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謙通過他的朋友們和還有陳家人對他折騰的吃食受歡迎的層度來看,他們是完全能夠接受用調料品做出來的食物的,只不過因為處於鄉下,沒見識過而局限了。
只要他把這兩樣調料品作用到極致,自己開一家酒樓也不怕沒銷路。
許懷謙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很有搞頭,因此當他知道自己成年後將要授田後,就一直在想他拿地來種什麽,最終確定了這兩樣調料品。
陳烈酒聽著許懷謙在他耳邊耳語的話,被他天馬行空的想法給震驚到了。
尋常人哪有他這麽大膽的,好好的田地不拿去種莊稼,反而拿來種生薑和花椒。
要換個人家家裡,早就啐得他一臉口水,說他不務正業了。
可陳烈酒不是一般人。
他比一般人敢想敢乾,聽許懷謙這麽一說,順著他的思路想了一下。
不錯啊。
既是藥材又是調料,還便於儲存,關鍵是藥鋪還收。
不過,陳烈酒也有擔心的:“我們這地適合種生薑和花椒麽?”
這就是許懷謙為什麽喜歡陳烈酒地方,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一口否決他,而是跟著他的思路順下去,為他提出問題,解決問題。
“適合。”許懷謙觀察過了,糜山縣多山,樹又多,背陰的地方不少,極其適合種生薑。
花椒對環境和土壤的要求不苛刻,喜溫,只要不是山頂和風口還有極其寒冷的地方種植,都可以。
“那就行。”陳烈酒揚了揚眉,也不問許懷謙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全心全意地支持他,“你隻管去做就是,有什麽困難跟我說。”
“好。”許懷謙才不會跟他老婆兩個客氣呢,親昵地摟著他老婆,在他耳旁哀求,“我要薑種和花椒樹種,阿酒幫我。”
這還是許懷謙第一次想要索要東西,還是以這種哀求的姿態,陳烈酒心神一凜,好想現在馬上就出門去給他辦好!
可是,他現在也學壞了。
他抬眸,望向摟著他的許懷謙,唇角微勾:“幫你可以,但是你拿什麽報酬支付給我?”
對上他的眼睛,許懷謙瞬間就明白他要什麽了,紅了紅耳朵:“我自己可以嗎?”
“你現在能行嗎?”陳烈酒在他那微微薄紅的臉上掃了一圈,非常有想要做點什麽的衝動。
許懷謙的臉燙得都快滴血了:“昨晚那樣不太行,別的行。”
不是許懷謙不想,而是昨晚那兩次,許懷謙有點傷到了,再怎麽說,也得讓他修養個幾天再……
這麽頻繁很容易出人命的。
不過,只要陳烈酒不來潮熱,不用必須結合才能解熱的話,其他花樣他會的也不少,不會讓他老婆爽不到的。
“其他的?”陳烈酒腦袋一閃,“上次那樣?”
“不止,”許懷謙感覺自己說出的話都燙得有點嚇人,“還有很多,晚上給你展示?”
這大白天的,家裡還有弟弟妹妹一群未成年,太那個也不太好。
“好。”陳烈酒被他撩撥得心尖發癢,想也不想地答應了。
見老婆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了,許懷謙抱出一大摞禮盒來:“我們來拆禮物吧。”
新婚第二天怎麽少得了數禮金,拆禮物的快樂呢。
禮金不用說了,一大盒子銅板加起來還沒有十幾兩,唯一感興趣就是禮物了。
裴望舒送了一把晶瑩剔透的牛角梳並附上一首百年好合詩,許懷謙拿著給陳烈酒和自己梳了梳頭。
“這個好。”許懷謙摸著材質有點類玉,梳在頭上卻一點不硬的牛角梳,“可以打個絡子掛在身上。”
時下男子多有腰間墜玉、墜香囊的,玉,許懷謙是墜不起的,太貴了,香囊許懷謙又不喜歡。
他一個大男人要那麽招蜂引蝶做什麽?
他現在都能把他家阿酒迷得五迷三道了,再香一點,還不得讓他家阿酒夜夜沉迷溫柔鄉。
……嗯,倒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他身體能行的話,淚目。
還是這柄梳子好,做工精美又不輸玉,關鍵還是實用。
“可以。”陳烈酒沒有異議,許懷謙現在是秀才了,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穿衣打扮肯定得跟以前有所不同才是。
段祐言送的是一面銀鏡,不得不說,送到了許懷謙心坎上。
隨著許懷謙的容貌變好,他已經不再懼怕面對銅鏡,反而嫌棄銅鏡不夠清晰,照不出他原本的膚色。
現在這面銀鏡就剛好,它比普通的玻璃鏡還要清晰,能將許懷謙的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照得纖毫畢現,許懷謙愛不釋手地將他原來的銅鏡替換下。
就是可惜這銀鏡不夠大。
要是一面牆那麽大,他和他家阿酒——
一想到自己又在想不正常的東西,許懷謙趕緊掐斷,他怎麽感覺,他結了婚圓了房之後,滿腦子都是玩老婆?
這樣也太墮落了,不好,不好。
好在孟方荀的新婚賀文把他拉回了現實:“寫得可真好。”
這篇洋洋灑灑的賀文寫了一千多個字,字裡行間字字句句都在表達他對許懷謙和陳烈酒的祝福,更別說是那通篇展示出來的美好真摯的情感。
許懷謙給陳烈酒讀了一遍,朗朗上口,就連陳烈酒都覺得不錯,可見他作的有多用心。
“這可得收藏好。”陳烈酒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昨晚許懷謙的兩次有沒有留崽,潮熱期是最容易懷崽的“以後我們有了孩子,還可以讀給孩子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