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沒有多大的矛盾,兩人怎麽就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了?
“溫年,許大人和陳大人也是一片好意,你別這麽不理智。”秋若笙還是第一次看到沈溫年如此與一個人不合,把他拉過後,勸了勸。
她不覺得與許懷謙和陳烈酒成為乾親家有什麽不好的。
第一,他家哥兒願意與許大人家的孩子在一塊玩,第二,許大人的孩子也不嫌棄他家哥兒異類,第三,有許大人和陳大人這兩座靠山在,他家哥兒以後也不怕沈家有人會欺負他了,
在秋若笙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事,就算兩家先前有些矛盾,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為了孩子就不能坐下來好好地說說話嗎?
同樣如此認為的還有陳烈酒,陳烈酒把許懷謙拉到一旁後,一邊安撫生氣的許懷謙一邊問他:“你是確定不認垚垚為乾兒子了嗎?”
說得這麽決絕,把人家父親給得罪死了,過後就算反悔,人家都不幹了。
許懷謙想到垚垚,垚垚小朋友正站在屋子中間,看看他爹,又看看哥哥的爹,他打著擺子,走到許懷謙身旁,像昨晚一樣,抱著許懷謙的小腿,拉他的衣服,軟萌軟語地喊他:“爹爹。”
“哎!”許懷謙就是這樣,再生氣,被人一哄就都給哄好了,何況垚垚小可愛,真的太可愛了。
誰能拒絕一個會扒著你腿,軟萌軟語地叫他叫爹爹的小可愛呢。
誰也拒絕不了啊!
許懷謙這邊答應得爽快,那邊在秋若笙的安撫下,正在權衡利弊究竟要不是認下許懷謙這個乾親的時候,乍然聽到他還沒有答應,他家小哥兒就跑去叫爹了。
這次不僅肺都氣炸了,人也快要炸了,他覺得這是許懷謙指使的,畢竟,許懷謙早就有認乾親的心思,提前叫他小哥兒喊他爹,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毫不猶豫地朝許懷謙罵過去:“許懷謙,你不要臉。”
許懷謙是那種能甘心示弱的人,沈溫年一罵他,他也反唇相譏回去:“你勾引有夫之夫,你就要臉了?”
“再說是你家小哥兒自己願意叫我叫爹的,怎麽你嫉妒啊,嫉妒也沒有辦法,我就是孩子緣好啊。”
這點連陳烈酒都沒有辦法否認,家裡的孩子確實個個都比較黏許懷謙,天生的孩子緣好。
沈溫年被許懷謙氣得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他的確是因為忙於公務,帶孩子的時間沒有太多,孩子和他並不是很親近。
但當父親的哪有不疼孩子的,只要一有空他就帶孩子,現在孩子對許懷謙和對他這個親生父親的態度親熱多了,他既吃味孩子的選擇,又吃喂許懷謙的孩子緣。
找不到什麽可以反駁許懷謙的話,沈溫年乾脆對糯糯小朋友發起了攻擊:“糯糯,到沈爹爹這兒來。”
你讓我家小哥兒喊你叫爹是吧,我也讓你家兒子管我叫爹!
說著沈溫年將他給糯糯挑選的玩物給拿了出來:“糯糯,過來,到沈爹爹這兒來,沈爹爹把這個響球送給你。”
所有的響球其實跟撥浪鼓差不多,只不過撥浪鼓是鼓,而響球是一個陶瓷球裡面放一個小球,搖著玩一樣可以吸引小孩。
但沈溫年手中的這個不一樣,他手裡這個是特質的青銅響球,裡面的小球撞擊在青銅壁上,會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若是通曉音律的人,手搖著響球就能搖出一首簡單的兒謠。
偏偏沈溫年就是這種人,作為世家公子的他,從小琴棋書畫都要學,響球這種玩物,在他手裡玩起來,就跟小兒科似的。
只見他修長如玉的手抓著響球,輕輕晃了幾下,一首簡單的歌謠就在屋裡清脆地漾開。
別說糯糯小朋友了,就連許懷謙都被沈溫年吸引了,因為從現代來的他,除了書法,其他啥也沒有學過,自然不會給孩子玩這麽高端的玩具。
加上他摳,沒錢,就算知道有這樣的玩具存在,他也不會如此費心費力地去給孩子做。
就導致這會兒糯糯小朋友被沈溫年吸引了過去,他完全沒有辦法阻止。
只能咬牙切齒地罵沈溫年:“卑鄙無恥!”
“我就卑鄙無恥了,有本事,你也拿響球去搖一首曲子啊。”沈溫年把響球遞給許懷謙,他量許懷謙也不敢接。
許懷謙直接無視了他,將他腿邊的垚垚小朋友給抱了起來,坐在椅子上逗弄他:“垚垚,讓叔叔給你當爹爹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他一直問,就算垚垚小朋友聽不懂,但也習慣性地說了一聲:“好!”
許懷謙得意地向沈溫年看過去,看吧,這是你兒子自己答應的。
沈溫年也不服輸地將糯糯抱到自己腿上,拿著響球逗弄他:“糯糯,沈叔叔給你當爹爹好不好,只要你說好了,沈叔叔把庫房你的玩物都送給你。”
許懷謙這個兒子,可是滿朝都認定了的乖巧孩子,如此又聰明懂事的孩子,好好培養一番說不得以後比他爹還要有出息。
垚垚能夠有個這麽聰明能乾的哥哥在,以後他們兄弟相互扶持,糯糯又是哥哥,當哥哥的總會多照顧一些弟弟的,到時候他送出去的這些禮,不僅能還回來,還能給垚垚找一個保護他的哥哥。
正好,沈溫年嫌棄沈家的人對他家孩子太苛責,有了許懷謙這個能溺愛孩子的乾爹在,孩子也能活得輕松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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