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麽?”許懷謙像是找到什麽華點一樣,突然眼睛一亮,“這琉璃要是用到了対的地方,那用處可就大了,比它本身的價值還要高。”
說罷,許懷謙也不耽誤,把孩子抱回去給了陳烈酒,帶著琉璃杯去了工部琉璃作坊,要工部琉璃作坊的人把他的琉璃杯融了。
“許大人,你這琉璃杯品相很好,可以價值千金的,融了很可惜。”工部作坊的人看著許懷謙帶了一隻成色上好的琉璃杯過來,要融掉,那是左勸右勸的,“你還是再想想吧。”
左說又說,他們都不願意給他把這個琉璃杯給融點。
許懷謙看了看自己這個玻璃杯還挺大的,想了想:“這樣,你們不給我融琉璃杯也可以,你們幫我把這個琉璃杯切割成三塊條性,和幾個圓形,行不行。”
“這……”工部作坊的人都被許懷謙這操作給驚呆了,“許大人,這好好的琉璃杯你切了他做甚,放在家裡招待客人多有牌面啊。”
“給我兒子做玩物。”許懷謙被工部這群窮得一點遠見的人給整到沒脾氣了,只能把兒子拉出來扯大旗了,“你們也知道,我兒子是我和我家夫郎好不容易得來的,他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稱手的玩物,我這個當爹的可不得給他做一個?”
“用琉璃做玩物啊?”工部作坊的人被許懷謙這操作給驚到了,這未免也太奢靡了吧。
之前不是有人在傳,戶部的許大人可摳門了,連個小玩意都不舍得給他家兒子買,到現在人家小娃娃還玩著一個破布娃娃呢。
“有什麽問題嗎?”許懷謙收斂了溫和的神色,神情冷峻地看著他們。
“沒有、沒有。”許懷謙再怎麽說也是戶部侍郎,而工部作坊的這些人只是一些低品階的官員,有些甚至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吏員。
対上許懷謙的官威毫無氣勢,忙不迭地就下去給許懷謙切割琉璃去了。
品相極好的琉璃杯,裡面連氣泡都沒有幾個,拿金剛石切割的時候,工部作坊的人都快心疼死了。
在切之前還反覆向許懷謙確認:“許大人,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我這一刀下去,千金可就沒了。”
“我當然考慮清楚了,再貴的東西給抵不過我兒子的開心嘛。”対用幾瓶香水換來的琉璃杯,許懷謙一點都不心疼。
這裡馬上就要開春了,開春後,鮮花想要多少有多少,至於蒸餾提取,就更不用擔心了。
戶部的工坊做得很好,他還沒有吩咐下去,他們就日夜不停地用著那抬小爐子不斷地提取這精油,準備乾一票大的。
見許懷謙這麽舍得,工部作坊的人也不在猶豫,拿著金剛石幾刀下去,就將許懷謙要的幾塊琉璃形狀物給切割了出來。
“給,許大人。”將這幾塊琉璃形狀物交給許懷謙的話,工部的人手都在抖,同時在心裡吐槽。
究竟是誰說的許懷謙対人吝嗇,対家裡人更是吝嗇,這不是很大方嗎?
為了兒子連價值千金的琉璃杯都下得去手,往後這留言可千萬不能亂聽!
有了許懷謙在工部這作坊這一著,沒多久,整個縉朝朝廷上上下下的官員都知道了,許懷謙愛子如命。
為了給兒子做個玩物,直接切割了家裡的一盞價值千金的琉璃盞。
自昌盛帝走後,京都內的氣氛很是低迷了一陣。
以前昌盛帝在的時候,大家罵是罵他,但不可否認昌盛帝対治下百姓還是挺好的。
這些年由昌盛帝當皇帝,百姓們的日子比起剛開國那會兒好過多了。
這樣的安逸日子還沒有過多久,昌盛帝就去上戰場了。
現在太子監國,一朝天子一朝臣,萬一太子跟昌盛帝不一樣,百姓們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突然傳出許懷謙這個一擲千金切琉璃隻為子的事一來,瞬間就把百姓們的注意力給吸引走了。
“這也未免太敗家了!”
“一個琉璃杯說切就切了!”
“太慣著了,娃娃還小,他懂什麽,這麽小就給他用如此奢靡的東西,等他長大了,又該用何等奢靡的東西?!”
坊間都在傳聞,許懷謙一朝得子,瘋魔了,從以前勤儉持家的人變成了為子奢靡成性的性子。
許懷謙是不知道,他拿他家兒子出來做筏子,居然會讓坊間如此議論,他這會兒正拿著從工部作坊帶回來的幾塊琉璃條狀物,在砂紙上磨來磨去的。
“你這樣能行嗎?”陳烈酒抱著孩子在一旁看他磨,“要不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許懷謙心裡憋著一口氣呢,他覺得他燒不出玻璃,把玻璃製品在回爐重造,重新燒製出他想要的東西,這邏輯沒毛病吧,但卻被一群短視的人給攔住了。
今天不讓他融一個琉璃杯,明天就不會讓他融一堆琉璃杯,他就偏要把這個琉璃杯弄得更好。
叫他們知道,琉璃杯這東西不是只有當裝飾品和器具才有用的,它的用處可大著呢。
他觀察過了,這個琉璃杯雖然做工粗糙,但好歹裡面沒有氣泡,用來做放大鏡和千裡鏡都不行,但是用來給他兒子做萬花筒卻剛剛好。
他要做個璀璨的萬花筒出來,震驚死他們。
這東西,陳烈酒沒有見過,他怕陳烈酒弄不好,自己親自動的手,一點點的打磨,勵志要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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