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男子入贅也並非就是丟掉了脊梁骨,只要他自己的骨氣不丟,堂堂正正入贅,乾乾淨淨做人,他就算是入贅,他也並不丟人,他一樣可以展現自己的風采。”
“真正沒臉,真正丟掉骨氣之人,是那些覺得人家入贅就對父母不孝,就是失去男子節氣之人。”
“我與我家相識微末,我們窮過苦過,風光過,一路相互扶持過來,我們沒有比任何人差!”
“何大人,今日你以我家相公入贅詆毀我家相公,致使我家相公急氣攻心,命在旦夕。”陳烈酒抿唇,特別難過,“今日我大度,隻毀你家大門一扇!”
“他日我家相公病逝——”陳烈酒說得十分艱難,“我要你家賠我一副上好的千年烏木雙人棺材,不然——”
“我們賠!我們賠!”陳烈酒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內的何夫人立馬接話道。
這個節骨眼上,別說是千年烏木棺材了,就算是要他們何家的家底,他們也不能不給啊。
要是許懷謙真去了,何家全家都要玩完,有陳烈酒這句話,只要他們把這烏木棺材奉上,好歹能落個從輕發落。
陳烈酒見何夫人答應了,也不再咄咄逼人,收了鐵鞭子:“如此,我便等著何大人的烏木棺材了。”
“我商部與朝堂的恩怨不該把我家相公牽扯進來,他日我再聽到我家相公入贅不是男子所為之事,就不是一扇門,一副棺材的事了!”
陳烈酒帶著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走了,何侍郎看著他們說了一大通狠話,瀟灑離去的背影,心絞痛得很,捂著胸跟愣著不知道怎麽辦好的夫人說:“還愣著做什麽,叫大夫,叫大人,我不行了——”
何大人暈過去的事,商部沒有一個人在乎,他們跟在陳烈酒身後,往商部走去,一路走,一路崇拜陳烈酒:“陳大人,你剛才好霸氣!”
一直以來,陳烈酒在商部待人還算溫和,他們這是第一次看到陳烈酒發了這麽大的火。
想到陳烈酒發火的原因,商部的女子、哥兒不禁又心有戚戚:“陳大人,許大人不會命在旦夕了吧,要不要我們去寺廟為許大人祈祈福,說不得有用?”
女子、哥兒正在為陳烈酒想著辦法,沒有注意到他們商部門口,多了兩個身影。
糯糯拉著垚垚站在商部門口玩,乍然聽到這些女子、哥兒們的話,與垚垚合玩的玩具都掉了。
小臉蒼白地看著陳烈酒:“阿爹,阿爹,爹爹……”
遭了……
陳烈酒還在剛剛氣憤的情緒裡沒有出來,完全忘了,他還沒有跟糯糯和垚垚解釋這件事。
只是跟他倆說了,許懷謙要在宮裡辦幾天事,這會兒他們聽到這件事,說不得又要哭鬧了。
陳烈酒頭疼地走到兩個小朋友面前,問他們:“你們怎麽來了。”
“他們說,他們說爹爹不好了……”糯糯要哭不哭的,京城的留言傳得漫天都是,糯糯和垚垚在幼兒園裡都聽到了風聲,為了驗證這個事情的真實性,下了學,他就直接把垚垚拉來了陳烈酒這兒,想在他這兒探聽虛實。
結果他們一來,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糯糯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爹沒事兒。”就算許懷謙現在有事,陳烈酒也不敢說他有事,“他在宮裡幫著太子伯伯辦事呢,你可不許哭。”
說著陳烈酒給商部的人打了個眼色,讓他們別亂說。
商部的人立馬閉了嘴,真心心疼陳烈酒,為了他們相公病危都不敢跟兒子說。
“真的沒事嗎?”糯糯聽到陳烈酒這樣一說,又問了一聲。
“沒事兒,你別擔心。”陳烈酒耐心給他解釋,“要是你爹爹有事,阿爹這會兒還能在這兒嗎?”
也對哦。
阿爹比他緊張他爹多了。
糯糯這樣一想,心裡上舒服好多了,又抬起圓圓的大眼睛問陳烈酒:“那他們都說爹爹——”
陳烈酒又解釋道:“都是傳聞,傳聞不不可信,爹爹是不是教過你們?”
“嗯嗯。”糯糯使勁點頭,爹爹教過,有時候朝堂上吵架就會相互傳各種各樣的傳聞,這些傳聞大部分都是假的。
“好了,你們別擔心了,快回去吧。”這幾天許懷謙和陳烈酒有大事要乾,都是把孩子放到沈家的,這會兒他們也該回沈家去才是。
“可是我都好幾天沒有看到爹爹了。”糯糯拉起垚垚正要走時,看到陳烈酒又抿了抿唇,以前爹爹不出差,在京城就算他去沈家,他也會來幼兒園看看他的。
面對小孩子的情緒,陳烈酒也沒有辦法帶他去看許懷謙,旁人太容易從小孩子的情緒裡得知許懷謙的病情了:“爹爹最近有些忙,忙完了就回來了,你要是想他了,我幫你去看他。”
“那好吧。”糯糯踮腳在彎腰下來的陳烈酒臉上親了一口,又再請了一口,“那你還要幫我親親你家小相公哦。”
陳烈酒被他可愛到:“好。”
垚垚等糯糯親完,如法制炮地也在陳烈酒臉上留下了兩個印子:“還有我,還有我,阿爹別別把我忘了。”
第145章 持酒平天下34
許懷謙病危, 陳烈酒在禮部侍郎何洪鍾何大人府門前大鬧了一場,沒過多久,百姓就幫他把事情傳開了。
“這都討要棺材了, 人肯定是不行了, 哪有人還沒死就先置辦棺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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