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這京城裡開了一家專為哥兒治病的醫館,盛雲錦怎麽可能不宣傳。
他不僅找人大街小巷去說,還給說書的茶錢,讓他說書累了的時候,就停下來頓一頓,順便說一句這京裡開了一家叫“雲錦堂”的哥兒醫館,甚至他還安排人到鄉下去挨家挨戶地說過了,但都沒什麽效果。
許懷謙想了想,這生意不景氣,也不能就把這麽大的鋪子就放在這裡啊,正好糯糯小朋友病了,他看鋪子裡的大夫也不是不會給小孩看病,出口道:“那不如另外開辟一半出來做兒科怎樣?”
“兒科?”眾人向他看了過去。
許懷謙解釋了一句:“就是特意為小孩治病的醫館。”
隨後又說道:“你們看京城裡的醫館層出不窮,但都沒有一個為小孩看病的醫館。”
“有時候遇到像我們幾家這樣的小孩子突然生病,去別的醫館,別的醫館的大夫,都在忙的情況怎麽辦?”
有錢當然不愁請不到大夫。
但若是沒錢的呢?要是遇上孩子高燒不退,而醫館又抽不出手來為孩子治療,那豈不是要眼睜睜地看著孩子燒傻、燒死。
那做家長的該有多痛心,明明都到醫館了,但還是沒治好。
若是京城裡專有一家為孩子看病的醫館就好了,這樣孩子病了,立馬就能送去就醫。
而且專攻這科的大夫,也能對送來的大部分小孩的病情能快速做出治療,也能節約出大量的時間。
許懷謙說得很好,但盛雲錦想了想,還是道:“可是我們這治哥兒的病都沒有人,這打成兒科就有人了。”
“哥兒們有病不肯來治,一是他們能忍,也忍慣了,不到大病不肯治療,二就是恐怕家裡人不舍得拿錢給他們治病,而且哥兒們也不想把家裡的錢都用在自己身上。”許懷謙緩緩道,“但孩子不一樣,不管是城裡的孩子,還是鄉下的孩子,一生病,家裡大人都急得團團轉,寧願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把孩子的病給治好。”
“而疼孩子裡最多的人,就屬女子、哥兒最多了吧?”
盛雲錦想了想,還真是,尋常來看病的哥兒身旁都會跟著一兩個孩子,很少有獨身前來看病的哥兒。
“這樣你們先給他們的孩子看病,等他們跑熟後,說不得就願意讓他們給他們也治治病了。”
新醫館嘛,還是專給哥兒治病的醫館,這醫館裡的一切對哥兒們來說都是陌生的,除了一些膽大的哥兒,其余的哥兒還是喜歡到自己熟悉的醫館看病。
盛雲錦覺得這好像也是個辦法:“那我改天就試著整頓一下這醫館。”
“不著急。”許懷謙搖頭,“比起整頓醫館我覺得你應該多請些兒科聖手,畢竟,小孩子和老人是發病率最高的人群。”
老人就不用說了,人老了各項機能都跟不上了,而小孩子,這個時代又沒有疫苗,稍微有點什麽風吹草動都很容易要了他們的命。
夭折的孩子也多。
“你也要做好給小孩子看病很累很辛苦的準備。”比起大人,哪裡疼哪裡不舒服都能夠講得出來,而小孩子不一樣,他們講不出來,他們只會哭。
“苦和累我倒是不怕。”再苦再累盛雲錦都挺過來了,“我就是想不到這兒科聖手去哪裡找。”
許懷謙給他使眼色,讓他去看他家段祐言。
段祐言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想了想:“太醫院也沒有兒科聖手。”
“那致仕的老太醫呢?”許懷謙可是清楚的,他們太醫院的太醫除了醫術備受帝王喜歡的可以不用提前致仕,一般的老太醫到了年限都會致仕的。
許懷謙不覺得致仕了太醫就沒有用了,大夫這個職業都是越老越吃香的。
就算是太醫館的一個普通太醫,那也比民間的大夫醫術要稍微好上一點吧?
“這個倒是有。”段祐言點頭,回過味來後,看向盛雲錦,“回頭我給你列一份致仕老太醫的單子,你們看著請。”
盛雲錦高興了:“太好了!”
陳烈酒也笑:“回頭我跟小錦一塊去請。”
在醫館待到夜幕降臨,幾個小孩身上的燒是徹底退了下去,許懷謙和陳烈酒兩人一個抱一個孩子把他們抱上馬車了。
路上陳小妹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就怕許懷謙和陳烈酒罵她。
但回了家,她看兩位哥哥抱著孩子要回去睡覺了,也沒有搭理她,問了一聲:“大哥,二哥,你們就沒有話要講嗎?”
抱著睡得像個小豬一樣的糯糯小朋友,許懷謙轉身:“講什麽?”
陳烈酒也回過頭奇怪地看她。
“就是我和小文哥的是呀!”陳小妹看著這兩位哥哥,覺得他們莫非是喝了什麽忘情水,這也能忘。
許懷謙和陳烈酒對視一眼,都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
許懷謙更是為了陳小妹一聲:“小妹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歲了。”陳小妹想也不想地報出了自己的年齡。
“那不就得了。”許懷謙拍了拍肩膀上的糯糯後背,“你都二十歲了,不是十歲,談個戀愛又不違法,我們為什麽要說你?”
“我跟你二哥本來就在給你相看,不是急著要把你嫁出去,就是想你多看看,多見識見識。”像許懷謙說的,這女孩子就是要多接觸些人,才知道外頭的男人都是什麽貨色,將來不會被別人三言兩語就給騙了去,“既然你自己找到你自己喜歡的,願意和他談戀愛的,我們還有什麽好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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