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給她請個大夫,”許懷謙抱起陳烈酒,看了眼正在嘶氣的穆將離,“你給她請個大夫。”
“知道了!”陳小妹點點頭,小臉對陳烈酒一臉的關心。
許懷謙沒在關心她們了,抱著陳烈酒就回了房,一回房也顧不得自己身體的不適,把他的衣服撕開一看,全身上下都腫了,好多地方都青青紫紫的,尤其是腿,都烏黑了。
許懷謙的眼睛一下就濕了:“你想當官,你和我說就是了,你跟她打什麽架?!”
“我就試試。”陳烈酒也沒正兒八經的跟軍伍的人打過,他還以為穆將離就跟他一樣打過的劫匪身手差不多,沒想到這麽厲害。
“你都多少年沒練過了,你試得過她嗎?”許懷謙搓紅了手給陳烈酒摸藥酒,批評道,“不知輕重!”
“你發火了?!”陳烈酒疼歸疼,抽著氣,看著許懷謙發火的模樣饒有興致,“你這還是第一次跟我發火呢?!”
“你很快就會看到第二次!”許懷謙板著臉給他凶道,“第三次!”
“別裝了,”陳烈酒看他這樣,倒是笑了,“眼淚要掉下來了。”
“哪有?”許懷謙抬手去抹眼淚,沒料到手上有藥酒,原本沒有眼淚的,一下就給刺激出來了。
許懷謙:“……”
“別動別動,”陳烈酒強忍著疼,拿帕子給許懷謙把眼皮上的藥酒給他擦掉,看著許懷謙被藥酒刺激紅了,不住掉眼淚的眼睛,笑話道,“我就說你在哭吧。”
“別鬧。”許懷謙深吸了兩口氣,控制住掉眼淚的眼睛,按住陳烈酒,嚴肅道,“先把藥上了。”
“嗯。”看許懷謙真的生氣了,陳烈酒不敢鬧了,老老實實讓許懷謙給他全身塗滿藥酒。
盡管疼得直抽氣,但內心是爽的,過癮!
果然打架什麽的,最爽了!
“你真想當官啊。”許懷謙看他那疼得打滾,都興奮得在床上捶小拳頭的模樣,眼睫落了下去,又問了一聲。
“就是有點。”陳烈酒轉過身向許懷謙說道,“我要是也能當武官,能像穆將離一樣貼身保護你嗎?要是能的話就想,要是不能的話就算了。”
“哦,你這麽費盡心思,就是想給我當警衛員啊。”許懷謙對陳烈酒又氣又好笑。
“什麽是警衛員?”陳烈酒問。
“就是穆將離這種。”許懷謙給他解釋了一下,不過警衛員得大領導級別的才給配備,像他這樣的官,要是沒有領導額外批準,是不會給配備的。
“哦。”陳烈酒應了一聲,“我當官是想保護你,但天底下還有跟我一樣的人,他們也想上進,卻因為身份無法上進,所以我就想,要是我也能當官,給天下哥兒開辟一條道,是不是就能給他們更多的機會。”
“是。”許懷謙點頭,“只要有一個哥兒能夠站到朝堂上,天下萬萬的哥兒都能走到朝堂之上去。”
“哎,我就這麽想一想,”陳烈酒眼睛亮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太難了。”
第一難,天底下像他這樣特立獨行的哥兒太少了,更多的是薑小山那樣的被欺負了死不悔改的。
第二難,朝堂之上,皇帝和大臣還有天下的男子們都不會同意他們哥兒當官。
第三難,或許就算改變了,哥兒們也會被潮熱、家庭、自身等等因素所束縛。
所以怎麽想怎麽都困難。
“不難。”許懷謙給陳烈酒的小腿抹藥酒,聽他這麽一說,眼睫顫了一下,“只要朝堂之上,都是我的人,這件事,就不是問題。”
“這怎麽可能?”陳烈酒覺得許懷謙異想天開,許懷謙就算能拉攏,也不可能拉攏一個朝堂的人吧。
“怎麽不可能。”許懷謙給陳烈酒說,“我改變了科舉,這就意味著從下屆科舉開始,所有的進士都要尊稱我為一聲恩師。”
陳烈酒搖頭:“那他們也不可能都聽你的。”
恩師是恩師,政見是政見,連他這個沒當過官的人都懂,能考上進士的人會不懂?
許懷謙頓了頓:“那若是朝堂由我做主呢?”
“嗯?”陳烈酒握著拳頭向他看過去。
“若我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呢?”許懷謙與陳烈酒對視。
一直以來,他都是公務員思想,上頭領導是個好領導,他就上上班,摸摸魚,上頭領導有吩咐了,他照著領導命令去做事就行了,要方案給方案,要計劃給計劃,要行動給行動,做好了,領導自然會升他的官。
可他老婆想當官,這就是不是他隻乾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能做好,這還得改變領導的看法和思想。
爬到領導身邊去,給領導出謀劃策,替領導做主,成為真正的權利中心,一念一動皆能改變天下。
許懷謙原本沒有這麽大夢想的,他就想當個小官和陳烈酒過小日子,他在現代也就一個小小的公務員,有點理想也就是在退休之前升個正科級,一下讓他想要爬到總經理那個級別去改變天下,他真沒那個膽子。
雖然皇帝這個大領導對他很好,可伴君如伴虎,他能回饋給皇帝的只有自己的能力了。
但現在他老婆的理想太大了,他就不能坐以待斃,他得主動出擊了。
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偷偷摸摸的,小規模的搞點什麽現代思想,要搞得搞個大的,直接把這個世界給翻了吧,從古人開始,就有人人平等,職業自由,有權之位有能之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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