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的鐵,不可能給家家戶戶都配備得上,不過,朝廷也不是沒有辦法,既然家家戶戶配備不上,那一村一個總配備得上吧。
正好縉朝再窮,一個村也是一頭牛的,配一個這個挖土鐵犁,大家相互借著使唄。
正好,挖土鐵犁的效率也快,一畝地小半天功夫就能犁完,就是有點費力。
不過,沒關系,這難不倒勞動百姓,他們很快就想出了牛歇犁不歇的方式,幾頭牛輪流著使,也是一樣。
這種能大大減輕百姓勞動力的農用工具一經推行,就受到了百姓們的歡迎。
尤其是盛北的百姓,因為當初許懷謙規劃田地的時候,就想到了要在田地旁過車,所以這種大型的牛力挖土鐵犁很容易的就進入到了地裡。
況且,現在盛北的作坊和工廠還在不斷的增多,就產生了一個問題,究竟是進作坊乾活好,還是繼續種地好。
縉朝的糧食產量雖然增高了,油價也因為盛北花生油的價格太低廉跌了許多,但不是所有縉朝百姓都能夠吃得上飽飯的,總有些地區的百姓還在忍饑挨餓。
所以縉朝朝廷是不允許百姓拋荒的,再怎麽也得把地種著。
這既然種地又要進廠,盛北的百姓幾乎忙乎不過來,每天除了勞作就沒有一點松氣的時候。
現在好了,有了這個牛力挖土鐵犁每年能省不少功夫呢,以前一個月都挖不完的地,現在幾天功夫就完成了。
現在盛北的百姓幾乎家家戶戶都在攢錢買牛,有了牛,他們就不用去借別人家的牛來駝挖土鐵犁。
而創造了挖土鐵犁的章秉文,早在三年前就被昌盛帝詔回了京城了,有他這個挖土鐵犁的功績在前,他現在的職位跟許懷謙的職位一樣,工部主事。
一個地方不能放兩個主事,而且盛北沒有鐵礦給章秉文造了,最後搜到的一點鐵,都給他造了這個挖土鐵犁,實在是擠不出其他的鐵來了。
回了工部,他可以向戶部伸手討要,至於戶部給不給就不在許懷謙的考慮范圍內。
不過,現在戶部肯定大方了許多,因為章秉文一回京。
一直在山裡剿匪的穆將離傳出了消息,他們在山裡剿到了一座大型鐵礦。
正是因為有鐵礦的存在,那群山匪才能夠製造出做工精良的箭頭。
而在查到鐵礦的時候,他們還在鐵礦裡找到了幾個外族人,以及一些從霽西被人販子騙去的女人、哥兒們。
這些女人、哥兒們常年住在地窖裡,為了的就是幫助這些山裡的鐵匠們發泄欲望,生下來的孩子就淪為外族人的奴隸。
找到他們時,被關在地窖裡的女孩、哥兒多達上千名,而生下來的孩子奴隸都有三千多名。
他們幾乎沒什麽思想,因為一生下來就被人灌輸他們是奴隸的思想,而那些關在地窖裡的女孩、哥兒們更慘,已經完全麻木了,看到了人就只會往人身上蹭。
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的穆將離在打開地窖門的那一刻,看到裡面的情形,直接乾嘔了好些天。
剿匪剿到這裡,整個事情已經清晰明了。
當年,霽西那樁震驚天下的人販案,不僅僅是為了官員們斂財,在這些官員看不見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推手——魆族。
自縉朝開國以來,魆族就一直有人扎根在縉朝國界內,通過販賣縉朝的人口來為他們魆族斂財。
他們還找到一座無人發現的鐵礦,在鐵礦裡扎根,這麽多年,無聲無息,幾乎操控了大半個鐵礦的鐵運送到魆族,不斷壯大魆族部落。
而許懷謙把這條產業鏈給挖了出來,斷了他們向魆族輸送財務的後路,他們當然恨許懷謙恨之骨。
於是策劃了一起,半路刺殺的計劃,只是沒有想到許懷謙命如此之大,這樣都沒有讓他死掉,還暴露了他們的存在。
昌盛帝得知這個消息,震怒不已,兩國交戰,可以以光明正大的搶奪地盤而開打,可是他們在縉朝國境內做著此等傷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壯大族群,就太小人行徑了。
戰火一觸即發,縉朝與魆族邊境已經開戰三年了,這三年內,縉朝有勝也有敗的時候,總之局勢很是緊張。
許懷謙估計,他回朝,昌盛帝可能會禦駕親征,畢竟,他的夢想從來都不是當一個國泰安民的好帝王,而是當一個鐵馬踏金戈的鐵血帝王。
總之,多了一座鐵礦,許懷謙覺得章秉文在京城能夠申請到鐵的機會應該有很多吧。
不管朝堂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這會兒許懷謙看著永遠充滿活力的陳小妹,笑話她:“我們都要回京了,你還幫衙門做這些事啊?”
陳小妹信誓坦坦地與許懷謙說話:“這怎麽能叫幫呢,我現在拿著衙門的俸祿,也算是衙門的一份子,在其位謀其職,就算我回京後,不算衙門的一份子了,但只要我在一天,我就要把我自己的本職事情做好。”
“阿——”許懷謙拖長了音調,“看不出來我們家三小姐覺悟居然這麽高!”
“那是!”陳小妹往往頭,為自己驕傲到不行。
她今年十九歲了,如許懷謙想的一樣,又往上長了長,不過沒有長到許懷謙預期的一米七,只有一米六八。
可是一米六八的身高,在這個時代也是不可多見的大高個,再配上她那爽朗的性格,一點都不像南方姑娘,反而像個大大咧咧的北方姑娘,遭人喜歡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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