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千名則是安置在全國各地的秦樓楚館,終日以賣淫幫這幫貪官籌集錢財為生。
這些官員如何不富!怎麽不富!
拿到確切消息的昌盛帝把奏折往朝堂一扔:“都好好看吧,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勵精圖治,報效國家。”
“這……”
朝堂官員從地上撿起昌盛帝扔給他們的奏折,全都大驚失色了,拿著奏折的手都在抖。
“說吧,說啊,”昌盛帝已經完全不顧及帝王威儀地敲著桌子吼道,“朕看你們這次還說得出什麽話啊!”
“平日裡你們互不作為,相互攻訐,互相推諉責任,朕看在你們為先帝打江山付出過不少心血的份上,忍也就忍了,這次你們還有什麽理由讓朕忍下這口氣!”
“臣……”吏部尚書很想說些什麽,可剛吐了一個字卻什麽也吐不出來,作為吏部尚書,霽西官員做下此等傷天害理之事,他這個吏部尚書卻一點都不知情,實乃失責。
“說不出來了,”昌盛帝凌厲的眼睛看著他,“說不出來就別說了。”
“東郭義!朕念及你乃先太后娘家人,且對縉朝忠心耿耿,一直對你們吏部多有忍讓,”昌盛帝這次直接不客氣了,“朕這次要罷免你官位,你們東郭家可有話說?”
“臣,——無話可說。”東郭義向昌盛帝叩拜,主動解下官帽,他千算萬算,本以為把許懷謙這個老顯得他們吏部無用的人才給挪開,他們吏部能松懈一會兒了,沒想到,居然栽在了霽西官員這件事上。
這人的際遇有時候真是說不清楚。
解決完了吏部,昌盛帝冷冷地看了看戶部、工部:“希望朝廷其他各部也要以儆效尤,別以為自己身後有撐腰的就可以在朝堂之上胡作非為,沒本事不可怕,沒本事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做不好,還整日想著撈錢的官員才可怕。”
說罷,也不管這兩部官員如何膽戰心驚,直接向朝堂任命道:“調吏部左侍郎沈延紹暫代吏部尚書一職,協同三法司辦理霽西拐賣一案,所有涉事官員,一律抄沒家產,凌遲處死!”
“凌遲三個月!”
昌盛帝跟許懷謙的想法一樣,覺得一刀砍了太便宜這些霽西官員了,一萬多女孩、哥兒的命讓他們享了十五年富,死之前還沒有遭受什麽痛苦,這豈不是幫他們解脫了。
凌遲得一刀一刀刮,刮他們三個月的時間,慢慢地折磨死,那些因他們而凌虐至死自殘,失去了家人,只能靠在青樓為生的女孩才能心理上舒服些。
也能讓失去女兒,痛苦不已的百姓們才會覺得解氣!解恨!
朝堂上出了這麽大一件事,很快京都所有官署都知道了,連孟方荀也知道了。
這麽大的事,他是很想報道在邸報上,讓天下百姓看看的。
可他剛寫一篇能讓天下百姓讚美縉朝的荀報,這版就要揭露縉朝醜陋的嘴角,他不知道可不可以。
便向韶雪風呈遞了折子,讓他向昌盛帝問問要不要報道。
昌盛帝二話沒說便道:“報!如何不報!不能隻讓百姓看到好的一面,也要讓百姓看到壞的一面!”
當皇帝的如何不清楚,任何事都有兩面性,要一直報道縉朝的好,時間一長,百姓自己都覺得假。
只有這個邸報一直真實,百姓們才會相信邸報,相信縉朝,相信他這個皇帝。
有了昌盛帝這番話,孟方荀可算是放心了,親自去了三法司了解清楚此次案件的真實情況,拿到資料後,回家寫了一篇絕對能激起全國民怨的邸報。
他的文字本就有很強的感染力,加上這這件事中血淋淋的事實,這份旬報,一發出去,全國上下,頓時罵聲四起。
“殺千刀的官員哦,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畜牲!”
“罵他畜牲都是抬舉他了,人家當官的都是抓拍花子的,這群官員倒好,直接當起了拍花子的,家裡的畜牲聽了都覺得晦氣!”
“以後看到那種地方還是繞道走吧,以前只知道裡面的姑娘不乾不淨,不是什麽好人,現在知道她們也是苦命人,就更不要去那種地方了,只要那裡頭沒了買賣,就天底下就沒有拍花子的人了!”
“那種地方我們這些老百姓本就進不去,都是那些當官的去了,以後看到進入這種地方的官員,不用說,一準是貪官汙吏!”
“說起來還真是晦氣,先進因為盛北的事,我還覺得這當官的的都是好人呢,沒想到都是蛇鼠一窩,沒準那被皇帝罷免的官員頭頭,就是一條又大又臭的老鼠!”
可憐前任吏部尚書東郭義先前還因為盛北救災一事,安置百姓安置到位被天下百姓稱讚,後腳就因為霽西官員的事,被一同打上了貪官汙吏的帽子。
說起此時來,東郭義就氣得不行,先前他和戶、工兩部一塊將許懷謙給給攆到盛北去救災。
本以為他先前為盛北做的事不會被邸報大肆宣揚了,畢竟先頭,許懷謙說了,只要做的好,邸報就也會將他們官員的事跡報道出來。
身為吏部尚書,他平日裡是有點看不慣許懷謙,畢竟,誰能看得慣,一個在秀才時期就讓他被停職了半年,罰俸一年的人。
尤其是,他進入朝堂之後,更得昌盛帝喜歡,每每他們吏部都還沒想出什麽好舉措的時候,他張口就來。
就很顯得他們吏部無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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