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陳烈酒不提還好,一提許懷謙想起來,雖然哥兒的身體結構與男人一模一樣,但是他們是可以生孩子的。
“嗯。”陳烈酒不太明白許懷謙怎麽反應這麽大,“你昨晚留種了,沒準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有崽崽了。”
“不要,”許懷謙抱著陳烈酒,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阿酒,我還小,我不想當爹。”
“沒關系,孩子生下來我養,你該讀書讀書,該幹嘛幹嘛,不用你操心。”陳烈酒以為他怕麻煩,安撫他道。
這是麻煩的事嗎?這直接就是由二人世界上升到三人世界,一個麻煩精討厭鬼,佔用他和他老婆的時間。
而且他們這才剛成婚耶,還沒黏糊膩歪夠,就冒出一個需要他們兩個人共同撫養照顧的“第三者”,許懷謙想想頭都是大的。
沒見許懷謙開口了,陳烈酒抬眸,看他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問了一聲:“真不喜歡孩子啊?”
許懷謙靠在他肩膀上有點不開心:“不喜歡。”
“不喜歡就不生,”陳烈酒拍了拍許懷謙的背,安慰道,“你也別擔心,哥兒孕子本就困難,沒準我這輩子都孕不上一個。”
對於生孩子這事,陳烈酒完全沒有排斥的想法,他覺得要是能生一個長得跟許懷謙一樣黏人又可愛的糯米團子多好啊。
到時候一大一小都黏著他,那畫面想想就覺得很美好。
可許懷謙要是不想要就算了,孩子重要,阿謙更重要,而且生孩子的概率也是一半一半,要是沒生個跟阿謙一樣的糯米團子,反而生了一個跟他性情模樣相似的小霸王。
那可就慘了。
這樣一想,不生也挺好。
不管陳烈酒怎麽安慰,許懷謙只要一想到在不久的將來,有一個人會分走陳烈酒對他的寵愛,他的心就緊得慌,私下決定以後行房的時候都悄悄注意一點。
他們在為孩子糾結的時候,其他人也同樣在犯著糾結。
“許相公的夫郎對他可真好。”坐在回平溪縣的馬車裡,盛雲錦回憶起他在陳家見到的種種,“僅僅只是因為許相公坐牛車太顛簸,他就給他修了一條路,一條比府城都還要好的路耶!”
一說起這個,盛雲錦的眉目上還帶著對陳烈酒的濃濃敬佩之情,他們去的時候,沒注意到那條路的不同。
回來的時候,馬車從上面行駛而過才發現,平坦得不可思議,而且下雨天也不怕暴雨襲擊,成為泥水湯湯,心裡對他更是佩服了。
想到,同樣都是招贅,陳烈酒能為許相公做那麽多,而他除了給段祐言找麻煩,就沒為他做過什麽了,盛雲錦一臉的憋紅。
“你也很好。”決心了要科舉學醫兩條路一塊走下去,段祐言是片刻時間都不敢放棄,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看書,見自家小夫郎嘀咕了一陣子,不再說話後,抬頭見他滿面潮紅地望著自己,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阿言我為你做的太少了。”盛雲錦心裡很失落,當初是他潮熱提前發作才害得段祐言入贅給他的,入贅後,他也沒有陳烈酒那般雄心壯志,要為段祐言做些什麽。
反而是他們家一直在強求段祐言放棄醫術,讓段祐言為了他妥協妥協再妥協。見識過陳烈酒和他夫郎相處的方式,盛雲錦覺得他們家這樣太不好了。
夫夫關系裡怎麽能一直要求一方妥協呢?!而且他還是處於高位的那個。陳烈酒讓他看到了,正是因為他處於高位才要為自家夫君做出更多才行。
就像小娘子嫁到夫君家,夫君要在外面建功立業為小娘子掙體面,他這個招贅夫郎,也要跟陳烈酒一樣,積功興業,為他的夫君掙一份體面才是正經。
而他竟然隻想做個小夫郎,一味要求夫君上進,太不應該了。
“每個人每對夫妻的相處形式都不同,不必放在心上,你做自己就很好。”段祐言不覺得盛雲錦哪裡為他做的少了。
他雖是入贅夫君,有時候嶽父嘲諷兩句叫他伺候盛雲錦,其實私底下是盛雲錦照顧他頗多。
雖然陳烈酒那樣特立獨行的哥兒叫人敬佩,可他家阿錦這樣活潑賢惠的夫郎也不差,根本沒有可比性。
可是沒用,盛雲錦已經把陳烈酒當他的標杆看了,回去之後就一直在想自己能做什麽能讓段祐言長臉面的事。
做生意肯定不成,他們家又不缺錢,掙再多錢也給段祐言長不了臉面。
而段祐言喜好行醫,他為了自己相當於是半放棄醫術了,盛雲錦覺得他為何不能把段祐言放棄的那半邊給撿回來?
所以他做了個決定,他要學醫。
夫唱夫隨,他的丈夫私心裡想當個大夫,他就陪他當個大夫。
雖說二十歲才想著學醫是有點晚了,可書裡不都說了笨鳥先飛,他又不是想做名醫,只是想會一點治病救人的醫術,以後也能在段祐言身旁更好的輔佐他編撰有關於哥兒潮熱的醫書和研製抑製哥兒潮熱的藥。
不能隻讓段祐言一個人努力,他也得努力起來才是。
盛雲錦說要學醫,的確是把盛家人驚得不輕,可是盛雲錦好似是認真的,他不找醫館的大夫學醫,天天往段祐言娘家跑,跟他的公公婆婆學,先把最基礎的學會再說。
段祐言看他跑了兩天,不僅沒有不耐煩,反而越學越起勁,有時候還會帶著筆記回來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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