魆族族長看著昌盛帝手中能夠裝下兩隻眼睛的千裡鏡,好奇死了,但昌盛帝就不給他看。
“這些你們魆族一個小國家一輩子都鼓搗不出來吧。”昌盛帝沒有管他的好奇心,只是不斷地誅他的心,“這些都是曾經壞了你們好事,差一點就被你們給刺殺死的許懷謙給鼓搗出來的。”
“好孩子啊,好孩子,朕的好孩子。”昌盛帝說起許懷謙來,比說起太子還要激動,把他誇了又誇,頗有一種這怎麽就不是我親兒子的遺憾。
而這話落在魆族族長耳朵裡就刺耳多了。
他們當年沒有刺殺死的那個小官,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
他在想要不是許懷謙折騰出的這些東西,是不是後來的縉軍在勇猛,也會敗倒到他們那層出不窮的伎倆之下。
早知如此,當年就該不稀一切代價,將許懷謙給弄死。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魆族族長氣惱當年自己不夠果決,派出的人手還不是太精良,才讓許懷謙得以逃脫,最終一步錯步步錯,導致全族人的覆滅!
看魆族族長由剛才的得意轉變成懊悔痛苦之色,昌盛帝這才滿意地吩咐周圍的士兵:“打掃戰場,班師回朝。”
這麽多年不回去,想必家裡的兩個小孩都該等不及了吧。
並沒有,許懷謙也就念叨了那麽一聲,過後就把昌盛帝這個人給拋之腦後了。
繼續忙他的事情去了。
太醫院那邊有了顯微鏡,太醫院裡的一眾太醫給著了魔似的,一天到晚抱著顯微鏡看個不停。
撿到一片樹葉要拿到顯微鏡底下看看,捉到一隻蟲子也要拿到顯微鏡底下看看,甚至連醫館裡的病人生病的血液都要拿回來,到顯微鏡底下看看。
這天,段祐言找到許懷謙,一張端方雅正的臉上浮現出了輕松的笑容:“這個顯微鏡還真是別有洞天,我用它找到了如何改良哥兒潮熱藥的方法。”
“這是好事啊。”許懷謙一聽段祐言竟然靠他找到了改良哥兒潮熱藥的方法,興趣大增。
段祐言先前做的哥兒潮熱藥只有六成的效果,這就意味著天下還有四成的哥兒沒有潮熱藥可以用。
以前沒有藥,大部分的哥兒還能理解,現在有了藥卻還有四成人在忍受哥兒潮熱的痛處,他們就恨不能理解了,天天都在向太醫院詢問,新的哥兒潮熱藥怎麽還不出來。
重點是,陳烈酒對這個哥兒潮熱藥也沒有用處,雖說這兩年隨著年紀的增長,陳烈酒的潮熱也沒有以前那麽強烈了,但是許懷謙還是擔心,擔心他若是潮熱泛的時候,自己不在他身旁怎麽辦。
現在聽聞段祐言又找到改良哥兒潮熱的方向,心中大喜:“那你還等什麽,趕緊回去研究啊。”
早研究出來,早讓天下的哥兒減少一分痛處。
“這個不著急。”但段祐言卻否決了他,而是道,“我能發現改良哥兒潮熱藥是因為我拿了哥兒平時的血液和潮熱時的血液做對比。”
“發現哥兒潮熱時,血液裡會有一種蟲子加大滋生,從而導致哥兒潮熱時體溫會不攀登,而同房能夠讓他們把這種蟲子吐出來,從而逐漸減輕潮熱症狀。”
“後續只要繼續更進,找到比現在的潮熱藥更好的抑製潮熱的藥,就能夠進行改良。”段祐言給解釋了一通,這才說道,“但我最近發現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我在觀察哥兒血液的時候,因為小錦的醫館開辟了少小科,又因為郎君昊莘慶生這兩個太醫治療天花,醫館一舉聞名,所以現在有不少得了天花的孩子就往小錦醫館送。”段祐言興奮道,“所以我就拿那些孩子身上的天花在顯微鏡下看了看。”
“我發現,人身上的天花和牛身上的天花類似。”段祐言孜孜不倦地說,“但牛卻可以免疫,人卻不能免疫,我還在研究,總覺得要是研究透了,這人身上的天花也能治愈了。”
許懷謙:“……”
許懷謙聽到這裡不必說,段祐言肯定是問他要牛來了。
“小謙,這個牛……”段祐言那是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整個京城的人家都沒有你養牛養得多,不如你貢獻一點出來,以後成功了,你也不用擔心你家糯糯了是不是。”
“給你一百頭。”雖然許懷謙老不把兒子當兒子,甚至還時常坑他,摳他錢用,但許懷謙還是疼他的,一聽段祐言拿糯糯來當說詞,想也不想地撥給了段祐言一百頭牛。
雖說縉朝的天花只要不形成大規模似的傳染,一般只有個把個的小孩出痘,只要及時送去醫館就醫,還是有很大的治愈希望的。
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萬一那天有個孩子治療不及時,傳染給更多的人,導致出現大規模的天花傳染事件。
到時候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在現在經歷過疫情的許懷謙知道一旦發生疫情會有多恐怖。
為了杜絕這種事情發生,能夠提前預防的還是提前預防的好。
“謝了。”段祐言達到自己的目的,笑了笑,“改天我和小錦請你吃飯。”
“吃飯就免了。”許懷謙婉拒,兩家挨得近,今天去他家吃飯,明天他們來自己家吃飯都已經是常態了。
許懷謙不缺這一頓飯,但是他現在很缺一個東西。
既然他都給段祐言一百頭牛了,他使喚起段祐言來也不含糊:“你幫我做個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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