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這是我的夫郎,還有弟媳和妹妹。”介紹完了小孩子,又把大人介紹給了長樂認識。
長樂一一問好:“阿叔好,嬸嬸好——”問到陳小妹面前,想到下午還叫她姐姐,這會兒就得叫她姑姑了,有點別扭,但還是乖乖地叫了一聲,“姑姑好。”
“你好。”陳小妹也給她道了好,“吃飯吧。”
陳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陳小妹邊吃邊跟許懷謙說:“二哥,我吃了飯,待會兒跟小文哥出去一會兒。”
“這麽晚了,你們出去幹什麽?”因為陳小妹在和章秉文談戀愛,許懷謙並不阻止他們交往,只要章秉文來約,許懷謙都同意陳小妹跟她出去,但是今天都吃晚飯了,吃晚飯了天都給了,還出去逛街,有點過分了吧。
“快過中秋了,京城街道裡好多放花燈的。”陳小妹也沒有隱瞞,吃著飯給許懷謙說,“小文約我今晚去放花燈。”
花燈這個東西只有晚上的時候,才能夠放。
許懷謙聽罷這才沒有攔著:“記得宵禁前回來。”
“知道了!”見許懷謙答應了,陳小妹忙不迭地點頭。
花燈呢,她還沒跟放過。
而她身旁坐著的長樂眼珠子都瞪大了,這吃飯可以說話也就罷了,連這姑娘跟著男子出府去幽會也能同意?
這讓自小就受教育,女子不得與男子接觸的長樂,心靈受到了震撼。
“長樂你剛來可能還不熟悉我家的規矩。”一桌子都沒注意到長樂的震撼,只有陳烈酒注意到了,安撫了她一聲,“我家就是沒有規矩,習慣就好了。”
“好。”長樂確實是受到的衝擊挺大,不過她覺得,父親允許她和阿稚一起學的膽子也挺大的。
這樣一對比,陳家的隨便又顯得不是那麽震撼了。
許懷謙沒有管小孩子的心思,陳小妹說要中秋了,他又問了問王婉婉:“小虎什麽時候回來,不會今年過年又不回來吧?”
自陳金虎有了孩子,西域又放開後,他膽子更大了,自己組建了一支商隊,跑進西域了。
“不會的,二哥。”王婉婉搖頭,“他給我寫了信,今年過年一定回來,他說,他在西域結實了好多朋友,看了好多美景,等朋友家的牛羊都出了貨,他帶著朋友一塊回來。”
“行吧。”許懷謙對於腿腳不健全還愛到處跑的陳金虎沒有辦法,就跟王婉婉說,“你別縱著他,偶爾也說是說說他,別讓陽陽老是看不到爹。”
“沒有關系的,伯伯。”陳千帆小朋友扒著飯一點都不介意,“爹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帶好多好多的東西,他給我寫信了,他說他給我集齊了七色寶石,等他回來,就可以讓伯伯做個更漂亮的萬花筒了。”
許懷謙突然一下就被小孩子給噎到了,因為上次許懷謙給糯糯做萬花筒用來寶石,寶石折射出來的光很華麗,他就說了一句,若是能夠集齊七色寶石,做出來的萬花筒會更漂亮,這孩子就記住了,回頭就給他爹寫信要寶石。
沒想到陳金虎還真給他買。
許懷謙看了眼低頭舉著爪子啃鵝腿,仿佛要把下午被鵝啄的痛苦給消滅掉的糯糯小朋友。
慶幸了一下,他的孩子不這樣,不然殺了他和陳烈酒也辦不到。
一頓飯在許懷謙的心梗中度過,以後他們的孩子中,最有錢的莫過於陳千帆小朋友了,因為他的爹娘都好會掙錢。
不像他,家裡低層,俸祿抵不上陳小妹一年賣雞的錢,他覺得吧,現在朝廷的俸祿還是太少了,要不要想辦法給所以官員增添一點俸祿,這樣他的俸祿也能水漲船高了。
不然老是摳孩子的錢用,好像挺丟人的。
許懷謙正想著要回房的時候,他的衣服被長樂給拉住了:“叔叔。”
“怎麽了,長樂?”許懷謙停下思緒,問她。
“我跟阿稚什麽時候去上學啊。”許懷謙和她爹說的話,她都聽到了,她和阿稚要去商部上學的。
“過了中秋節就去。”馬上就要過中秋了,許懷謙覺得過節期間,孩子也學不好,過了節再去,也能更好的收心。
“嗯……那樣還有好久。”長樂想了想,還有好幾天,“會荒廢學業的。”許懷謙太縱容他們了,長樂覺得就這樣被縱容下去,她怕也會跟阿稚一樣懈怠了。
“不會的,勞逸結合嘛。”許懷謙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天底下的學問是學不完的,我們沒有必要把所有書本的知識都學會,融會貫通,並從書中找到自己要用的知識就行了,”
長樂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從書裡找到自己要用的知識就行了。”
“就如同叔叔一樣。”許懷謙跟她說,“叔叔除了時政別的也不是特別出彩,但叔叔當官,只需要時政這一樣就行了,其他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有也可以,沒有也行。”
他要當官,不會做詩,知道怎麽當官就行了。
同理其他也是一樣。
長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長樂知道了,謝謝叔叔。”
“阿姐去讀書了,阿稚也要去嗎?”長樂問完,阿稚也問了一聲。
許懷謙點頭:“要去的。”說好了姐弟倆要在一塊學,就得都在一塊學。
“那糯糯去嗎?”阿稚看著跟在陳烈酒腳邊的糯糯,“我想跟糯糯一塊。”隻跟姐姐的話,姐姐會不會又像從前那樣他一有做不好的地方就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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