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嗎?糯糯?”許懷謙不喜歡誤會,孩子有什麽情緒,他希望孩子主動說給他聽,他會聽取他們的意見的。
糯糯把頭從許懷謙的這邊肩膀挪到那邊肩膀,也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糯糯別生氣了。”阿稚見糯糯還不說話,從自己的背包裡取出一個玩具給他,“阿稚哥哥給你玩具玩好不好?”
糯糯又把頭從許懷謙的這邊肩膀挪移到了另外一邊肩膀。
他沒有生氣。
他就是在想,他被人親了該怎麽辦,爹爹說了,除了家裡人可以親他,在外面誰也不可以親他,他也不可以親別人。
爹爹自己說的話,爹爹怎麽不記得了呢?
不怪許懷謙不記得了,他這樣教小孩,純粹就是因為害怕糯糯小朋友會跟他前世的其他男孩那樣,仗著是男孩子,可以調皮搗蛋,對女孩子為非作歹。
別看都是一些小孩子無關緊要地打鬧,可是這些行為對女孩子或者小哥兒們的傷害很大的,尤其是在這種封建社會盛行的年代裡。
但他作為一個大人,而且又是人家小哥兒主動,還是個只有一歲多的小哥兒,親的也只有兩歲大的孩子,他真不覺得有什麽。
壓根就沒想到,糯糯小朋友居然會因為他的一番話,糾結這麽久。
“等他自己想想吧。”許懷謙看兒子一番不想說話的模樣,想了想,就算是兩歲的小朋友也需要私人空間,便也不再強迫他,跟長樂和阿稚說,“不用哄他了,興許他想通了就好了。”
“好。”長樂和阿稚都很聽話,見許懷謙這麽一說,點了點頭。
三人去到商部,商部這會兒正忙著,許懷謙沒穿官服,還帶著三個孩子,也進不去商部的衙署,他跟門口的守衛說:“大娘,麻煩你幫我叫一下陳烈酒。”
商部守門的這個大娘可厲害了,是陳烈酒專門去坊間請的一位屠夫家的娘子,凶悍得客人不給錢,能拿殺豬刀追人三條街,直到把錢給了才算完事。
在坊間名聲很凶悍,別人看見她都要繞道走,只有陳烈酒看得起她,願意請她來商部看門,每月給的俸祿還不低,她對陳烈酒唯命是從。
這會兒聽到有人直呼陳烈酒的大名,心裡很是不爽,大嗓門地問了一聲:“你是陳大人的什麽啊,憑什麽讓我去幫你叫他。”
“嗯……”許懷謙這位是慣性思維,想到一個部門裡,同姓的人很多,他若是說陳大人的話,人家怎麽知道是那位陳大人,索性叫名字來得方便。
沒想到陳烈酒的聲望太高了,他這樣說惹得看門娘子不高興了。
“他是我夫郎,糯糯。”許懷謙解釋了一句,拍了拍趴在他肩膀上的糯糯,“給大娘問好。”
看門娘子不認得他沒有關系,總認得糯糯吧,陳烈酒可是以前時不時就帶他來商部的。
聽到許懷謙的話,糯糯轉過身,給看門的娘子問了聲好:“大娘好。”
“糯糯也好。”看門娘子看到糯糯這個孩子,一張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再看許懷謙也沒有先前那麽抵觸了,溫和地笑道,“原來是許大人,我這就給你去通傳陳大人。”
商部裡面的人都是女子、哥兒,許懷謙不好進去,平日裡來接陳烈酒都是在巷子外頭等他,很少來到這門邊的,人家看門娘子不認識他,也沒什麽。
倒是長樂伸長了脖子,好奇地朝商部裡瞧了瞧,說不得這以後也是她要經常待的地方。
“感興趣啊?”許懷謙見她感興趣,笑道,“等過兩日學校休息的時候,讓阿叔帶著你進去逛逛好不好?”
幼兒園裡上學時間和官署的上班時間不一樣,因為是小孩,所以幼兒園定的上三天課休息一天,而大人們的官署還用的縉朝的規定,一旬一休。
所以長樂想要跟陳烈酒進到商部裡去看看很容易。
“會不會打擾其他人?”長樂原本想點頭,但想了想,又問了一聲。
“不會。”許懷謙搖頭,“你都這樣問了,你進去的時候,是不是不會給裡面的阿叔,姨姨們添麻煩?”
長樂點頭。
許懷謙:“這不就對了,只要你不給他們添麻煩,他們不就不會覺得麻煩了對不對?”
長樂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阿稚呢?”許懷謙並不厚此薄彼,解決完了長樂,向一旁的阿稚問道,“你要跟著姐姐一塊進到商部裡去看看嗎?”
阿稚對這樣的地方並不感興趣,搖搖頭。
“行。”許懷謙也不強迫孩子,“那過段日子,叔叔帶你去京郊城外玩。”
“京郊城外?”長樂和阿稚都驚了一聲,他們還沒出過京呢。
“就是叔叔這次去的地方,坐馬車都要行駛三天。”許懷謙給他們解釋。
既然答應了太子要把這兩個孩子給教好,許懷謙也不能什麽都不教。
他已經想好了,既然他只有時政最強,那便帶孩子從最基礎的時政做起吧。
正好,過段日子,京郊城外的大棚就搭起來了,他也可以帶著他們去種地,親眼看看菜是怎麽從大棚裡生長出來的,也總比在這京城裡,看著來來去去的人和鋪子強。
長樂和阿稚對視一眼,一想到他們可以出京去玩了,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臉色,這也太好了吧!
聽到要去他爹去的地方,糯糯小朋友終於從他被垚垚小朋友親了很蒙的狀態裡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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