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皇后她應該不是那種人。”王妃們對陳烈酒不熟,不太相信他,但她們對皇后的人品那是沒話說的。
“你們懂個屁,這是人家兩口子唱的雙簧,皇后人品再好,架得住皇帝讓她辦事,她能不辦麽?”王爺們內心那叫一個氣啊,“你們就等著吧,等著地和錢都收回來的那一天!還鋪子!別到時候連塊磚都看不到!”
然而讓王爺們糟心的遠不止於此,還有他們家裡的哥兒們,最近也不安分,總往外面跑,吃飯也見不到一個人影子。
好不容易碰到了,就見他們穿著下人們穿的粗布衣裳,急匆匆地往門外走,剛丟了地又丟了錢的王爺瞬間感覺自己臉上被人打了幾巴掌,刺疼刺疼的,連忙把家裡的哥兒叫住:“站住!府裡是缺你們吃的了,還是缺你們喝的了,叫你們連件正經衣裳都沒有,要穿下人們的衣服!”
“我們要出去做事,穿下人們的衣服方便一點。”被自家老爹逮住,哥兒們也隻得老老實實回答。
然而,這句話更激怒王爺們了:“做事,做什麽事?!”
哥兒們要去盛北區安置災民,這種事當然瞞不過王爺,只能老老實實交代了。
媳婦捐地又捐錢也就罷了,哥兒還去無償幫人家做事,可想而知王爺們有多怒火中燒:“不許去,你們一個個哥兒家家的,在家打理家務還不夠你們忙活的,成天往外跑,還跟那麽多難民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朝廷又沒有禁止我們出門,”對此,最近已經在盛北區乾出一點成就感,每次聽到盛北區的百姓向他們尋求幫助或者真心感謝心理上得到過極大滿足的哥兒極為不服氣,從來沒有向自己的父親頂過嘴的他們第一次向他頂嘴了,“許大人的夫郎都能在外面行走,我們為什麽不可以!”
“正是因為他能夠在外面行走,自己有能力,能夠向陛下獻上仿銀炭燒紙法,差一點就被封為鄉君了,”他們目光如炬地看著王爺們,“我們在家把家務事都處理好了,父親能夠讓兒子當上鄉君麽?”
一句話把王爺們的肺管子都要炸破了,他們要是有這個能力,他們還至於只是一個王爺?
當下指著這些叛逆了,膽大包天的哥兒們,怒斥道:“反了天了,你們!”
“我們沒有反天!”面對王爺的呵斥,哥兒們怕是怕,但一想到在盛北區,他們也不是沒有被看不起過,不服從他們管教之人,最終還不是老老實實聽他們的話了,故而一點都不害怕王爺,反倒更理直氣壯了,“我們只是在用自己的能力創造自己的價值,讓世人看到我們哥兒也不僅僅只是屈居後宅之人,我們也同樣有能讓陛下給予我們封號,封地的能力!”
“父親,你替我們都辦不到的事,你不能阻止我們自己為自己創造!”
不提王爺們因為自己的威信在媳婦孩子門前嚴重下降而如何暴怒,翰林院裡的段祐言和裴望舒同樣在為災民們奔走。
每日翰林院教習院那邊的課程一結束,段祐言就會提著他的藥箱奔往京郊城外的盛北區,免費為災民們治病。
他的醫術沒有禦醫們和常年習醫的人醫術高,可治些普通的病症風寒病症還是會的。
何況太醫院那邊現在又推出了一款叫名叫“風寒靈”的藥劑,不用煎、不用煮,在熱水裡一泡就可以喝了,十文錢五包,不是太嚴重的風寒都可以服用這種藥,五包藥差不多能夠藥到病除了。
在這個大雪紛飛,極為容易感染風寒的氣候裡,太醫院推出的這種便宜又便攜的風寒藥,京都百姓幾乎是一搶而空,他們囤積在家,以備不時之需。
好些沒有搶到的人,不惜花高價都要去別人那裡買幾包,就怕家裡人生病了,沒有大夫沒有藥。
誰叫現在不少大夫都去了盛北,去醫館看病那都得排隊。
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大夫的重要性!這大夫一少,發現還真不行!
而段祐言因為在醫術科學習,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從他的教習嶽安寧那裡私人購買了一千兩的風寒散,下了課就用馬車運去京郊城外的盛北區,發給災民們,這樣即使他不在,他們生病了也能有所緩衝。
當然,他這一行為也不是沒有嘲笑的,嘲笑他嘲笑得最嚴重的就是盛家的另外一位庶吉士盛玉軒:“我們盛家的這個上門姑爺,還真是好大方,一千兩的風寒散說扔給在災區就扔在災區了,什麽好處也沒有給我們盛家帶來,還真是招贅招了個散財童子。”
世家做事,都從利益出發,要是這件事是對世家有利的他們才會去做,段祐言一開始免費在盛北區給人治病,大家夥還以為他會被昌盛帝看在眼裡,不少人依葫蘆畫瓢都跟著去了,可幹了一段時間,他們發現昌盛帝居然連提都沒有提,就逐漸沒了耐心。
現在還在乾的只有段祐言和五房的一些人,原本他們乾也就罷了,可乾著乾著他們居然還往裡面投上錢了,就有人不滿了。
不滿歸不滿,段祐言又沒有花他們的錢,他現在是庶吉士每個月都有俸祿和俸米,他花的錢都是自己的俸祿俸米換的,盛家說三道四,還能指手畫腳到人家用自己的錢上去?
盛玉軒顯然也是明白這點,知道笑段祐言花錢戳不到他痛處,就拿段祐言好好的其他學科不選,選了醫學科這門學科說事:“讓他學時政學詩詞歌賦不積極,偏偏要去學醫,怎麽著,他學出來是想當太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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