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為了把各科學改革的事弄好,不僅找了各部德高望重的官員過來授課,還去民間請了各種大家。
這就相當於是名師授課了,更別說現在翰林院學生少,好像建築科只有章秉文一個學生。
這就是名師一對一授課了,加上他還喜歡這個,這名師天賦愛好集為一體了,怪不得他學得這麽快。
“都是你自己努力學習的功勞,跟我可沒什麽關系,”許懷謙搖搖頭,這功勞可沒認,臉還是要要的,“好好努力,我很看好你!”
許懷謙領導做派的拍了拍小弟肩膀,這沒準可是未來的發明家?
“我會努力的!”章秉文重重地點點頭。
“不過,你這炭筆的改造一下。”鼓勵教育後,許懷謙拿著章秉文的圖紙,看到上面不少摸過炭筆後,留下的指紋印,有損圖紙的美觀,想了想說道。
“嗯?”章秉文愣了一下,“為什麽要改良炭筆?”
不是在說梳羊絨的事嗎,怎麽突然就說到炭筆身上去了。
這個世界的炭筆就是類似於筆的木棍燒成的炭,用來作畫做記號特別的方便,就是髒手。
“你想辦法把這木炭削細一點,”許懷謙給他提意見,“外麵包裹點東西,隻留一個筆尖,是不是就髒手了,這樣畫出來的圖紙會更乾淨?”
章秉文想了一下,眼睛一亮:“是個好辦法!”
“我去試驗一下!”說完,他就拿著圖紙跑了。
許懷謙:“……”要不要這麽風風火火?
他走了後,許懷謙看了眼陳小妹,見她還拿著那兩個鐵梳在哪裡擺弄了,這才輕聲向王婉婉問道:“好了嗎?”
“好了,就差一點點收尾了。”王婉婉拿著兩根細鐵棒織來織去,準備把給許懷謙做的褲子,兩邊的縫收起來,就是一條完整的褲子。
“咳咳咳咳——”許懷謙看她的動作,咳嗽了一陣,忙叫停了她,“這最後的收尾我自己來就行了。”
“就差一點點了。”王婉婉不同意,繼續織著。
“不用不用,”許懷謙急忙將自己的褲子搶了過來,拿了就走,“你忙活這麽久了,也累了吧,趕緊去歇歇吧,這點活兒我自己來就行。”
王婉婉看著許懷謙搶了毛衣就跑的背影,一頭霧水,不明白許懷謙這是怎麽了。
陳烈酒也好奇,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王婉婉就差一點點就弄好了,他搶什麽?
回了房,他看許懷謙這麽神神秘秘的,就是為了把他的羊絨褲子弄個洞出來:“……”
“這樣方便嘛!”對著自己老婆,許懷謙臉紅是臉紅,可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這要是全包了,上廁所很麻煩的。
陳烈酒直言不諱:“你可以直接跟婉婉說的。”
“那多不好意思,她跟小虎還沒有圓房呢。”許懷謙耳朵熱了一下,算了算王婉婉的年紀,“他們究竟什麽時候圓?”
這馬上都快二十了,到法定年紀了,兩人又郎有情,女有意,他跟陳烈酒才不棒打鴛鴦呢。
“小虎說,等他這趟回來掙到錢了,再給婉婉操辦個好的婚禮。”
陳金虎閑不住,在家待了幾個月,又跑了。
“我們又不是連給他娶媳婦的錢都沒有,”許懷謙抿了一下唇,長兄如父嘛,給陳金虎成婚的那筆錢,許懷謙和陳烈酒一直給他留著,“跑什麽?”
明明腿腳不好,跑得倒是挺歡!
陳烈酒笑了一下:“他覺得,得他自己掙得才有意義!”
“現在話說得好聽,等他成婚了,就知道早點結婚好,”許懷謙也跟著笑了一下,“沒準就不喜歡跑了。”
許懷謙覺得他現在這麽愛到處跑商,就是沒人拴他,等有人能夠拴住他的時候,他就知道溫柔鄉有多好了。
這個時代的外面多危險啊,能少出去就盡量少出去,在家也能掙錢啊。
陳烈酒笑:“可能吧。”
九月十五,一連被昌盛帝傳喚了大半個月伴駕的沈溫年,一時間盛寵無兩,朝中不少勢力都隱隱向他靠攏了。
當然,罵聲也不少,畢竟,他這是鑽了許懷謙的空子,朝中有那喜歡許懷謙的人和不喜歡他這種鑽空子做派的人,隱隱都有人彈劾的跡象了。
畢竟,一個編修,才七品,是沒有資格伴駕,但他所讓昌盛帝日日傳喚他伴駕,有媚臣的嫌疑。
許懷謙覺得這風水真是輪流轉,昌盛帝寵他那會兒,不少人都罵他媚臣,現在這名頭也落到沈溫年身上了。
想當狀元的沈大探花,想必這些日子過得可是水深火熱了吧,搶了你的狀元不好意思,這狀元郎的風光,再怎麽說,也得讓你也一塊跟著體驗體驗啊。
於是,穿上自己保暖的羊絨衣,高高興興地回去上衙了。
這樣痛並快樂地生活,不能隻讓他一個人體驗,也得有個人陪著他才行,不然他一個人成為朝堂公敵,多難受啊。
許懷謙因病半個月不上朝,朝中不少向沈大探花那邊靠攏的朝臣,已經在準備奏折,準備參許懷謙一個為政不勤,當貶為民的罪民了。
一大早的,他們拿著奏折,等著朝堂上的朝政議論完,就興致勃勃地拿著奏折出來了:“臣有本啟奏!”
昌盛帝頷首:“講!”
“翰林院的許編撰,已經半月未曾上朝,這玩忽職守,無所作為的行為,臣有請陛下嚴正斥責!”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