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和愛美注重自身並不衝突。
“嗯。”不知道穆將離有沒有醒,她裹過裴望舒的毛毯,翻了個身,繼續睡。
裴望舒被她突然的出聲給嚇了一大跳,看她又睡了過去,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去安排啟程的事宜了。
等穆將離醒來,裴望舒什麽都安排好了,她看著屬下給她打來的水,讓她洗漱過後就啟程,抓著毛毯,迷蒙了一陣子。
她怎麽能睡得這麽死?
但她沒好意思說出口,洗漱過後,翻身上馬,帶著軍隊,神清氣爽地喊了一聲:“啟程!”
這次有了穆將離的護送,裴望舒得以很順利地進到弶國國都,見到了弶國的國王。
弶國的國王對裴望舒這個縉朝的使臣的到來,很是驚訝。
弶國和縉朝在他父輩的時候就已經鬧崩了,縉朝這個時候拍出使臣是想談和嗎?
畢竟,這個時候,縉朝和魆族正在打仗,以縉朝的國力,要是對魆族有百分百的把握,想必根本就不用搭理他們吧?
只有沒有把握的時候,縉朝才會把他們這些小國放在眼裡。
弶國國王都做好了要拿腔作勢一番,但裴望舒作為縉朝的使臣,也不傻。
他們縉朝是不希望弶國和嬿國乾預這場戰爭,但他也不能丟了縉朝的底氣,因此他一上來,就給弶國國王一個十分強硬的態度。
“弶國皇帝陛下,我國國王派我出使貴國,是讓我來提醒陛下,讓貴國不要插手縉朝與魆族的戰爭。”
弶國國王起初有些蒙:“你們縉朝來求人辦事就是這個態度?”
“我們陛下也是看在弶國曾經有助我們縉朝的份上來好意提醒貴國。”在外頭,裴望舒就一改自己軟弱的一面,表現得格外的強勢。
“這有什麽好提醒的?”弶國國王被裴望舒氣得不輕,“貴國一個泱泱大國,還怕我這等小國聯合起來一起攻打貴國不成?”
這就相當於是在說,怎麽,你們國家還怕我們幾個小國?
“當然不是。”手握千裡鏡的裴望舒底氣足得很,“我們是怕貴國聽信了魆族讒言,從而將自己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笑話!”原本弶國國王還在猶豫,但看縉朝使臣,求人辦事竟然都落不下臉面來,想到魆族好歹還給他們進貢了糧食,內心都有種想支持魆族把縉朝給滅了的衝動,“即使你們縉朝國大人多,但我弶國上下也不是吃素的,你口口聲聲說我弶國一旦踏足戰場就要萬劫不複,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走這一遭?”
既然你縉朝有把握國給滅了的實力,你就把我國給滅了啊,費這麽多話做什麽?!
“我國陛下憐憫,不想看到天下生靈塗炭,故有此一遭。”弶國陛下再惱羞成怒,裴望舒一直維持著自己正義的姿態。
弶國國王冷聲了一聲:“虛偽。”都是當國王的人,他要是有實力,他才不慣著縉朝,直接大軍壓境,滅了他們就是,何必派人出來扯這些有的沒的。
“如果我國陛下虛偽的話,就更不會有此一遭了。”使臣就得嘴皮子溜,會打太極,而裴望舒做生意多年,太極打得可厲害了,跟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讓人抓不到,氣憤得很。
就在弶國國王被裴望舒氣得不行的時候,裴望舒又慢悠悠地拋出重磅炸彈:“弶國陛下,此前我縉朝與魆族對戰的時候,一直處於下風,最近我們卻能屢屢佔據上風,從而讓魆族不得以來求助貴國,貴國就沒想過原因嗎?”
因為抓到了魆族派來魆族的使臣,因此裴望舒也能夠得知,他們魆族來弶國所謂何事。
剛還在氣憤的弶國國王一聽,他們連魆族派了人來求助都知道,從氣憤的狀態中冷靜了下來,冷淡地說道:“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今天東方壓西風,明天西風壓東風,都是很正常的事,還能是所謂何事。”
“我這裡有一物,還請陛下一觀。”裴望舒見弶國國王如此,也不再賣關子了,讓人將千裡鏡呈了上來,“正是有了此物,魆族人的小動作在我國眼皮子底下,一覽無遺,當然有了此物,別的國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也是如此。”
“哼。”弶國國王看裴望舒呈上了一個華麗的寶石筒,頗為不屑道,“就這玩意,能有如此神奇?”
“此物名為千裡鏡,能讓人站在原地目睹千裡之外的景物。”說著裴望舒將千裡鏡拿起來,朝宮殿外看了看,“貴國的登高塔上停著六隻燕雀。”
登高塔,是弶國很出名的塔,修築在皇宮裡用於看宮外精致的。
雖然它就在皇宮裡,但作為皇帝,切不可玩物喪志。
因此這塔離著皇帝的政殿還是有那麽遠,此刻他聽裴望舒這樣一說,更加不信了:“黃口小兒,本王就還不信了,一個筒子還真能夠看到登號塔上的燕雀不成。”
說著他學著裴望舒的姿勢,把千裡鏡放在眼睛上向登號塔看了看。
緊接著,他的腿軟了軟,他當真看到了停在登高塔上的燕雀,那燕雀還在動。
“派……派人去登高塔上看一看,是否有燕雀。”千裡鏡的燕雀不是死的,是會動的,但他剛剛說得那麽信誓坦坦,若就這般應承下來,也未免太過於打臉了,因此為了確定這千裡鏡的用處,他不得不有此一遭。
登高塔上的燕雀不是傻子,有人一靠近,它們就飛走了,但去看燕雀的侍衛們又重新落在了千裡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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