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教習。”段祐言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嗯。”嶽安寧應了聲,看著他手上的藥材有點詫異。
“這藥是我讓他包的。”許懷謙當然不能讓段祐言為他背鍋,忙把他手上的藥才接過來,“回頭嶽教習就給翰林院上報你們在攻克一項極為費錢的疑難雜症。”
說完他也不管嶽安寧反應如何,直接提著藥材包走了:“嶽教習,心照不宣!”
他相信嶽安寧聽得懂他的意思。
果然,他剛出去沒一會兒,嶽安寧就去他極為寶貴的幾個藥材櫃裡翻了翻,見他的藥材沒有少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松完氣後,他看到其他少了許多藥材的櫃子,又疼得直抽氣!
多了一個薅羊毛的!這每月給翰林院上報的耗費藥材又要多一筆錢,下次翰林院還給批嗎?
不管他怎麽想,提著藥材走出學署的許懷謙心情大好,他也不要多了,他每個月就要九副藥,補足他醫療可以報銷百分之九十的錢就可以了。
不然,他不如辭官回家種紅薯,沒準賣烤地瓜,還能成為地瓜大王呢!
就是這個世界上好像還沒有紅薯……
順利解決完自己的醫保問題後,許懷謙看翰林院的同僚順眼了,八月十五這天,十分熱心腸地邀請他的一眾同僚到自家做客。
這還是翰林院的一眾官員首次來許懷謙家,在看到許懷謙那比他們大得多還精致得多的府邸時,一眾翰林院官員全都不淡定了。
“許編撰,沒想到你如此的有家底!”實在是看不出來平時也不在官服上佩戴多有錢的玉飾的許懷謙,居然在京都有一座如此豪華的府邸。
別看位置只是七八品官員居住的位置,可是他府邸又大又精致,建造這樣一座府邸,沒有上萬兩銀子拿不下來吧。
翰林院裡的世家子弟是多,可是世家子弟依附的都是家族,自己本身是沒多少錢的。
除非,他們像段祐言一樣得到了家族的大力地扶持,不然在錢財上還是跟普通人差不多。
而許懷謙,翰林院的人都知道,昌南那個偏遠地區來的嘛,本以為是個窮小子,沒想到這麽富裕!
“都是我家夫郎的功勞,”聽到同僚們誇他的房子,老婆吹的許懷謙又開始了,“我不是說過我家夫郎是做生意的,陳氏仿銀炭就是我家夫郎的盤子,我入贅給我家夫郎就沒吃過苦。”
“對對對!”經過許懷謙這麽一提醒,一眾翰林院的官員想起來了:“你說過。”
不過,那時候誰都沒有當回事,心想,可能他家夫郎就是掛個名頭,好多官員家裡不都是這樣乾的,自己不方便經營店鋪,就讓自己夫郎掛名。
今日到許懷謙這府邸一看,見他門匾上掛的是陳府,話裡話外都是他家夫郎,一眾翰林院官員,不得不相信,他家夫郎是真的很有本事!
陳烈酒日日到翰林院官署接送許懷謙,翰林院不少官員都與他打過照面,大家還算是熟識。
“我就不自我介紹了,”面對一眾翰林院官員,陳烈酒坦然得很,笑著引著他們入座,“大家到了我府上,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盡管吃好喝好就是。”
山珍海味沒有得,普通的大魚大肉,一百兩銀子能操辦得非常好了。
加上這些年王婉婉的手藝也練出來了,兩相一湊合,今日這頓中秋佳宴也不算辦得太差。
“陳掌櫃客氣了。”眾位翰林院官員也不知道怎麽稱呼陳烈酒,聽許懷謙說他是做生意,便稱呼他一聲陳掌櫃的。
不然叫一聲陳主君,就顯得許懷謙跟個小妾似的。
縉朝沒有明文規定,贅婿不能入朝為官,但既然進入了官場大家還是正常一點的好。
“不客氣的。”陳烈酒抿唇一笑,“你們都是我夫君的同僚,俗話說得好,同僚如手足,我夫君身體不太好,還往以後大家對他多擔待一點,我陳府別的什麽沒有,不管什麽時候,一桌席面一杯薄酒還是招待得起大家的。”
人家這話說得多敞亮,明明白白告訴大家,今日宴請你們就是希望你們以後在官場上多照料我夫君,以後不管什麽他都會記得這份恩情。
坦坦蕩蕩,大大方方,人還長得漂亮,不怪許懷謙天天把他夫郎掛在嘴邊。
當官的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哥兒,還沒見過陳烈酒這種哥兒,一時間都稀奇得不行。
“哪裡哪裡,陳掌櫃說笑了,”稀奇過後,一眾翰林院官員臉都挺臉紅,“在翰林院裡都是許編撰照顧我們頗多,我們委實沒有能夠幫得上許編撰忙的地方。”
這是實話,像翰林院推行新科舉,基本上都是許懷謙在出謀劃策,雖然他時常上衙的時候睡覺,可人家該乾的都幹了,還每樣都辦得十分漂亮。
不見韶大人看他睡覺就當沒有看見,而他們這些官員,就算每天勤勤懇懇地辦事,都做不到許懷謙插科打諢辦出來的事好。
陳烈酒今日這宴請,委實抬舉他們了。
“不管如何,大家與我夫君同場為官,總會有幫上忙的地上,”陳烈酒莞爾一笑,也不介意,“現如今是我夫君幫助大家,以後總有大家能夠幫上我夫君的地方,我在這裡都要先行向大家說聲謝。”
官場如戰場,他家小相公心地善良,誰都不舍得傷害,這些人有些可能是真的折服於他,有些人可能是接觸不多,還了解得不深,不清楚是什麽人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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