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文也不是什麽外人,你和他談戀愛我們有什麽好反對的。”從年歲上講,章秉文也隻比小妹大五歲,又不是大十五歲,陳烈酒覺得很合理。
“好吧。”陳小妹感覺自己多慮,就怕大哥二哥發現了她背著他們談戀愛會說她。
結果兩人根本就不在意……
“早點睡!”陳烈酒說完了,許懷謙也提醒陳小妹,“談戀愛了就是要早睡早起,保持身體健康,有個比較好的精神面貌,才能面對明天美好的一天。”
說完,許懷謙拉著陳烈酒回他們自己的院子去了,陳小妹放下一樁心事,拍了拍臉也回自己的院子睡覺去了。
就像二哥說的睡個好覺,才能迎接明天美好的一天!
京城這邊按部就班,被魆族給抓了的裴望舒可就慘了。
他的馬車給魆族人的頭領坐了,他們往魆族而去的時候,作為俘虜的裴望舒只能甩火腿。
他家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從小家裡也不缺錢,出行到哪兒都有馬車的。
像這種跋山涉水還要自己走路的事,他根本就沒有經歷過,走了兩天就有點走不動了。
他找到那個會縉朝的話人問道:“你能不能跟你們頭領說說,讓我趕個馬車坐個馬車車沿也好,再走下去,我這雙腿怕是要報廢了。”
“就你這種嬌氣公子哥還出來跑商?”會翻譯那人看了眼裴望舒的腿,鄙夷了一聲。
不怪他們魆族人恨縉朝人,看看這隨便抓的一個人都是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而他們這些魆族人卻只能生存在貧瘠的土地上,整日吃不飽穿不暖的。
他們搶他們的土地怎麽了?他們都那麽富裕了,分他們一點土地又怎樣?
鄙夷歸鄙夷,但這人還是準備去請示一下,畢竟裴望舒這人他們留著還有大用:“等著。”
這兩天裴望舒吹牛已經吹到出神入化了,總歸又不是真的,空頭支票隨便發:“好,謝謝了哈,等以後我回了家,奪了家產,一定給你很多很多的金子。”
會翻譯的更鄙夷了,還真是個大少爺,都淪為板凳上的肉了,還想著回去奪回家產呢?
但他沒有說出聲的去請教了馬車裡的領頭人,沒一會兒就回來朝裴望舒頷首道:“你過去吧,大人答應了。”
“謝謝啊,謝謝!”裴望舒欣喜若狂地走到馬車旁,坐上了馬車車沿,接過車夫手中的馬鞭子,歡快地趕起馬車來。
而此刻,馬車裡的魆族人正在說話:“狗娘的弶國的人,居然不答應和我們合作,白給他們那麽多黍米了。”
這次打仗,不僅縉朝怕弶國和嬿國的乾預,而魆族人也怕啊。
所以在開戰前,魆族就給弶國和嬿國分別送了不少禮,讓他們就算不幫忙,好歹也不要干涉他們,
對於這白送上門來的禮,兩國國王自然都沒有拒絕,照單全收了。
但是魆族人打了一次敗仗後,他們突然不滿足了,不滿足他們打不贏縉朝人。
因為之前一直都佔據上風,突然一下打了個敗仗,這就像一個賭徒一樣,剛開始一直贏,結果突然輸了一把。
不肯相信自己的運氣很差,總想翻盤。
魆族人合計了一下,他們打不贏縉朝人就是因為人少,要是他們人多,加上前期他們與縉朝人玩得那些把戲,他們還怕打不贏縉朝人嗎?
所以他們往弶國和嬿國都派了使臣,希望能夠遊說他們出兵,打縉朝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沒有說動。
明顯兩國國王還想要更多的東西,空口白牙他們可不乾。
而魆族又窮,他們魆人吃的粟、黍之類的粗糧,別的也沒什麽產物了,能在開戰之前給兩國那麽多黍米都是他們魆族人勒緊褲腰帶拿出來的。
現在請求他們幫忙,他們竟然還要,在魆族人看來這就是得寸進尺,他們想把他們魆族的皮都給扒光。
“大人不氣,這兩個國家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說動不了他們也正常。”見領頭人如此生氣,馬車裡又有人勸了。
但大人的東西怒氣明顯沒有消退下去,他更加惱怒了:“現在怎麽辦,他們要獅子大張口,而縉朝那邊又步步緊逼,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個部落了,不能再損失更多的部落了。”
損失一個部落,這對於本來就人少的魆族來說是很慘烈的。
“我們出來前,我聽族長說,若是這次出使沒有說動縉朝人,我們就只能采取特別的措施了。”
聽到這兒,那領頭的人這才怒火消了一點:“什麽特別的措施?”
“迷失花花粉!”這人壓低聲音說了個詞。
領頭人挑了挑眉:“這豈不是要把我們自己的人都搭進去?”
“族長說了,以最小的人獲取最大的利益,這是他們的榮耀!”
領頭人這才不說話了。
說完這件事,領頭人想起外頭趕車的裴望舒來:“外頭那小子怎麽解決?總不能真的把他帶回魆族去吧,這麽大一口肥羊,這要是真讓他回了魆族,那人人都要來分一杯羹了。”
魆族為了族人是可以犧牲自我,但他們也不是傻的,真就一點自私的人思都沒有。
好比這個抓到的裴望舒,他說他家有金山銀山,這個魆族的領頭人就想自己獨吞。
因為他知道,要是把他獻給族長,族長只會賞他很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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