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只是這麽一開荒,都感覺這地不太行。
“戶部的官爺看過了,說是種草行,我們就種草唄,種了草拿到驛站去賣草料也是進項,總比以前自家的地方向朝那邊都不知道的好。”
正說著,裴望舒帶著負責這片地的吏員來了,吏員招呼地裡頭的人家過來:“這是我們裴大人,來給你們商議這半月坡種植一事的。”
“裴大人好。”百姓們看到裴望舒身上的服侍,知道他官職不低,連忙要跪地給裴望舒磕頭。
裴望舒把他們給製止住了:“磕頭就免了,我給你們說說這種植蒲公英的事。”
當即裴望舒就把許懷謙那一番話給他們說了說:“我這裡有五千兩銀子,只要是種植蒲公英,每家每戶都能分到二兩銀子的租金錢,等蒲公英種植出來,賣與的貨錢,再每家五五分成,願意就來報名,不願意的也不強求。”
這地是旁人租的,旁人說種什麽就種什麽,若是有人自己拿著來有自己想要種的東西,裴望舒也鼓勵,畢竟誰知道租地的這人,能租幾年地,萬一他以後不租了呢,百姓們不也得重新想個種植的東西。
裴望舒可謂是方方面面都給才藝你們考慮到了,而正愁這快地種什麽的百姓們一聽,全都是一愣。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種地別人給他們錢,種出來的貨物還能與他們五五分成。
他們在京城給人當佃戶都沒有遇上這等好事。
於是一個個不用裴望舒催,全都當場就答應了要與裴望舒簽訂契約。
有那與半月坡其他百姓熟悉的鄰居,簽訂完契約還跑回去把他們熟悉的人給拉來一塊簽訂契約。
就這樣,裴望舒幾乎都沒怎麽跑,就把一萬畝百姓簽訂的契約搞定了。
拿著這一萬份地契回去,許懷謙轉手就把他們都交給了垚垚:“爹爹,給你辦的事辦妥了,垚垚要好好保管這些地契知道嗎?”
垚垚第一次做生意,還是做這麽大一比的生意,興奮地抱著地契盒子,跟許懷謙保證:“垚垚一定會把這些都保管好的!”
解決完垚垚小朋友,糯糯小朋友也後知後覺地撲到家許懷謙腳邊:“爹爹,現在這個燈燈做成功了,是不是我的照相機就能做了。”
許懷謙一陣禿頭,他就說他肯定還惦記著呢。
“等給你阿爹的商場裝上了電燈再說。”許懷謙倒也沒有哄騙孩子,只是往後推了推。
燈是做成功了,但是能不能夠投入使用還有待檢驗。
索性這個東西本就是許懷謙想給陳烈酒造的,而商部那邊因為他的緣故,也同意他在商場裡實驗這個燈。
即使許懷謙跟他說了,很有可能這個電燈會因為線路問題引起火,他們還是願意給許懷謙這個機會。
“許大人這些年來幫襯商部良多,別說是叫我們把商場拿給許大人試驗了,就算許大人也把商場拆了我們商部也絕無二言。”
要沒有許懷謙的支持,他們商部的這個商場都建造不起來。
好吧。
他們這麽大方,許懷謙也不再推遲,回頭就帶著章秉文去安裝電線去了。
商部那邊為了配合他們,還協調了所有商戶歇業半個月。
商戶們做生意做得好好的,這突然商場就說要歇業半個月。
有人還想要鬧事。
原因很簡單,歇業一天少掙不少錢呢,半個月就是在挖他們的肉啊。
何況商場現在正是生意興隆的好時候,客流量和人流量都高,不少外地的客人來京城都必來商場,這要是歇業半個月,他們以為他們關門大吉以後不來怎麽辦?
先前商部的人已經跟他們協商過了,是解決商場裡面的琉璃燈問題,但這些鬧事的商戶們不聽,商部的女子、哥兒也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陳烈酒,直言道:“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就滾蛋,我們租金照退。”
商部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編外部門了,而是實打實的朝廷部門。
就算只是一個五品衙署,官始終都是官,普通商戶那敢跟商部硬碰硬,特別是跟陳烈酒硬碰硬。
這樣硬氣一通後,所有鬧事的商戶全都老實了。
每天揣著手在商場外看工部的人忙上忙下的,不知道在忙乎什麽。
而開得好好的商場,突然間要歇業大半個月,每天有事沒事都喜歡來商場逛逛的百姓突然間發現逛不了,都表示不能理解。
向那些商場裡的商戶們問道:“這商場又在搗鼓什麽呢?”
“不知道。”商戶們也懵圈,“說是解決琉璃燈問題。”
“琉璃燈已經很好看了,雖然有時候清洗起來麻煩了些,但是天底下哪有比琉璃燈還要好看光亮的燈?”
像那些紙糊的燈籠,很容易著火的,而這琉璃燈放在商場裡他們是再放心不過,即使倒了也不怕會把他們鋪子裡的貨物給燃燒掉。
商戶們最怕的就是:“別怕商部的人覺得琉璃燈還耗費錢財了,全都給我們換成燈籠了吧?”
商戶們看著工部的人將那些掛在商場外的琉璃燈拆下來,又沒有重新將琉璃燈給撞上去,憂心忡忡的。
而百姓們看著那些曾經昭示著這個商場如何繁華的琉璃燈被盡數拆除,心裡也是五味乏陳。
不會他們以後再也看不到琉璃燈燃放的盛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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