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了他們的長袍,被魆族族長點燃的火焰也被鮮血給澆滅。
當大地上的最後一叢火焰熄滅時候,一輪旭日慢慢升騰而起。
天亮了!
魆族族長見大勢已去,傾盡全族之力,他們魆族終究還是不敵縉朝。
看著滿地的族人屍體,魆族族長閉了閉眼,不得不承認,他敗了!
“如何?”昌盛帝一柄長槍直指魆族魆長肩頭,挑眉看著他,“蟲終究是蟲,永遠也成不了龍。”
彈丸小國也敢覬覦大國。
“不如何。”都到這地步了,魆族族長依舊不肯向昌盛帝低頭,他憤恨地看著昌盛帝,咬牙切齒道,“別忘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嵇九霄,你別得意,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們這些蟲子身上身上的!”
“哼。”昌盛帝對魆族族長的耐心已經全無了,“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
他晃動長槍,正要給魆族魆長一槍時,戰鬥了一晚上受傷的手臂突然震痛了起來,導致他這一槍有些虛晃。
魆族族長抓住這個機會,抓住昌盛帝的槍頭,不顧長槍帶給他的刺痛,捏緊衣袖裡的匕首就向昌盛帝的胸膛刺去。
他早就做好了,即使戰敗也要將昌盛帝給一塊帶走的想法。
“陛下小心。”然而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直站在昌盛帝身旁的穆將離見狀,一把推開了昌盛帝,自己用肩膀替他擋了一下。
隨即自己手中的長槍發力,挑著他的衣服,將他給挑開了。
“哈哈哈哈哈。”魆族魆長看著自己被人一槍挑走,隨即就被數十個縉軍給架起來不能動彈的身體,雖然遺憾沒有一刀帶走昌盛帝,但是能夠刺傷他的心腹大將,也算是讓他痛快了一場,“你不會以為我的刀僅僅是一把刀吧?”
這女將軍著實厲害,過去兩年裡破了不少他們的兵力部署。
若是不中他這刀的話,回朝後畢竟會得到嵇九霄的重用,現在嘛——
魆族族長翹起唇,臉上一點手下敗將的灰敗之色都沒有,有的只是得意。
昌盛帝被穆將離給頂開了,回身見穆將他只是傷到了肩膀,稍稍松了一口氣。
但隨即聽到魆族族長這番話,皺了皺眉:“你什麽意思?”
“傳太醫!”他不說話便不說話罷,知道他們魆族陰險狡詐,既然他如此一說,不外乎他在匕首上塗了毒。
見有人給穆將離止了血,昌盛帝吩咐穆將離不要動,叫了太醫過來給她看病。
以防血液將毒素徹底帶到身體裡去,穆將離坐在原地徹底沒有動彈。
太醫過來給穆將離把了把脈,又看了看傷口,昌盛帝問道:“如何,可有中毒?”
“陛下,請恕下官愚鈍,下官並未在穆將軍的脈象中把出毒素。”太醫把了良久都沒有把出毒來,他朝昌盛帝實話實說道。
昌盛帝又向穆將離問過去:“你感覺怎麽樣?”
剛剛穆將離屏住呼吸,連呼吸都不敢用力,這會兒聽了太醫的話,向昌盛帝回道:“回陛下,屬下並未感覺到任何不適。”
中毒也要有個中毒的反應,或是全身麻痹,或是渾身疼痛,可他除了傷口處的疼痛,並沒有感覺身體上有哪裡不適應的地方。
昌盛帝看了眼還一臉得意的魆族族長,吩咐了太醫一聲:“給穆將軍用酒精擦拭一下傷口。”
“是。”太醫也不含糊,昌盛帝剛一吩咐完,他就從藥箱子裡翻出一個酒精瓶子來,倒出裡面的酒精敷在昌盛帝的傷口上。
“嘶——”穆將離吃痛,但也忍耐了下去,這酒精雖然直接接觸傷口不好,但卻對於治療傷口上的髒東西很有奇效。
怕魆族族長又會像以前一樣在匕首上塗抹金汁等致使傷口久治不愈之物,以防萬一,還是用酒精給殺殺髒東西的好。
等傷口被酒精敷過一陣子後,太醫這才給穆將離的傷口上上藥。
這一系列的事,都沒有閉著魆族族長,看得魆族族長一頭霧水。
昌盛帝也不賣關子,直接告訴他:“你們魆族不是一直好奇,我們縉朝後來為什麽不怕你們魆族人在刀劍上塗抹金汁等物嗎?”
所謂殺人誅心,剛魆族族長給了昌盛帝一擊,昌盛帝便回他一擊:“因為我們縉朝有了這個可以殺死傷口上髒東西的酒精。”
“小小的一瓶,只需要一點點就可以了。”
魆族族長一臉驚奇地看著昌盛帝,他倒是不知,縉朝竟然掌握了此等神奇之物。
那他塗抹在匕首上的東西,不會起不了作用了吧?
這樣一想,魆族族長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這可是他想了好久,想出來的給縉朝的致命一擊,要是不起作用,那可真就功虧一簣了。
看魆族族長面色不好,昌盛帝不介意再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對了,這東西還是你們刺殺未遂的許懷謙,他製作出來的。”
“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五品小官了。”昌盛帝神色有些驕傲道,“而是已經官居二品,成為了一名我大縉結結實實的肱骨之臣。”
說完,昌盛帝還添了一句:“這都要多謝你們魆族,不斷地給他送功勞,從酒精到千裡鏡。”
“哦,對了,還有千裡鏡。”昌盛帝解下腰間的千裡鏡,在眼睛上比劃了一下,“能夠看到千裡之外的景色的千裡鏡,所以你們魆族後來那點鬼魅伎倆,對我縉朝完全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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