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松松的就把木材、石料、人手這些給召集齊了,沒兩天宅子就敲敲打打地在翻修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他的砸錢下,宅子是一天比一天好看了,錢包卻一天比一天癟。
沒辦法,他這宅子實在是太爛了,除了還保存完好的石頭之類的,其他的一捏就碎,實在沒辦法用了。
他的三千兩就相當於買了個地皮,其他的什麽都要重新建築。
就算再小心謹慎,他也被當冤大頭給小坑了一筆。
怕在他家小相公進京前完不了工,實在沒錢了的陳烈酒不得不想辦法去掙快錢。
他唯一能想到的掙快錢的法子就是去賣仿銀炭的燒製法。
許懷謙說過,銀霜炭的燒製法與他們仿銀炭的燒製法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選材不一樣。
銀霜炭選用的都是上好的香木,而他們的仿銀炭就只是山上的硬木而已。
隨著永安陳氏仿銀炭在京城大火後,陳烈酒發現京城其他煤炭鋪子裡也出現了別家的仿銀炭。
價格與他家的仿銀炭的價格大差不差,且人家先有銀霜炭的名氣在前,又不需要京城的人親自到永安府去買,大大地方便了京都人士。
論人力物力財力,永安陳氏都不可能比得過這些大家族,陳烈酒相信,過不了幾年他們陳氏宗族的仿銀炭就會被別人給比下去。
與其坐以待斃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崛起,不如主動出擊地把方法分享出來,有錢大家一塊賺?
而且賣這個燒製法,他也能快速地回籠一筆資金,比他大街小巷地跑著掙錢快多了。
陳烈酒想乾就去幹。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們昌南商會的商會成員們。
先前在昌南的時候,這些成員就暗戳戳地詢問過他,要不要在永安府以外的其他地方開設幾個分窯?
雖說陳烈酒把昌南到杏花村的路給修了,昌南其他州府的人想把木材賣到杏花村去也方便,可是再方便也沒有在本地有個分窯方便不是。
且,就杏花村那一處炭窯,也供應不了多少地方,多一個炭窯,多供應些地方,也能多一份收入不是。
當時他們沒有明確問,陳烈酒也沒有明確給出回復,現在陳烈酒找到商會成員,僅僅只是向他們問了一句:“會裡有沒有人想要買仿銀炭的燒製法?”
整個昌南的商會成員都顫栗了!
他們為什麽會同意陳烈酒一個哥兒當昌南商會的會長?不僅僅是他大手筆地給昌南修了一條路,還挺眼熱他手中的仿銀炭炭窯和這燒製法。
當然他們也清楚,人家肯定沒有那麽容易答應,但先給他一個會長做,把他哄開心了,以後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還能不想到他們商會裡的這些人嗎?
瞅瞅,這機會不就來了。
陳烈酒不僅僅要在昌南開設分窯,還要賣仿銀炭的燒製法,不消幾天的時間就在昌南商會傳遍了,頓時各路人馬都聞風而動了。
就連陳烈酒自己也沒想到,他就賣個仿銀炭燒製法,不僅出動了商會所有成員,就連昌南官衙都派了人與他交涉。
這法子不僅各路商人想要,官府也同樣想要!
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
這柴就佔了第一,可見它的重要性。
朝廷也不是沒有燒炭法,而朝廷的燒炭法都是灰花炭的燒炭法,這樣的炭的燒出來煙大嗆人,很容易引起煤炭中毒,很不利於百姓的日常生活。
而陳烈酒手中的這個燒製法就再好不過了,實用還價廉,主要是它煙小,造成煤炭中毒的幾率也大大降低。
先前陳烈酒不賣法子他們也不好明搶,現在他既然肯賣了,別人買的,他們官府為何買不得。
這下不得了。
昌南商會和昌南官員直接打了起來。
都在一個地方,官府要了,商會肯定就沒錢掙了!
昌南商會大罵昌南官員:“不要臉!不要臉!與民爭利!”
昌南官員何時受過商人的氣,毫不客氣地回擊昌南商會:“唯利是圖!唯利是圖!這仿銀炭只有掌握在我們官府手裡,才能更好把仿銀炭推廣到百姓手中!”
反正兩波人是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直接在京城的街道上當街打了一場。
然後就被金都禦史給上奏到了朝堂上,正好,這兩年昌南的官員在朝堂上出盡了風頭,早就有禦史看不慣了。
他們當街不顧形象打架的事,讓禦史抓住了把柄,在朝堂上當著皇帝的面大斥特斥:“身為朝廷官員,居然毫無形象地與商人扭打,有損威嚴!”
昌南的官員們剛被昌南的商會成員給氣了一肚子氣,又被禦史們給這樣罵了一通,同樣不服氣地找了一些禦史在朝堂上給罵了回去:“我們身為地方官,為百姓謀福祉,別說是打架,就算是拚命都行,不像某些人就只會抓把柄,動嘴皮子!”
他們在朝堂上這麽一吵。
工部、吏部、戶部的眼睛都亮了!
先前吏部和戶部合作要搞地方民生的時候,就遇到一個難題,道路不通!
工部倒是想修路,可戶部拿不出錢,這路修不通,吏部也沒有辦法行動。
事情就陷入了僵局。
現在陳烈酒出售的這個仿銀炭燒製法好啊!永安府能發展得這麽好,就是因為他們仿銀炭大賣,讓百姓看到了希望,同意修路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