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觸碰到縉朝人的底線,他們就可以慢刀子燉肉,慢慢地將縉朝人給逐擊破。
現在縉朝人放棄了大義,直接朝他們魆族人開大戰,魆族只是一個夾縫中生存的小國,如何抵得過縉朝這般猛烈的進攻。
“不知道呀!”底下領將的魆族人也蒙,縉朝人這一手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族長,他們已經越過了邊境線,攻入了皋山,再往裡一點,就攻到了族內生存的地方了,還請族長指示!”
魆族族長臉上也呈現出焦急之色:“我們布置在皋山的防線沒有起到作用?”
“不清楚。”魆族將領也是納悶,“最近縉朝人像是長了千裡眼似的,屢次破了我們的布局。”
魆族人也不是什麽都察覺不到的:“族長他們是不是有什麽內應,或者掌握了某種秘術?”
“不清楚。”對於這點魆族族長也是無奈,“我們安插在縉朝的內應,幾年前都被縉朝皇帝給拔出乾淨了,現在的縉朝如水桶一般牢固,很難再安插人手進去。”
尤其是能夠知道這種軍機機密的人手更是難如登天。
說到這裡,他皺起了眉頭,向下面的人問道:“去弶國的使臣還沒有回來嗎?”
魆族人回話:“回族長,還沒有。”
“弶國恐怕指望不上了。”魆族族長聽到這裡閉了閉眼,這麽久的時間都還沒有回來,他們恐怕已經回不來了。
他在心裡盤算著:“弶國指望不上了,嬿國也沒有明確地表明態度。”
現在恐怕是誰都指望不上來了。
“不行的話,就動用那個計劃吧。”魆族族長也是無奈。
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他怎麽會將如此歹毒的計劃用在自己的族人身上。
動用了這樣的毒計,就算族裡的人對他這個族長再是器重,心裡也會有怨恨的,因為那些長戰場的將士們,可都是他們的家人啊。
可是沒有辦法,不犧牲他們就要犧牲魆族,族都沒有了,留著人又有什麽用。
魆族將領聽到族長說出“那個計劃”的時候,面上的臉色也是一白。
這個計劃一旦啟動,他這個將領就算在戰場上活下來,也逃不過畏罪自殺的命令。
“族長,再看看吧。”如果可以誰都不想死,魆族的將領也是,“就算他們踏破了皋山這座防線。”
“我們還有羚部和犛部這兩個凶悍的部落在。”陰謀詭計玩不成,但他們族裡的部落們也不是吃素的,“縉朝人已經很多年沒有開戰了,他們的將士身上都沒有血氣,到了戰場上,不一定有我們族內的將士們凶猛。”
“現如今也只能暫且如此了。”魆族族人思量片刻,對將領的計劃表示認同。
不能玩陰謀詭計了,他們打仗也一樣能行,多年的刀尖舔血的生活,讓他們族裡的人個個驍勇善戰,縉朝人多,但在戰場上,人數不是絕對的。
他們未必沒有一線希望。
縉朝的軍隊,一路摧枯拉朽般從邊境線推到了皋山內,與駐扎在皋山的羚部和犛部兩個部落對上。
憋屈了一年的縉朝將士們,此刻終於可以跟魆族來一場淋漓盡致地酣戰了。
“他娘的,這才是打仗嘛。”縉朝的將領渾身似血地在戰場上與魆族的部落戰鬥著,那種兵戎相見,拳拳到肉的感覺,終於讓縉朝的將領們感覺到了戰場的真實感,打從頭頂爽到了腳。
“可不是,這樣的仗,打輸了心裡也爽。”另外一個將領對付著周圍不斷湧上來的魆族人,心裡也覺得舒坦,這種不用擔心魆族人玩什麽陰謀詭計,真槍真刀乾的感覺才叫打仗嘛。
“殺殺殺!”
“衝衝衝!”
“邊軍今日怎麽這般勇猛?”這邊驍勇軍的將領們奮力對付著魆族人,那邊西北邊軍都直接撕開了一道口子殺了進去。
看得裝備精良的驍勇軍目瞪口呆,他們怎麽比他們還要猛了?
但是驍勇軍們無暇顧及這些,對著西北邊軍們撒開的口子,一起殺了進去,將魆族的羚部和犛部這兩個強悍的部落殺得丟盔卸甲。
“撤撤撤!”眼看兩個部落就要不敵,再戰下去,傷亡就要加重,羚部和犛部兩個部落趕緊召集大軍緊急撤離。
一道道撤離的號角聲響起,魆族人想也不想地拔腿就撤出戰場,一個個向更深的族內逃去了。
驍勇軍正要策馬去追,同樣在戰場上,剛跟著將士們一起與魆族人酣戰了一場的昌盛帝從馬背上的包袱裡掏出千裡鏡向他們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們明顯有接應,搖了搖頭:“窮寇莫追,隨他們去吧,打掃戰場。”
驍勇軍這才作罷和西北邊軍的人共同打掃起戰場來。
在打掃戰場的時候,驍勇軍問西北邊軍:“你們今日怎麽回事,怎麽這般勇猛?”
西北邊軍的人也不矯情,與驍勇軍說道:“哈哈哈哈哈,不是我們勇猛,是我們的戰馬勇猛。”
西邊邊軍的將領們拍著自己坐騎說道:“許大人送給我們的這馬好啊,它還知道躲避槍頭,騎著這樣的馬戰鬥,我們猶如神助,再加上,我們還有五千穿著盔甲,不怕刀劍的將士,大家一起合力就撕開了一個口子。”
驍勇軍將士們聽到盔甲不羨慕,因為他們有,他們羨慕的是西北邊軍說的戰馬,他們向西北邊軍的戰馬看過去,從頭到身地摸了一把,讚歎道:“好馬啊,好馬,這可是上好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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