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他的饞,他就不會一直纏著要了。
哪隻這一點的味道,讓他嘗到味兒了,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許懷謙,卷著舌頭道:“要!”
還要的意思。
許懷謙:“……”
陳烈酒被父子倆的互動給逗笑,跟許懷謙說:“你這樣不行,他要什麽都給他試試,只會增長他的氣焰。”
說著吩咐下人,讓他們把他從盛北拿回來五顏六色的面條拿去煮了:“試著轉移注意力吧。”
果然當下人麻利地把這帶有顏色的面條一端上來,剛還把注意力放在米酒上,跟許懷謙鬥智鬥勇,想著怎麽從他手上繼續討到一點米酒喝的糯糯小朋友,立馬就將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看著還拿著他禦用喂到小杓子的陳烈酒,吐字清晰道:“——喂!”
“你才多大啊,就會使喚人了。”許懷謙拍了拍他腦袋。
“沒事,他現在也握不住筷子。”陳烈酒看了看糯糯小朋友的小手手,也不像是個能拿筷子吃飯的人,任鬧任怨地重新取了一雙筷子喂他。
“——燙。”面條才剛煮了上來,這會兒夾起來喂他,剛一觸碰到唇角,他就自覺地縮了縮,朝陳烈酒做了一個吹的動作,“催——催——”
“好好好,吹吹吹。”陳烈酒被他逗得哭笑不得,迫不得已,又隻得夾起一點面條,吹了吹這才湊到他嘴旁喂他。
這次他老老實實的吃了,還咂了咂嘴,對陳烈酒表示好吃。
“嬌氣包!”對於一回來就纏著陳烈酒的糯糯小朋友,許懷謙瞪了瞪他,一點都不知道體諒人,也不知道讓他阿爹歇歇。
“兩個嬌氣包!”陳烈酒看到許懷謙瞪兒子也不生氣,夾起一大筷子彩色面條,吹了吹,湊到許懷謙面前,“啊——謙謙小朋友,我也喂你。”
當著全家人的面,許懷謙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長口吃掉了兒子大半的彩色面條,心裡美得冒泡了。
酒酒阿爹,真好!
哄好了謙謙小朋友,陳烈酒這才專心喂起糯糯小朋友來。
許懷謙吃完糯糯小朋友的面條,喝了口茶水,問起陳烈酒來:“這個面條還真讓你們搞成功?”
先前陳烈酒在信上跟許懷謙說了此事,後續他看陳烈酒沒再說此事了,還以為他們失敗了。
“嗯。”陳烈酒一邊喂吃得正香的糯糯小朋友,一邊與許懷謙說道,“蔬菜的雖然沒有純面條保存的時間長,但只要儲存得好,半年時間還是沒有問題。”
“倒是肉的——”陳烈酒搖搖頭,當時說是不做肉的,但是他們還是不甘心的嘗試了一下。
“沒做成功?”許懷謙也不意外,肉的面條本身就很難做。
“不是。”陳烈酒否決了,不知道怎麽說,隻得跟許懷謙講,“是做成了另外一樣東西,我讓人煮來給你嘗嘗吧。”
說著就吩咐人下去準備。
許懷謙原本是不敢興趣的,但聽陳烈酒這樣一說,興趣突然被吊了起來,放下筷子也不吃飯了。
就等著陳烈酒說的這個他用麵粉和肉做出來的新奇東西。
第126章 持酒平天下!
不是什麽很複雜的東西, 廚房很快就將東西做好端了上來。
許懷謙看著湯裡類似肉片一樣的東西,撈上來吃了一口,挑眉望著陳烈酒:“這是你們做出來的?”
“怎樣, 是不是味道怪怪的。”陳烈酒看許懷謙如此, 問了一句。
沒辦法, 試驗的時候麵粉和肉粘黏在一起,太厚了, 做不了面條,最後只能做成那種麵粉與肉的結合體,天冷了, 蒸熟後, 多放鹽, 拿油紙包起來, 竟然能放不短的時間。
陳烈酒索性就帶了一些回來。
“還好。”許懷謙搖搖頭,其實陳烈酒給他吃的東西類似於午餐肉,可能是做法和技術問題, 沒有正宗的午餐肉那麽好吃,但味道和口味還行。
於是問他:“你們怎麽做出來的?”
“就是麵粉多了加肉泥,肉泥多了加麵粉, 這樣來回折騰,折騰了一大堆, 還是不行。”陳烈酒跟許懷謙耐心地說,“都是麵粉和肉做的,就這樣不要了, 未免也太浪費了, 於是大家就提議煮了吃了。”
“這一嘗,發現味道竟然還可以, 不是很難吃,我就帶了些回來,讓你們也嘗個新鮮。”
都是苦日子裡過過來的人,先前盛北水災的時候,戶部糧倉裡的那些發霉的糧食,大家夥不也一樣吃了下去麽?
這精細的麵粉和著肉有什麽吃不下去的。
剛煮出來的時候,還有盛北的百姓跟陳烈酒說:“就這樣的吃食,放在水災前,都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
麵粉和肉啊。
那會兒,能有一塊雜糧饅頭吃,大家夥都覺得那是好日子了。
陳烈酒也是苦過的人,當然明白他們的意思,所以他也舍不得浪費。
“大哥都這樣說了,二哥我也嘗一點。”陳烈酒早就把一桌子大的人興趣給掉了起來,這會兒聽完陳烈酒這樣一說,陳小妹立即端著碗起身,到許懷謙面前盛了一碗,陳烈酒帶回來的這個肉不是肉,麵粉不是麵粉的東西。
她嘗了一筷子,又喝了一點湯,評價道:“有一點點鹹,用來做湯更好。”
陳烈酒解釋:“畢竟摻了肉又煮過一遍的東西,要是不放點鹽,醃製起來,放不了兩天,就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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