,想著許懷謙沒準需要,給他送了過來。
沒想到,居然看到這一幕!
“謝了!”許懷謙抱著藥酒瓶子,朝他說了聲謝,眼睛還牢牢鎖在陳烈酒身上,見他被穆將離一腳踢在樹乾上,抖落了一地的樹葉,心疼得臉都白了。
“不客氣不客氣。”裴望舒的臉也有些白,擺擺手就溜了,“我走了!”
媽耶,太凶了,兩個瘋婆子,這陳府他以後還是少登門為妙!
“承讓了!”陳烈酒被穆將離踢在樹乾上,就徹底爬不起來了,穆將離見他動彈不了,立馬撒開了手。
“——厲害!”陳烈酒背靠著樹緩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沫子,對穆將離十分佩服。
“——你也不差。”穆將離摸著自己又青又腫的臉,直嘶氣,陳烈酒雖然沒有打過她,但他掄她拳頭可真重啊。
而且,陳烈酒也讓了她好幾次,他不打她胸,好哥兒!他要是一直打她胸,她肯定幾下就起不來了。
許懷謙見他們不打了,忙跑過去接住陳烈酒:“阿酒,你沒事吧?”
“沒事。”陳烈酒搖搖頭,直接癱許懷謙身上了,疼死了他了,疼死他了,穆將離的腿是鐵腿嗎,踢在他身上,骨頭都在疼,尤其被踢了很多次的腿。
她要是往他上半身踢的話,他就不是吐血沫那麽簡單了,很有可能會受內傷。
“二哥,你快帶我大哥去上藥吧,”陳小妹也在許懷謙接住陳烈酒的時候跑了過來,看著陳烈酒站都站不穩了,趕緊說,“這都站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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