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的兒子們聽到他要把手藝教給別人還鬧了一場,覺得這老頭挺能整事情,後來京城那邊傳來,這個學校福利待遇的事。
子女們一個個紛紛變了嘴臉:“爹這手藝教的好!”
從前一個也不想老頭的子女,這會兒為了誰養老頭給打了起來:“我是老大,爹就該我養老!”
“我是老么,別人家都是老么養爹娘的,爹自然是歸我養的。”
“我是女兒怎麽了,女兒不一樣能給爹娘養老送終麽?”
但已經寒了心的篾匠老頭誰都沒有搭理,把門一關,任憑他們在外面吵架。
五月,春天剛走,夏風吹來,不冷不熱的日子裡,許懷謙帶著一大家子協同一眾好友到自己的牧場裡放風箏去了。
陳烈酒給許懷謙買的這個牧場可大了,不僅有養馬放馬的地方,還有可以肆意騎馬奔跑的草坪。
來之前還請人專門清理過,這會兒牧場裡可乾淨了,在裡面打滾都可以。
“哇!”小孩子是最喜歡一驚一乍的,他們下了馬車,看到那被修剪得一望無際的草坪,立馬驚訝出了聲。
“許叔叔,你的牧場好漂亮啊!”盛聞燦最大,這會兒他一看到牧場,就朝許懷謙誇了誇。
“是吧。”許懷謙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是阿酒叔叔送給許叔叔的,你要是喜歡,就從現在開始努力,爭取以後也給自己買個牧場。”
小孩子就是好忽悠,他沒有問,為什麽是阿酒叔叔送的,卻要我自己掙,而是跟許懷謙點頭道:“我會努力的!”
說完就從馬車上,把他自己的風箏番了下來,給許懷謙看:“許叔叔你看,這是我爹爹阿爹跟我一塊做老虎風箏好看嗎?”
“好看!”許懷謙毫不猶豫地點頭,看到他們做的,他都不太好意思把自己做的風箏拿出來了。
“還有我,還有我!”孟清歡看盛聞燦炫耀,忙不迭地也跑去馬車裡把自己的風箏翻了出來,“許叔叔看我的看我的!”
許懷謙看過去,嘴角的笑意更僵了,只見孟清歡拿來的是個非常漂亮的鳳凰風箏。
那上面的色彩點綴得非常好,相信放在天上,就像一隻遨遊天際的鳳凰一樣漂亮。
“都是微瀾陪著孩子做的。”看許懷謙僵住的笑容,知道許懷謙畫藝不好的孟方荀,忙解釋了一句,“我就陪著打個下手。”
宋微瀾再怎麽說也是大家閨秀,就算再喜歡賦,小時候也是被逼著學過琴棋書畫的。
畫一隻鳳凰対她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陽陽弟弟,阿稚弟弟,糯糯弟弟,你們的風箏呢?”盛聞燦和孟清歡相互比較過鳳凰後,看向他們身後的三個弟弟問道。
“唔——”陳千帆小朋友有些難以啟齒。
“馬車裡!”阿稚小朋友指了指馬車,表示在馬車裡。
“嗯……”愛漂亮的糯糯小朋友直接把頭低了下去,爹爹做的好醜!
“拿拿——”是皇太孫的阿稚小朋友完全沒有理解到周圍兩個小朋友的煩惱,直接指揮著他的宮人給他拿風箏。
宮人較忙就把風箏從馬車裡取了出來,挨個交到各自的小朋友手中。
陽陽小朋友的是個圓圓的球。
阿稚小朋友的是一個長條。
糯糯小朋友就直接是一團五顏六色的東西。
“嗯……”一直以來,都很羨慕三位小朋友能夠有許懷謙這樣的伯伯、老師,爹爹的盛聞燦和孟清歡兩個小朋友,看著他們拿出來的東西,沉默了,實在是想誇都不知道怎麽誇。
孟清歡還抬起一雙清澈的眼睛問許懷謙:“許叔叔,他們的都是什麽呀?”
做的居然連形狀都沒有被人看出來的許懷謙:“……”
“是一個球,和一個盒子,還有一隻孔雀——”當著小姑娘的面,許懷謙都想把自己埋進土裡了。
他根本不會畫畫,也不太會做風箏,只會拿架子隨便一搭,想著隨便糊個東西,能飛起來就行了。
前面兩個小孩都挺好忽悠,到了糯糯這裡,他非要漂亮的孔雀。
許懷謙有什麽辦法,許懷謙只能拿各種各樣的顏色,給他塗一個孔雀的顏色出來。
“哦——”孟清歡小朋友,湊到三人的風箏面前看了好一陣子,而後抬起頭対許懷謙說道,“畫得很好,許叔叔。”
許懷謙老臉一紅:“……”
“……是挺好的。”孟清歡誇了,盛聞燦也緊跟著誇了誇。
“都別圍著風箏看了,這個時候,風整好,大家把風箏放起來吧。”看氣氛有點尷尬,章秉文趕緊出來打圓場。
他手裡也拿著一個陳小妹做的據說是一隻公雞的風箏,他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麽,陳小妹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
“放風箏吧。”再尷尬,許懷謙做都做出來了,沒道理不拿出來放,這自己做的,總比外面買的好。
“放放放!”
好在風箏難看是難看了點,但都能放起來,別人都是當爹地在跑,許懷謙身體不太行,都是陳烈酒在跑。
他拿著風箏跑出去,而後問許懷謙:“阿謙,可以了嗎??”
“啊!啊!飛起來!”許懷謙還沒有說話,站在他身旁的糯糯小朋友就高興地拍起手來。
“可以!可以!”看著自家那塗得亂七八糟的風箏放在天上,隨便看不出是什麽東西,但好歹放上去了,一個都沒有翻車,拿著線軸的許懷謙還挺自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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