袤河水位之所以年年上漲,就是因為河底的沙子不斷累積,一年一年的,水位自然而然地就上漲了,只要能夠把河底的沙子排出來,水位自然就下降了一大截。
“這條道修好了,沿途的百姓還可以鑄造水車灌溉農田。”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兩位師傅剛給許懷謙露了一手,許懷謙就被他們的技藝所折服了。
果然高手在民間。
“好好好。”知道兩位師傅是有真才實學的以後,許懷謙忙不迭地把他們迎進了盛北的學校。
現在盛北的學校不僅僅是學校了,還是許懷謙的府邸,更是許懷謙用來籠絡人才的地方。
反正學校修得大,給夫子配備的小院也多,全盛北來教書的夫子也沒把小院給佔完,許懷謙順勢就給自己選了個。
現在兩位水利大師來了,秉承著人才不放過的道理,他們平日裡負責興修水利,偶爾也跟其他夫子一樣,去學校裡上上課嘛,萬一教出了幾個真傳弟子,大縉又多幾個水利大師了不是。
當然,兩位師傅並不知道許懷謙打了這個主意,見許懷謙沒安排他們在工地上住下,而是帶著他們住進了盛北最豪華的學校小院裡,兩人都吃驚不已。
“兩位師傅,以後你們就在這裡住下,缺什麽盡管跟學校裡的書童書侍們說就是。”許懷謙安排下他們,“委屈誰也不能委屈兩位師傅不是。”
兩位水利師傅什麽時候受到過這個禮待,都快被許懷謙給嚇死了。
看到許懷謙這個態度,琢磨了又琢磨,又跟許懷謙說了實話:“許大人,我們剛剛所說的那些都需要耗費不少的銀錢,起碼都要五百萬兩打底,你確定興修得起嗎?”
這也是兩位師傅不願意來的緣故,他們的確是有方法,可是他們說的方法,朝廷有錢嗎?
“沒問題。”許懷謙現在大方得很,“只要能把這個水患徹底解決,讓我大縉沒有後顧之憂,兩位師傅盡管拿出看家本領來,銀子要多少有多少。”
不提盛北的蚯蚓肥大賣,就說盛北的花生油和面條,還有各種磚瓦,這些銀錢的匯攏,盛北衙門現在有的是錢!
要不是怕招人恨,許懷謙都想把這數據傳回朝廷,眼紅死他們!
兩位師傅對視一眼,這怎麽跟他們想象的盛北不一樣。
剛遭了災的盛北,不應該苦哈哈窮得很,怎麽來了這盛北,個個都像很有錢一樣?
他們別怕來了個假盛北?!
不提兩位師傅的鬱悶,又解決完一件事的許懷謙,心情大好,傍晚沒有去衙門接陳烈酒下班。
陳烈酒個工作狂,忙起來不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完是不會下衙的,等他下衙的時候,天都黑了,他摸黑回了學校。
看到同樣漆黑的他們所住的小院,想到許懷謙可能還在忙,也沒有在意,準備進屋換身衣服就去找他家小相公。
結果剛一進門,就被人攔腰抱住,陳烈酒剛想背後的人一個手肘過去,許懷謙就在他耳旁說話了:“是我。”
聽到許懷謙的聲音,陳烈酒的手這才放松下來。
“阿酒,你繃好緊。”許懷謙抱著陳烈酒,自然感受得到他的心情起伏,“喜歡這樣的?”
黑夜遮擋了人的眼睛,大大增加了人的感官,陳烈酒看不到許懷謙,卻能從背後感受到他家小相公的氣息,這種若有似無的氣息很是刺激人。
一想到他們即將在這種氛圍下進行的事,陳烈酒也無法地說出不喜歡三個字,想也不想地跟許懷謙說道:“喜歡。”
他喜歡跟他家小相公體驗不一樣的刺激。
作者有話要說:
沈溫年: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我快要噶了!
許懷謙:別急,等我哄完我老婆,我想個辦法造個飛機去救你!
第105章 攜酒上青天49
盛北的形勢一片大好, 其他地方也不差。
經過層層上報,裴望舒捐給去盛北山脈剿匪軍隊的衣物終於發放到軍人手裡了。
沒辦法,從來都是朝廷伸手向百姓要東西, 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向朝廷主動捐款的, 捐的還是指定軍隊。
戶部兵部和昌盛帝得知消息的時候都愣了一下。
剛開始還以為捐衣服的這人別有用心, 畢竟,在這個剿匪當下突然出現這麽一個人, 很難讓人不懷疑他的意圖。
後來經過調查,得知是翰林院裡一個正在學習的庶吉士捐的,他也曾在回京的路上跟許懷謙一塊遭遇過山匪的截殺, 給這批剿匪的軍隊捐衣服也是希望他們早日剿匪成功, 這才放下心來。
當然裴望舒的回答也令人亮眼, 在朝堂上當庭被質問的時候, 他是這樣給昌盛帝和朝臣說的:“下官身為朝廷命官,因為資歷淺薄,沒有辦法上陣殺敵, 也沒有辦法暫且為國效力,索性下官所學之識,讓下官掙得薄銀幾兩, 這銀子放在下官身上花了也就花了,不如拿出來為國為將士們做點貢獻。”
“好!”他這番話直接說到了昌盛帝心裡去了, 要是朝廷官員都有他這覺悟也不至於朝臣如此良莠不齊。
對於這種令他欣賞的官員昌盛帝從來都是不吝嗇的,當即表示:“裴卿很有戶部風范,庶吉士散館後去戶部任職吧。”
這就相當於內部欽點了!
當時一眾官員羨慕死他了, 就捐了幾千套衣服, 就把陛下的心給籠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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