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我的夫人。”說起秋若笙來,沈溫年毫不猶豫的大誇特誇,“你別看她出生邊境,但卻博學多才,會多國語言,也會多國文化,由她教學你家夫郎裡的那些孩童綽綽有余。”
“這很好啊!”聽沈溫年為了幫他,連他夫人都推了出來,許懷謙大為感動,沈溫年也太好了,“這就回家讓我家烈酒去請弟妹。”
沈溫年比許懷謙小幾個月,他都這樣幫忙了,許懷謙也不客氣了。
“誰是你弟妹了!”沈溫年撇了眼許懷謙,不滿意許懷謙叫這個稱呼,“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家夫人好是好,可惜——”沈溫年說到這兒看了眼有點緊張的許懷謙,唇角勾起了笑意,“她有身孕了,所以這個忙,就愛莫能助了。”
就算沒有身孕,沈溫年想秋若笙恐怕也不會答應,她來了京城,但她還沒有完全放棄邊境的事業。
看她平日裡處理生意上的事,沈溫年最近對改革女子、哥兒田地的事,也有了一點想法。
許懷謙:“……”那你跟我說她幹嘛?
“沒事,我就是給你說說我家夫人。”像是看出許懷謙的無語,沈溫年又淡然的解釋了一句。
被喂了一嘴狗糧的許懷謙:“……”你還不如不解釋。
不想吃狗糧的許懷謙飛快地轉移開話題:“那還有一個呢?”
他記得沈溫年可是說了有兩個的。
“還有一個就是我的姑母。”既然都是要給許懷謙說的,沈溫年也不矯情,但這次他的眼睛多了些傷感,“前太子妃。”
“咳咳咳咳咳——”許懷謙剛好覺得有些口渴,給自己倒了杯茶,就等到沈溫年說出這樣一個稱呼。
差點把嘴裡的茶都給噴出家。
“我就說你請不起吧。”沈溫年看著自己的官袍上撒了一點許懷謙嗆出來的茶水,忙不迭地拿帕子擦乾淨,嫌棄地將帕子丟了,“我說了也白搭。”
世人皆知,昌盛帝當年是弑父囚兄上位的,這位兄長就是前太子,如今還被昌盛帝囚禁在文昌殿裡呢。
至於前太子妃,就沒有人知道了,外面沒有人傳。
許懷謙這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起先太子的事,想不驚訝都難。
“我姑母是沈家的嫡女。”沈溫年說起他姑母來,臉上也帶有一絲驕傲,“從小能文能武,曾經一度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
那會兒先帝剛登基不久,正是需要籠絡世家的時候,而沈家又一直追隨於王朝,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於是,兩家一拍即合了,就將沈溫年的姑母嫁給了先太子,坐著等沈溫年的姑母成為國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沈家也可以扶持帶有沈家血脈的孩子上位的春秋大夢。
奈何,命運弄人,後來昌盛帝造反,他的姑母也一並被囚禁了。
這些年一直在文昌殿裡陪伴著先太子,孩子也沒有一個。
所謂斬草要除根,昌盛帝留下了先太子的命,但他的兒子們可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前些日子他成婚,他的姑母得到了敕令回來參加他的婚禮,當年那個京都第一才女意氣風發的姑母,現在渾身的銳氣褪去,變成了一個眼睛裡只有濃濃的疲憊感的婦人。
陳烈酒要辦學校,沈溫年覺得他姑母是個再好不過的人選了,有孩童的效果氣息,他覺得也能衝淡一點他姑母身上那股疲憊氣息。
就是不知道許懷謙能不能把他姑母從禁宮裡請出來。
聽沈溫年這麽一說,許懷謙覺得他姑母還真是個去學校教書的好苗子。
想想,這個朝廷除了皇帝的一家子,還有誰比先太子妃的名頭大?
先太子雖說被囚禁了,但他好歹也是昌盛帝的哥哥,昌盛帝都沒有殺他,其余人就算不把他當回事,至少面子功夫差不到哪兒去。
況且,先太子妃還文韜武略都精通,又在禁宮陪著先太子學了這麽多年的詩詞歌賦,那文采不知道又多好。
要是請到這樣一個人給“幼兒園”的那些小朋友們上課,那些小朋友們就偷著樂吧。
啟蒙老師都這麽厲害,以後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我去找太子問問。”許懷謙如何看不出沈溫年的心思,他就是想趁此機會,把他姑母給放出來,畢竟,他姑母是姑母,前太子是前太子,“但太子殿下答不答應不好說。”
許懷謙沒把話說死,涉及到皇家的事說不清楚的。
“能成就成,不成也沒什麽關系。”沈溫年也就是跟許懷謙這樣一說,正好他有需求,他也有需要罷了。
“不過,我說沈溫年。”許懷謙有一點沒有想通,“你們沈家不是還有一位皇后麽,怎麽這位皇后沒有把這位前太子妃給救出來。”
不得不說,沈家厲害啊,壓了兩個寶,兩個寶不管那個上位,他們沈家都不吃虧。
“很複雜。”沈溫年撇了眼想聽八卦的許懷謙,“如今的皇后雖說是我們沈家人,但她是外嫁女帶回來的。”
所以她叫沈延紹舅舅。
先帝剛登基那會兒,正值權勢大洗牌的時候,沈家作為老牌世家,底蘊深厚,當然不怕。
但其他家族好多都在戰亂中消失了,現在皇后的父族就是如此,沒有辦法,皇后的母親就把她帶回了沈家。
先太子妃在與前太子定親的那幾年,先太子經常帶著一眾皇子約著沈家的女眷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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