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羊毛氈,他最想換取的就是馬匹了,雖然縉朝與西域通商了,不禁止馬匹的出進入了,但西域給縉朝的良駒還是太少了。
昌盛帝出行那天,他都看見了,不少騎兵騎的都是普通的役馬,這種馬駝東西還行,打仗是真不行。
要是能夠有大批量的好馬進入縉朝,他們縉朝就能組建一支強盛的騎兵隊伍。
但想也知道,這很難,西域王再傻也不可能傻到把良駒往他們縉朝送。
許懷謙最近在琢磨,除了精油香水,他們還喜歡什麽。
但既然陳烈酒也從精油中看到了商機,他不會連老婆都舍不得給的,給他一批拿去外面賣著玩也行。
這東西應該很招女子、哥兒的喜歡,沒準還能給他們家創收一筆。
“我不拿錢給你換。”聽到許懷謙答應了,陳烈酒也不意外,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來,遞給許懷謙,“我拿這個給你換行不行。”
“什麽東西,弄得什麽神秘?”許懷謙隨手接過陳烈酒拿給他的盒子,打開以後看到裡面放著一隻做工特別粗糙的玻璃杯,還是劣質得不能再劣質那種,不在意道,“我還以為是什麽東西呢,原來就是一隻玻璃杯啊。”
“這不是玻璃。”陳烈酒見許懷謙知道,也不意外,輕咳了一聲給他解釋道,“這是琉璃!”
第118章 持酒平天下7
縉朝也有琉璃, 不過因為琉璃太過珍貴,昌盛帝和世家們都珍藏起來,一般不輕易拿出來見客。
因此許懷謙並沒有在縉朝見過琉璃, 他還以為這個世上沒有沒有玻璃呢。
現在聽陳烈酒這麽一說, 他瞬間想起來了, 古代是有玻璃的,不過玻璃的燒製工藝並不是很好, 但也比一般瓷器器具透亮,因此得了一個琉璃的名頭。
許懷謙將盒子裡的杯子拿出來看了看,看著這粗糙的玻璃製品, 古怪地看著陳烈酒:“這就是琉璃啊?”
以前看小說, 小說裡說琉璃是如何如何的珍貴好看, 他還以為這琉璃一定精致華美得不行, 沒想到做工這麽粗糙。
“嗯。”陳烈酒也不確定,原諒他一個鄉下哥兒也沒有什麽見識,他也是今天才見到這傳說中的琉璃, “那西域商人給我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如視珍寶一樣,不似作假。”
陳烈酒分辨不出琉璃的真假, 但他懂得如何看人的神情和情緒。
那西域商人將這玩意兒拿出來的時候,那肉疼的模樣他是一絲一毫都看在眼中的, 要這琉璃是假的,他就算裝得再像,也總有一絲破綻, 但他沒有看出什麽破綻。
況且陳烈酒現在也不是什麽普通人了, 這琉璃是真是假,他拿去找人問一問就清楚了, 他又沒有拿什麽東西抵押,就算是假的,他也沒有任何損失。
故此,陳烈酒覺得那西域商人應該沒有騙他,這就是真的琉璃。
“西域商人?”聽到陳烈酒說書這幾個字,許懷謙重複了一遍,等著陳烈酒給他解釋。
陳烈酒也不扭捏,隨即就將他在街上遇到西域商人的事說給了許懷謙聽。
那會兒聽到西域商人対他身上的香味感興趣,陳烈酒就將他約去了茶樓。
在茶樓裡西域商人反覆打聽他身上的香味是用何種香料研製而成。
他以為陳烈酒身上的香味是用了一種很特殊的香料,他們西域沒有,他只要問詢到這種香料,他就能發大財。
陳烈酒做了這麽多年生意,対商人們的心裡把握得死死,這個時候他要是表現得很熱情的話,就很容易被人套出話。
因此他只是喝茶並不答話,並且還招呼這位連縉朝話都說不清楚的西域商人喝茶。
西域商人一開始還饒有興致地陪著陳烈酒喝茶,但喝了半個時辰他就憋不住了,直接向陳烈酒詢問:“如何才能買到你身上的這種香料。”
陳烈酒這才告訴他:“我身上這種香是我朝新研製出來的一種香,研製這種香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不可估計,也是因為我的夫君是一名官員,我才能夠擁有,你想買到很難。”
陳烈酒這樣說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抬價。做生意嘛,還是做外國人的生意,陳烈酒當然是希望多多益善了。
陳烈酒的本質是想多賺錢,但不知道是不是語言不通的問題,他的話落在西域商人的耳朵裡就變成了,有錢都很難買到,需要一些特別的東西。
西域商人:“有錢都買不到,是貴人用的東西?”
“嗯。”陳烈酒從善如流的點點頭,他要這麽認為也沒錯,縉朝能夠買得起香膏的人本就不多。
対方沉默了良久,沉默到陳烈酒都以為這筆生意做不成了,那名西域商人這才神神秘秘地掏出這個琉璃杯來:“用這個能買到嗎?”
當時陳烈酒的心情就是這樣:“!!!”
等確認是琉璃後,他這才慢慢跟西域商人說:“這種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回去問問我家夫君才行。”
陳烈酒給他說了自家的地址,又把自己的腰牌抵押給了他,這才把這隻琉璃杯帶了回來給許懷謙看。
“我做生意的時候,也聽坊間的一些商人說過,一隻琉璃盞價值千金,有價無市。”陳烈酒說完自己如何與西域商人說成生意的,又看著許懷謙問道,“你覺得這生意能做嗎?”
陳烈酒都把琉璃杯帶回來給他看了,那就證明他覺得這個生意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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