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陳小妹的眼睛亮了起來,“小鴨、小鵝都能孵?”
“都是蛋為什麽不可以?”許懷謙很奇怪地靠著她,他還以為她跟陳烈酒一母同胞,早晚都能想到這個問題。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還停留在孵雞蛋的層面,看來還是太小了,需要多讀書!
“對哦!”陳小妹拍拍腦袋,懊惱不已,“我怎麽沒有想到還可以孵其他的蛋呢!我太笨了!”
有了許懷謙給她保證的,去到京城也能孵小雞,還能孵小鴨小鵝等新品種,陳小妹一下就不愁了:“我去小山哥和小青哥讓他們幫我照看火炕房去。”
陳小妹找薑小山和陳小青說清楚了,讓他們繼續在火炕房乾活。
本以為,陳小妹跟著許懷謙去京城了,這火炕房不做了,就要失業的他們,突然聽到這份工作不僅保住了,工錢還漲到了五百文一月,兩人都欣喜若狂。
“你們也別光高興,有空還是得去村裡學堂識識字,”陳小妹交代完了又提了提醒,“我不在,你們可得把這帳做好了,每年我都會讓我哥回來收帳本查帳的。”
陳小妹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她安排了兩個人,兩個人都做帳,這樣,除非他倆串通好了,都做假帳,不然誰在陽奉陰違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也能起到一個讓他們相互監督的作用。
漲了工錢的兩人哪有不答應的。
見陳小妹這裡的事安排好了,許懷謙又去找了王婉婉,問她:“你這裡有需要幫忙的嗎?”
“我這裡都安排好了,二哥。”王婉婉馬上就快十九了,陳家夥食好,這兩年她也長了不少個子,又一直跟著許懷謙讀書,出落得愈發亭亭玉立了。
而且,這兩年,她自己學著做生意,人也大膽了許多。
從一開始地到綢緞鋪子說話都結巴,到現在人家看到她都能喊她一句王掌櫃了。
王掌櫃的生意做得遠,靠著許懷謙教她的絡子,她不僅跟周邊幾個縣的綢緞鋪子合作,還跟府裡,承宣布政使司裡的綢緞鋪子做。
甚至還讓陳金虎把她的絡子往其他承宣布政使司推銷,目前進展雖然緩慢,但村裡的婦人從不愁沒絡子打。
裴望舒的娘就很喜歡王婉婉,要不是王婉婉早早地定了親,她都想把王婉婉給聘回家去當媳婦。
還曾經給裴望舒說過:“這簡直就是天生為我家生的媳婦,可惜被人家搶先了!”
嚇得裴望舒趕緊掐斷他娘的這個想法,他和他娘都會做生意,再找個會做生意的媳婦,以後他們三,日常相處的畫面就是,每個人抱個算盤打珠子。
想想那樣的畫面裴望舒都覺得難受,他還是想找個像陳烈酒那種性格颯爽的!
言歸正傳,陳小妹是因為火炕房在這裡搬不走而愁,王婉婉則不同,只要天底下有綢緞鋪子的地方,她的手藝到哪兒都不愁。
至於村裡也簡單,她跟村裡手藝的幾個姑娘說好了,讓她們每月初一十五把打好的絡子交到縣裡綢緞鋪子,按絡子結錢就行了。
至於遠一點的地方,自然會有人派人來取,她們只需要按人家的要求打絡子就是。
許懷謙見她什麽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沒什麽遺漏的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這大一點的姑娘,為人處事就是不一樣。
他們在收拾的時候,別家也一樣在忙碌。
首先就是孟方荀家裡,他家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家庭,家裡除了孟方荀,其他人連縣城都沒有出過,這裡孟方荀要進京趕考,他們除了幫他收拾行李,什麽忙也幫不上。
幸好,孟方荀自己爭氣,不僅考上了舉人,還給自己找了個挺不錯的未婚妻,想到他的未婚妻,孟老爹心裡才寬慰許多,蹲在門邊一個勁地囑咐家裡人:“把家裡銀錢都給他裝上!”
這幾年家裡又是種生薑,又是種甘蔗的,可是掙了不少,孟方荀拿著家裡塞給他的一遝銀錢,哭笑不得:“用不了這麽多。”
“用不了也拿著,”孟老爹不同意,“窮家富路的,京城那麽遠,萬一要是有個什麽事,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忙,有錢總比沒錢好。”
孟方荀想到許懷謙他們,實說道:“我還有幾個朋友可以照應。”
“拿著吧。”孟方荀的哥也把銀票往他手裡塞,“也不好總麻煩別人。”
孟方荀推辭不掉,隻得把家人給他的銀錢都收下了,想了想不免高興地說了句:“爹,這次要是順利的話,等我從京城回來,一定把微瀾給你帶回來。”
“好好好!”一說到這個孟老爹的一張褶子臉笑得更深了,“旁的都不要緊,把微瀾帶回來才是要緊的。”
孟方荀今年都二十三了,原本孟老爹還愁怎麽給他找媳婦,你說他一個讀書人,找個村裡姑娘配他,他跟人家也說不上兩句話,這不是把那姑娘給害了嗎?
可要是同樣給他找個會讀書的,他們這種只會種地下苦力的老農民上哪兒去認識那種讀過書識過字的人啊。
附近也沒有認識這種姑娘的媒婆啊。
就在他們愁得一籌莫展的時候,孟方荀一聲不吭地跟他們說:“我自己找到一個,是京城翰林院正七品官員家的女兒,等我考上舉人我就可以去提親了,你們不用為我發愁。”
他這不言不語,一言就言出驚人,說自己勾搭上了京城的官家小姐,他們這裡天遠地遠的,他上哪兒去認識京城的官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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