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河明顯慌了,胡亂點頭,眼睛在許懷謙家裡胡亂搜尋。
“我也不隱瞞你。”許懷謙看他這樣,咳了一聲,繼續說,“小山最開始也沒想成婚,他找你就是為了解決潮熱。”
“我、我知道。”宋大河結結巴巴地點了點頭,第一天跟薑小山見面的時候,薑小山就跟他說過這個話。
他也沒覺得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搭夥過日子麽,你有需求而我恰好能夠滿足,這就夠了,不然還想要啥?
“嗯。”既然他們有共識,這事就更好辦了,“那待會兒小山要是試藥失敗,讓你幫忙解一下潮熱,你沒有意見吧。”
宋大河一瞬間臉都紅透了,朝許懷謙搖了搖頭,這他能夠有什麽意見啊。
“好!”許懷謙非常欣賞他,跟他說道,“我們做男人的就是要大度一點,不能跟哥兒置氣,就算解了潮熱,我們也不以此來要挾哥兒,做個好男人對不對。”
宋大哥聽著許懷謙的話,覺得很茫然。
許大人這是在說什麽呢?他怎麽聽不懂。
不過有句話他聽懂了,要做個好男人。
於是他朝許懷謙認同地點了點頭,當贅婿的,確實是要做個三從四德的好男人來著。
話說到這個份上,許懷謙覺得就可以不用再交代什麽,剩下的就看薑小山試藥成不成功了。
成功固然好,不成功這不是還有個備選。
抑製潮熱的藥只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一過,就算吃再多的藥下去都沒有用了,所以半個時辰內就知道效果了。
薑小山本就臨近潮熱期,再通過銀針找到激發潮熱的穴位,很快潮熱就來臨了。
陳烈酒把方法教給他,隨後就把房門給鎖死了,大概等了有一個時辰,他聽到房裡還有動靜,但薑小山並沒有呼救,松了一口氣。
去客房找許懷謙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了宋大河,有點尷尬道:“他試藥成功了。”
等了這麽久,許懷謙也有所預感了。再聽到陳烈酒的聲音更是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他第一時間就去看了宋大河的反應。
沒見他臉上露出什麽失落的表情,而是望著陳烈酒過來的方向,抓緊褲子,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
“不會有事的。”陳烈酒朝宋大河笑笑,“這個藥,我也試過,失敗了都沒事,更遑論他還成功了。”
“嗯。”被搓破心思的宋大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就擔心擔心。”
“你要擔心你就在這裡等著吧。”陳烈酒也不攆他,端起許懷謙喝過的茶喝了一口,“等他完好無損地出來了,你也就放心了。”
薑小山折騰了一下午才出來,出來的時候他的腿都沒知覺了,是陳烈酒接他去洗漱的。
洗漱過後,薑小山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一樣。
之前,他就因為潮熱有厭世和輕生的念頭,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抑鬱,叫人看了就不舒服。
但他把潮熱這個坎邁過去了,知道自己以後可以不用依附男人,也可以不用因為潮熱而急急忙忙去找個男人出嫁。
心理上的負擔一放開,雖然身體上還處於疲憊狀態,但眉宇間都透著一股子對未來生活向往的希冀。
明明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容貌,這精神氣一上來,連許懷謙都覺得他眉清目秀比以前好看多了,更別說是直接就看呆了的宋大河。
見到宋大河的時候,薑小山也驚了一下:“宋大哥!”
“欸!”宋大河還震驚在跟變個人似的薑小山身上,聽到他的叫聲,這才回過神來,反應很大地應了一聲。
薑小山對宋大河在許懷謙的住所更是驚訝:“你怎麽在這裡。”
“啊——”宋大河頓時有些尷尬,撓了撓頭,“就來看看你。”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宋大河也沒說他來看薑小山做什麽,見到他人完好無損,放松下來,“那啥,我就先回去了,家裡羊還沒有喂呢。”
宋大河養羊的,家裡養著幾十隻羊,就算一隻羊隻賣一兩銀子,他也有好幾十兩銀子。
現在盛北能夠有幾十兩銀子在手的人還是少,宋大河能夠放下這麽大一筆錢,在許懷謙和陳烈酒家裡等薑小山一天,可見其真心。
薑小山怯懦是怯懦,但是人不笨,他在試潮熱藥,宋大河來看他,一旦潮熱藥失效,他會幫自己解潮熱。
這種明知道是利用卻還甘心被利用的人,讓薑小山有些觸動,想了想,他追上了宋大河:“宋大哥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回養雞場那邊。”
等兩人都走了,許懷謙和陳烈酒笑笑,這才看向一直陪在他身旁的陳小妹:“小妹,你找我做什麽?”
“哇,二哥,你總算想起我來了!”陳小妹見許懷謙終於向她問話了,覺得真不容易,她來了一天了都,要真有什麽急事的話,現在黃花菜都涼了。
陳小妹是個有事說事的性子,要真有事,她不可能現在都不說,這麽不疾不徐的那肯定就不是急事,許懷謙朝她道:“現在說也不晚。”
“還不是二哥你,讓小山去別的地方教別人養雞。”陳小妹不高興地看著許懷謙,“他走了,我這裡的養雞場怎麽辦?”
盛北一縣的養雞場養著兩萬多隻雞,這兩萬多隻雞都是薑小山在打理,他要是不在了,陳小妹覺得,她一個人搞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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