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西北邊軍的將領們點頭,“我們一開始以為這馬這跟普通的馬匹差不多,至多就是比普通的馬匹稍微好上那麽一點,但是沒有想到上了戰場,這馬居然如此精明,不僅是拖後腿,還能在戰場上助我等一臂之力,我們這才明白許大人給我們送馬匹的良苦用心。”
說實話,西北邊軍一開始看到許懷謙送的五匹戰馬沒什麽太過激動的心情,畢竟這馬就只有五匹,給西北邊軍的將領們分都不夠分的。
不過人家送來了,好歹也是一番心意,他們心裡還是感激他的。
特別是戰馬裡還混著那麽多保暖的毛氈,要知道在西北這邊打仗太冷了,他不是那種下雪能把人直接凍死的冷,而是風往骨頭縫裡鑽,吹得骨頭都在騰的冷。
打仗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點這個病那個病的,尤其是這骨頭上,不知道藏著多少傷痛,
被這冷水一灌,在冬日裡不知道有多難熬,有了毛氈,他們裹著毛氈,睡在帳篷裡,別提多舒服了。
但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除了毛氈居然還有馬匹這個驚喜。
之前魆族人都玩陰的,沒有真槍真刀的打仗,再是好的馬也看不出它是好馬,這會兒可讓他們發覺了。
驍勇軍和其他軍隊的人一聽,上次邊境竟然撿了這麽大一個便宜,足足五匹上好的戰馬啊!
好的戰馬再配上好的勇士,可是能夠直接決勝一場戰場的。
不說這次,西北邊軍給他們破了一道口子,殺得魆族人丟盔卸甲,就說在先秦的時候,能夠擁有五百匹戰馬的,都可以算得上一個大國,在魏晉時期,有些擁有好戰馬的人,更是能夠成為一方名將。
可見一匹好的戰馬是多麽的重要。
而他們上次居然因為馬匹的數量直接錯失了五匹好戰馬,不然上次他們就可以用其他東西跟他們西北邊軍換取一兩匹馬了。
這會兒,木已成舟,馬都已經跟隨定了主人,再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只能感慨道:“希望下次我們打了勝仗,許大人也能給我們送些好的戰馬來犒賞我們。”
“那你們努力。”知道自己佔了大便宜的西邊邊軍也不說話風涼話,鼓勵他們道,“說不得你們下次打了勝仗,許大人能犒賞你們十匹好戰馬!”
“承你們吉言!”羨慕歸羨慕,驍勇軍們倒也不至於為了這個跟西北邊軍鬧矛盾,直言道,“下次打了勝仗,不求十匹,要是有三匹跟你們一樣的好戰馬我們都心滿意足了!”
縉朝這邊突然進攻一鼓作氣突破了皋山並且挫敗了魆族人的羚部和犛部兩個部落的事,不提魆族人如何應對,就說此事傳到了弶國和嬿國這兩個國家。
嬿國國君面色白了白,裴望舒還有沒有去他們國家,他並不知道縉朝已經有了千裡鏡的事。
見縉朝人不顧大義直接攻破了魆族的皋山防線,唇亡齒寒般感到後脊梁發寒,心裡有些松動了想要跟魆族人合作的建議。
而弶國則是感到了一陣慶幸,慶幸他提前知道了縉朝有千裡鏡這種神器在,不準備與魆族人來往了,不然他們弶國可就要大禍臨頭了。
這麽大的消息,被弶國國王帶著在弶國遊玩的裴望舒自然也知曉了,他看弶國國王收到信後,神情惴惴的,出言問道:“弶國陛下,我縉朝如何?”
“貴國神勇非凡,不是我等小國可以比擬的。”弶國國王回神,看著裴望舒道,“那千裡鏡——”
弶國國王之所以帶著裴望舒在弶國遊歷,就是為了要得到裴望舒手中的那枚千裡鏡。
這千裡鏡本來就是要給他的,但是他表現得太急迫了,讓裴望舒這個生意人不坑他一筆,都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身上戶部的這個職位。
於是在他邀請裴望舒遊歷弶國的時候,裴望舒就借坡下驢的順勢答應了,表示出自己沒事幹了,一副很願意公費旅遊的態度。
弶國國王帶他看了不少好山好水,品了不少弶國美食,言語間都是要得到裴望舒手中那枚千裡鏡,裴望舒每次都插科打諢。
弶國國王找人看了,這千裡鏡的鏡片很像琉璃,但是他們的琉璃燒不出這般晶瑩剔透的模樣。
這似琉璃而非琉璃的東西,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這就是許懷謙耍的一個心眼子了,這玻璃分好多種,顏色也有各種各樣的,他在做這個給別國的千裡鏡的時候,故意讓戶部把這玻璃往似而非似的形態上引,誤導他們。
這樣等他們看破這千裡鏡就是琉璃的時候,不知道多少時間過去了,也能給他們縉朝爭取到最佳的時機。
“弶國陛下,你如此禮待我,按理說我不該撫了你的好意。”一直以來都在跟弶國國王打太極的裴望舒在知道自己國家剛大勝了一場後,也不跟他磨嘰了,直言道,“但我這千裡鏡在我縉朝也沒有多少枚,材料之稀缺,若是我就這樣把此鏡交給你了,我沒有辦法跟我們陛下交代,還望弶國陛下理解。”
從沒得談到沒辦法交代,這意思就是有辦法交代,就可以交易了?
弶國國王一聽立馬道:“我弶國別的什麽沒有,好的木料一堆,我用千年紫檀木等上好的木料與裴使臣做交易可好?”
確實,弶國地處深山,木柴成片,其中好木數不勝數,像紫檀木這類名貴的木料,也不過是給他們皇室做家具的木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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