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的晚上做夢都能笑出聲好嗎?!
“今年的考題太簡單了,”對於他的得意許懷謙扯了扯唇,小小地打擊了他一下,“閉著眼睛考都能考過好嗎?”
裴望舒不上他當地繼續得意:“無論如何,我今年考上了,我就是厲害!”
今年可是皇帝親自閱的鄉試卷,這跟以往所有的鄉試,很有可能跟以後所有的鄉試都不同。
他能在這古往今來最特殊的一年裡考上舉人,還隻用兩年時間一就考上了,該他得意的!
許懷謙朝孟方荀他們幾人看過去,見他們也是一臉掩飾不住的喜氣,搖了搖頭,把自己的惡作劇收了起來。
算了,大喜的日子,大家一塊高興吧。
他們在高興的時候,廚房裡王婉婉的鍋鏟都快鏟出火星子了!
她成為解元的弟媳了!
現在村裡人都不叫她婉婉了,直接叫她婉婉姑娘了,一聽就跟村裡人不一樣了。
陳小妹也是一樣,以前村裡都小妹、么妹喊她,可是自許解元考上舉人後,他成了解元的妹妹後,村裡人就不這麽喊了。
要不直接叫她名字“寶珠”,要麽就直接跟許懷謙一樣叫她“三小姐”。
以前許懷謙叫她三小姐是打趣她,現在別人叫她三小姐是因為她真的成了小姐。
解元的妹妹,還是入贅解元的妹妹,可不就是小姐嘛。
盡管現在解元的弟媳、妹妹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身份地位的轉變,一個還在炒菜,一個在燒火,可村裡人都拿她們當正兒八經的小姐看了。
舉人已經徹底脫離了農門,進入士族了,許懷謙現在就算是不科舉,也能謀個一官半職了,更別說他還是前途更遠大的解元!
聽那些四面八方來杏花村遊玩的人講,一府解元就算再差,明年二月的會試、殿試他也會榜上有名的!
更別說,許懷謙這個解元還是昌盛六年,唯一的一個解元。
搞不好,許懷謙很有可能考個狀元回來!
狀元是什麽?!
狀元就是全國最厲害的!戲曲裡都說了,當狀元,做大官!
一想到,許懷謙以後是要做大官的人,誰敢怠慢他的家人。
以後她兩可是官家小姐了!
當然,最風光的還屬陳烈酒,人家直接從惡霸哥兒逆襲成了官家夫郎了!
這擱以前,誰敢想?誰能想?
一想到陳烈酒現在是舉人夫郎,以後還會是官家夫郎,村裡人都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陳烈酒:“……許夫人?”
在賓客如雲的許懷謙的解元宴上,幫許懷謙招呼著一眾客人的陳烈酒,被這冷不丁的一聲許夫人給雷得不輕,他扯了扯唇:“大家還是跟以前一樣叫我烈酒哥兒就好,都鄉裡鄉親的,別這麽客氣!”
當然叫許夫人也可以。
不過,他更希望在另外一個人的嘴裡聽到這個稱呼,而不是從這群村民們口中聽到。
陳烈酒想了想,朝正在招待段祐言一行人的許懷謙看過去。
許懷謙雖然在跟段祐言他們說話,可目光一直落在陳烈酒身上,看著眾村民,以及從十裡八村趕過來吃流水席的外村人對陳烈酒恭恭敬敬的模樣,那臉上的得意,可是一點都不比裴望舒少。
終於。
他也有讓他老婆風光的時候了。
等今天過後,這十裡八村的人都會知道,陳烈酒不僅是秀才夫郎,還是舉人夫郎!解元夫郎!
隔著人群見自己一看過去,他的小相公就朝他笑了過來,陳烈酒勾了勾唇,繼續招待客人去了。
“沒想到我們五人都考中了!”坐在酒桌上,孟方荀望著周邊人來人往的賓客們,想到當初他們五個互結的時候,感慨道,“這還真是驚喜中的驚喜啊!”
“可不是!”裴望舒對此最有話語權了,“我比你們少學了一年,我都以為我今年沒希望了!”
“你就別拿這事一直說了!”從裴望舒到許懷謙家,他至少說了不下於十遍少學了兩年的話,章秉文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知道你厲害,你最棒,你優秀行了吧!”
“怎麽,沒考過我,你嫉妒了啊?”好久不聽章秉文懟他了,突然聽到章秉文又懟他的裴望舒笑了笑,“不過你也別氣餒,雖然你沒考過我,但你現在不是小矮子了呀!”
他這次運氣超好的,不僅考上了舉人,排名還在章秉文前面,要知道,他在書院讀書的時候,都是章秉文壓他一頭的,沒想到他也有壓他一頭的時候,還是在如此重要的鄉試考試中,不可謂不高興。
幾年時間過去,章秉文現如今已經十七歲了,前幾年的時候,他怎麽都不長個子,這兩年也不知道吃了什麽,一年比一年高,眼瞅著都快要高過裴望舒了。
他們五個人中,許懷謙最瘦也最高,段祐言次一點,第三就是裴望舒了,現在章秉文厚積薄發都有裴望舒耳朵高了。
他還小,還能長,裴望舒現在都不敢隨意叫他小矮子了。
“那是我讓你的!”裴望舒不再叫章秉文小矮子了,章秉文在身高上獲取了自信心,也不再刁難裴望舒,實話實說。
“你就吹吧,我還用得著你讓?”裴望舒才不相信,這麽重要的科舉,章秉文會讓他?
“他說的都是真的,”對此孟方荀很有發言權,“我在來的路上已經看過我們各自的試卷了,小文確實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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