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不是朝廷的人,那誰又跟許懷謙有這麽大仇這麽大冤,都等不及許懷謙病逝,在路上就想把他截殺掉。
“藺華容,”這事不是他們在內閣討論就能討論出來的,有了思緒,昌盛帝立馬有了主意,“你們督查院嚴查此事,不論是誰,只要是有所牽扯,一律嚴懲不貸!”
“路經賦,”交代完了督查院,昌盛帝又看向兵部尚書,面容冷硬,“你們配合盛北的驍勇軍,全面剿匪!”
執政八年,在最開始一二年的時候就進行過一次全面剿匪的昌盛帝,聽到自己治下還有土匪出沒,特別生氣。
更令他生氣的是,他看中的人,差一點就殞命在這群山匪手裡了,許懷謙如此能乾,什麽難題到了他手裡都能迎刃而解,難得的是,除了対他家夫郎有所縱容以外,他既不慕名、也不慕權。
這樣的人,是他看中輔佐太子的最佳人選,要是許懷謙死了,不管是誰,死一千遍都難解他心頭之恨!
這次的土匪,必須連根拔起,永絕後患!
昌盛帝命人嚴查徹查後,怕山匪誓不罷休,還會席卷重來,又另外調遣了三百人的小隊,沿途護送許懷謙從盛北回來。
這麽大的陣仗,京都的官員不可能不知道,稍微一打聽,滿京城的官員都知道許懷謙回京路上遭遇了山匪劫持,看昌盛帝那大動乾戈連驍勇軍都出動了,不少人還以為山匪把許懷謙給傷到了。
有翹首以盼就等著許懷謙回京探望的,有幸災樂禍人狂必有天收的。
這些許懷謙都不清楚,他等劉禦醫把幾位受傷的手下醫治得差不多後,和昌盛帝派來護送他的人一匯合就立馬啟程進了京。
京城,早在別人那裡打聽到許懷謙和陳烈酒在回京路上遭遇劫匪的陳家人一家人都擔心死了。
生怕他們兩人有什麽意外,幾人都要去盛北找人了,被盛雲錦給勸住了:“你們現在去找他們不一定找得到,到時候他們回京看不到人,反倒是回去找你們,這找來找去的,什麽時候是個頭,還不如就在家裡等著。”
宋微瀾也勸:“而且陛下也已經派了人去接,真要有什麽事的話,他們一定會派人給你們來信的,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早就跟王婉婉他們混熟了的幾個王爺家的哥兒也勸他們:“他們既然是回來主持你們的婚禮的,沒給你們帶消息,就是希望你們照常把婚禮辦下去,你們這要是什麽都沒有操持,光擔心他們去了,等人回來,家裡什麽都沒準備好,他們倒讓他們勞心勞力。”
一堆人好說歹說,總算是把陳家這三口人勸說住,一邊擔心的一邊操持起婚事來。
陳金虎是陳烈酒唯一的弟弟,王婉婉又是許懷謙和陳烈酒看著長大的。
兩人都是他們家裡唯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許懷謙早說了,等他們成婚的時候,要給他們操持一個盛大的婚禮。
為此,他們一定好婚期,許懷謙就給不少他認為交好的官員發了喜帖。
這可把不少人給喜壞了。
許懷謙在沒有離開京城以前,就是名副其實的紅人了,他去了盛北一年,不僅沒讓朝廷操心,還發現了蚯蚓肥讓盛北的麥子豐收,不少人猜測,估計許懷謙這次回來又要升職了。
一年啊。
他才升職不到一年,這次回來又升,平步青雲也沒有這麽快的,怕是不到三十歲就能升為內閣輔臣,與眾位大人平起平坐。
這樣的紅官,除了極個別羨慕嫉妒的恨的官員以外,其他官員都想巴結一二。
奈何,許懷謙這個人不重名,也不重欲,當官以來,除了請自己的同僚吃過一頓飯以來,就沒見他有過什麽應酬。
大家想要巴結,都找不到機會。
現在好了,人家主動給他們發喜帖了,拿到喜帖的人,都喜不自勝,這證明許懷謙許大人認可他們啊,就等著婚禮如約而至了。
在這萬眾矚目中,許懷謙他們的車架終於抵達京都了。
兩人下馬車的時候,陳府門口圍了一群人,可把兩人驚了一跳,他們是回家,又不是打仗歸來,用得著這麽大陣仗?
兩人心理怎麽想,旁人並不清楚,但見他兩活碰亂跳,沒有一點受傷地從馬車走出來。
盼著許懷謙好的人松了一口氣,幸災樂禍的也只能嘀咕一聲:“命真大,這都沒事。”然後悶悶不樂地走了。
他們如何,無人在意,總之許懷謙和陳烈酒一下馬車,陳家三人看到完好無損地兩人松了一口氣,忙不迭上前來問候:“大哥、二哥,路上沒事吧?”
“沒事。”許懷謙和陳烈酒兩人被他們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番,好似不從他們身上找到一處傷口誓不罷休的模樣,笑了笑,“要真有事,我們兩人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兒啊?”
早就讓馬夫把馬車從角門拉進府了,怎麽可能還從正門進門。
“沒事就好,”陳小妹見兩人都沒有受傷,大松了一口氣,給許懷謙和陳烈酒講,“大哥,二哥不知道我們聽到消息的時候嚇都快嚇死了。”
許懷謙是個身體不好的,怕他受了傷身體就會迅速垮掉,而陳烈酒又是個膽大包天的,要是許懷謙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拚死也要給許懷謙報仇。
這兩個一個魯莽,一個病弱,都不是叫他們省心的,能不擔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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