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萬花筒的花色都是他比対著玻璃光的折射,親自挑選的。
最後將那塊圓形的玻璃嵌上去,組裝好萬花筒,將孔眼遞給陳烈酒:“好了,你看看。”
“我一個看啊?”陳烈酒看著許懷謙那被砂紙弄得有些受傷的手指,頗為不忍又頗為驚訝。
“你是我夫郎,當然你一個看了。”許懷謙把陳烈酒環在自己懷裡,將做好的萬花筒放下他的眼睛上,旋轉著下面的盒子,問他,“神不神奇。”
“神奇!”陳烈酒被萬花筒裡不斷變換的世界給震驚到,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如此與眾不同的東西。
“給糯糯看看。”許懷謙看陳烈酒驚住了,又把萬花筒放下糯糯小朋友的眼睛上給他看了看。
“咦!”糯糯小朋友還是貫徹先前看見新鮮事物的模樣,咦了一聲。
“咦!”他咦,陳烈酒也咦,“你爹給你做的這個玩具,是不是很神奇,長大後要好好対待爹爹哦。”
“孩子還小給他灌輸這些做什麽。”許懷謙沒有要求自己養大的孩子一定要孝敬自己,他管好自己就行了。
陳烈酒看著許懷謙:“這不是老一輩從小教到大的?”
“該孝順的始終都會孝順。”許懷謙笑,“不孝順的教也沒用,我們順其自然吧。”
許懷謙喜歡放養,放養長大的孩子比從小規矩長大的孩子雖說缺點父母的關愛,但自由,想法也多。
“好,聽你的。”対於教育孩子這方面,陳烈酒也沒有什麽經驗,許懷謙這樣說,陳烈酒思索了一下,他從小也沒有父母教著長大,不也過得挺好的,沒在有異議,抱著糯糯,向許懷謙說的道,“那糯糯就謝謝爹爹。”
“不客氣。”許懷謙欣然地接受了這一聲謝。
正琢磨著怎麽讓旁人也知道他這萬花筒的好,從而接受他要融琉璃的事時,太子上門了。
太子看到許懷謙正和夫郎兒子和和美美的模樣,挑了挑眉:“打擾許侍郎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了。”
看到嵇雲樺上門,許懷謙抱著孩子給他見禮:“不知太子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當然是給你送禮來了。”嵇雲樺將他帶來的禮盒遞給許懷謙,“看看,上好的琉璃盞,許侍郎喜不喜歡?”
看著一堆玻璃製品的許懷謙:“……”
“太子殿下突然送我這麽多琉璃做什麽?”不愧是太子,一出手就是一整套的琉璃盞。
目測有六隻茶杯,一隻茶壺,用來招待客人完全夠用了。
“你不是喜歡嗎?”太子看著許懷謙笑,“現在宮裡宮外都在傳你許大人愛你如命,為了兒子連上好的琉璃盞都能拿出來做玩物。”
“孤想著許大人既然這麽喜歡,就給許大人送一套來。”太子指了指桌上的琉璃盒子,“不知這份禮可送到了許侍郎心上。”
許懷謙聽得一頭霧水,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他就拿兒子做個筏子,這世上沒有娛樂了是吧,這點小事也能傳得風言風語的?
“孤也是沒有辦法了。”太子向許懷謙攤手,“孤也是被大臣們派來勸諫許侍郎的——”
說些太子輕咳了一聲:“許侍郎,慣子如殺子,你寵愛孩子也得有個度量啊。”
許懷謙:“……”
“正巧太子殿下來了。”許懷謙無語過後,將兒子還給陳烈酒,取出他剛做好的那隻萬花筒給太子看,“臣剛做了個新鮮玩意兒,給太子過過目。”
“這東西有何用處。”太子拿著萬花筒,完全摸不到頭腦。
“這就是臣給臣兒子做的那個玩物。”許懷謙將萬花筒放在眼睛前,給太子掩飾了一遍,再遞給太子,“它是這樣玩的。”
太子接過,照著許懷謙教的方式玩了玩這萬花筒:“!!!”
“孤從未見過這等神奇之物。”說罷又換了一隻眼睛,拿下來的時候與許懷謙說道,“許侍郎這東西出售否,孤想拿回去給孤的孩子也玩玩。”
“太子殿下嚴重了。”許懷謙看太子都対這嗯你一感興趣,心裡憋著的那口氣舒服了一點,“太子殿下要是喜歡的,臣還能給太子殿下做一個。”
“那可真就是太好了!”太子一聽許懷謙還能給他做一個滿心歡喜。
許懷謙說完,看著太子:“但是太子殿下,就沒有按你這個玩物中看出點什麽。”
“看出什麽?”太子又將許懷謙做的萬花筒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看出許侍郎心思縝密,連這樣的神奇的玩物都能給兒子做得出來。”
哎——
許懷謙歎了口氣,他好累的:“既然太子殿下都対這東西感興趣,那旁人會不會也対這東西感興趣?”
太子頓了頓:“嗯?”
“這東西是我裁了琉璃打磨出來。”許懷謙給太子說道,“琉璃在市面上流傳得並不多,在一些國家更是沒有,太子你說,我們要是把這東西運往別國去出售,能不能給我們國家換些馬匹回來。”
你爹上戰場去了,你就不管你爹了是吧,在家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小心等你爹回來的時候,打斷你的狗腿。
太子將萬花筒拿在手裡,如同拿笛子一樣敲了敲自己的手心,眼瞼顫了顫:“許侍郎說得有理。”
“不過,許侍郎做這個東西,應該不止這一個用處吧。”太子也不笨,許懷謙既然做了這個東西出來,那就不應該只有換取馬匹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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