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嫌棄陳烈酒要辦的這個學校裡有各式各樣的孩童,而是幾歲的孩童正是處於打基礎的時候,這個時候,若是教導不好孩子,是會出大問題的。
魏鴻彩可不敢給他家夫人接下此事,別好心辦壞事,掙不掙錢不說,毀了人家孩子一生,可就罪過了。
一個不成,許懷謙也氣餒,把所有尚書都問了一遍,也不拘泥是他們的夫人,只要是他們的家人都行。
但都遭到了拒絕。
最後,許懷謙都把主意打到了內閣閣臣的身上。
韶雪風:“……”
“別看我,我都這把年紀,我家夫人年歲也不低了,你家夫郎那個學校的孩童能把她給折騰死。”
許懷謙一想也是,也不能隻考慮夫子的威嚴,不考慮夫子的年紀。
年紀大一點的估計也遭不住小孩子的折騰。
這樣一圈下來,這個夫子的人選就更難找了。
許懷謙坐在內閣閣樓裡,在這一眾各臣裡尋找,想看那個閣臣更年輕。
看來看去,都只有沈溫年最年輕。
許懷謙其實已經有好一段日子沒有見過沈溫年了。
主要是上次他把沈溫年給打了一頓後,他就不主動去關心沈溫年了。
他覺得沈溫年已經壞掉了,多看他兩眼都覺得惡心。
但隔了這麽一段時間,他發現沈溫年好像又恢復正常了,身上沒有那股讓他感覺不適和惡心的感覺了。
沈溫年被許懷謙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忍了又忍,最後實在忍不下去了,朝許懷謙問道:“看我做什麽?”
“看你好看。”許懷謙朝沈溫年笑,這沈家有些門道啊,沈溫年都那樣了,都給他治好了?
沈溫年朝許懷謙翻了個大白眼:“有事說事。”
上次許懷謙在金鑾殿裡,追著他打的事,他還沒有忘記。
都說打人不打臉,許懷謙是拳拳往他臉上招呼啊,雖然他一個病秧子的力道也不大,但打在臉上也傷人。
“你們沈家應該有很多可以出去教孩童的女夫子、哥兒夫子吧?”許懷謙想起來了,論世家,誰有沈家的底蘊深厚。
沈家跟其他大臣聯姻,也應該出了不少能乾的女子、哥兒吧。
隨便挑一個出來,旁人看在他們沈家現在如日中天的份上,也應該不敢得罪。
“沒有。”沈溫年一口拒絕了,就算有,他憑什麽要幫許懷謙?
要知道他們兩人現在可是水火不容的關系,他主動給許懷謙幫忙,朝中流言蜚語又該傳起來了。
“你這樣說,那肯定就是有了。”許懷謙聽到沈溫年想也不想就拒絕的話,更加肯定了,一般人聽到他的問題都會想一想,沈溫年居然連想都不想,一定是很有把我才這樣說。
除了肯定之外,許懷謙又有點欣慰,沈溫年這樣跟他說話,那就證明當初的探花郎又回來了。
“你就告訴我唄。”說著,許懷謙靠近了一點沈溫年,這還是兩人打過架之後,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不用你幫忙,只要你把你們沈家有可靠的人選寫給我,我們自己去請就行。”
“都說了沒有!”許懷謙一主動靠近沈溫年,在內閣裡工作的其他人,都向他倆投來疑惑的目光,沈溫年特別不適應地推了推許懷謙,“你別靠我這麽近,免得引起誤會。”
“能有什麽誤會?”許懷謙不管,又蹭近了沈溫年一些,只要是沈溫年本人沒有那種想要破壞他家庭的想法,許懷謙還是不介意跟他傳緋聞的,“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靠你很近嗎?”
只要是在朝為官的,那個沒被傳過緋聞,好的,壞的,桃色的都有,清者自清。
“以前是以前!”沈溫年見許懷謙主動拿這件事說事,更不自在了,“現在我成婚了,已經改邪歸正了。”
“喲,成婚了啊。”那件事過後,許懷謙一聽到沈溫年三個字就惡心,吩咐了人一律不準提沈溫年三個字,現在聽到沈溫年成婚了,詫異了一下,旋即更放肆了,“成婚了更好啊,這樣我們就更不用怕別人說了。”
“你說嘛。”許懷謙一個勁黏著沈溫年,“你說了,我請你去紅秀招吃飯。”
最近許懷謙一直在帶糯糯小朋友,他本來就跟糯糯小朋友的性子很像,跟孩子在一起相處久了,更是把糯糯小朋友黏人的性子學了十成十。
這下換沈溫年不適應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尤其是掃到內閣裡看著他們一臉疑惑表情的人,他更是產生了些許生理不適。
想吐。
“誰稀罕你的飯吃了。”沈溫年被許懷謙纏得沒有辦法,隻想快點打發他,“就算我告訴你,你也請不起。”
“那可不一定。”許懷謙覺得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請不動的人,單看自己的誠意足不足。
只要他的誠意足,就算別人現在不答應,總有一天也能答應的。
“你端正好坐姿!”沈溫年被許懷謙惡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見許懷謙終於從剛才的黏糊狀態中出來了,稍微舒服了一點,清咳了一聲,打算給他好好說道。
見沈溫年肯幫忙,許懷謙立馬像個小學生一樣端正好了坐姿,不用沈溫年吩咐,也把那一臉親熱的表情收了回去,變成了一副嚴肅以待的表情。
這下沈溫年心裡那種排斥的感覺沒有了,給他說道:“我們沈家現在有兩個人能夠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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